游小浮看不得凌修宴嚣张的样子,道:“据奴婢所知,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地点不仅只有东宫,估计很多王公贵族的府里都有陈管事这样的人,陈管事不过是东宫这个‘分点’的一个小头目而已。说不定,将军府也有。”
说到这,游小浮不得不提醒他:“将军之前带兵打仗不在府里,听说也不怎么管府中的事,奴婢怕……”
将军府说不好比其他府里的还严重。
凌修宴闻言,张嘴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
游小浮见状,有点发怯,她刚说过了吗:“将军?怎、怎么了?”
凌修宴眼里的冷意并不是对游小浮的,听到游小浮问,他张嘴想跟她说什么,却忽地抬头看了下门:“青莲她们来了。”
游小浮听了,紧张且快速道:“放奴婢下去吧!将军,奴婢还需要点时间弄清楚,需要留在这里!”
可别拖她后腿啊大将军!
凌修宴手臂下意识地就先把她搂紧,生怕她跑了,两秒后理智回笼,他到底是放开了游小浮。
游小浮刚在地上站好,外头就响起敲门声,青莲的声音也同时传进来:“将军,李妈妈来了。”
凌修宴:“进来。”
门推开,青莲领着李妈妈走进来,李妈妈看到凌修宴,就挂着十分热情、谄媚的笑容:“凌大将军,又过来看我们家青莲了啊,奴也不知道今天迎客的是哪几个姑娘,连将军来了都不紧着告知奴一声,怠慢了将军,将军勿怪啊。”
翻窗进来的凌将军脸不红气不喘,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就像个大王:“无事,本将军不怪。”
游小浮:“……”果然,凌修宴的脸皮,大炮都打不穿。
李妈妈听了,只笑得更谄:“是是是,凌大将军最是大度了。”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游小浮,笑问:“大将军,是奴这位新来的女儿不懂事吗?您尽管说,奴定会好好地教她!”
凌修宴也跟着看向游小浮,游小浮赶紧把身子弓得更低些,心里亦是十分忐忑。
她就怕凌修宴再弄什么幺蛾子,他就喜欢整她,然后跟她反着来,她的脚跛就因为他!
“教?本将军倒希望自己亲自教。”凌修宴手指有节奏地拍着桌子,“李妈妈肯吗?”
李妈妈来之前已经听青莲说了凌大将军想要新来的那个,所以闻言并不惊讶,她道:“能让大将军亲自教她,自是她的福气。只是她毕竟还什么都不懂,奴怕她到时候连怎么惹大将军不快都不知道,不如,大将军再耐心等一等?”
李妈妈肯定不会就这么把游小浮放走,她一来就勾中了掌握兵权的大将军,确实如李妈妈所想的“钱途无量”,但李妈妈不肯放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游小浮”的来路不正,虽然游小浮表现得很乖,还想在自己身边学本事,可李妈妈并未就此相信,一旦游小浮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她不会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每个贵族府里可能并不看重他们“偷”来的这些丫鬟奴仆,可这些行为等于在挑衅他们的尊严,此时被捅露出去,大家都得玩完。
要不是那个龟奴擅作主张,把游小浮放出来走动,在“训练”好前,李妈妈根本不会让她与外面的人碰面。
凌修宴微微皱起了眉,他本就长得比较凶相,稍微板起脸就吓人。
不用他说什么,李妈妈就已经开始讨饶了,直言等调教好了,大将军或将成为第一支配人。
这话就很有深意,是第一,不是唯一。
凌修宴不是全靠武力的莽将,他一下子就听出了李妈妈的意思,一想到游小浮将来要去伺候很多男人,供那么多男人挑选,他额角就青筋冒起。
游小浮及时地给了他一个眼色,他自己心中也有自己的成算,就忍耐了下来,假装没明白,只略微地表示不满后,就同意了。
凌修宴起身,走到游小浮跟前,道:“今儿,本将军有事,不宜在这久留,你好好待着,本将军过些天来接你。”
他这话是说给李妈妈听的。
刁难还是其次,怕的是李妈妈为了明哲保身,选择灭口。
而凌修宴承诺过几天定要来接她的坚定,李妈妈就不敢轻易动手。
游小浮这才放下心来,这大将军总算对她靠谱一次。
凌修宴说了有事,自然得走了,李妈妈在这,他没再翻窗,青莲就送她离开。
游小浮则不得不跟着李妈妈,回到了之前关她的那个房间。
“啪——”的一声,李妈妈一巴掌扇在了龟奴脸上。
龟奴不敢反抗,顶着五指印跪在地上求饶。
游小浮见状,眸光一闪,也跟着跪在了龟奴身旁;“李妈妈,是我不好,是我对这里好奇,才求他带我出去的,他是被我逼得没办法才带我出去的。可他全程都跟着我,把我看得紧紧的,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那位大将军。”
龟奴被打骂惯了,第一次有人不嫌弃他,叫他哥哥就罢了,她还为自己求饶,替自己顶罪!
他忍不住侧头看向游小浮,那张美丽的,他可望不可及的脸,正在为他哭泣。
最后,李妈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