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麻子、臭根的家里人,把西坡沟的村长老潘怪罪了一顿,陆老爹几个以为,老潘会回怼一顿他们。
哪知道,老潘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但是,看了那几个人一眼,没有吭声。
臭根娘一脸得意,接着,竟然又把矛头对准陆老爹几个。
“我说你们几个外村的,还站在这里干嘛,怎么,是想要我们给你赔偿银子?做梦呢!”
“你们把我家臭根给惹哭成这样,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一两银子,否则,今天你们别想离开这里。”
臭根娘一副无赖的样子,是因为她瞧见了自家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
哼哼,这些外村人要是敢不给银子,就让她男人狠狠打一顿,打一顿就老实了。
陆老爹几个简直无语了,他们还没找臭根的爹娘要赔偿,人家竟然还倒打一耙?
他们不说话,是把他们当傻子吗?
何氏愤怒地道:“你这个妇人,好没道理,你家孩子砸了我家的瓜,这笔账你们还没结算,还想要讹我们的银子,你们才是做梦呢!”
“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呢?”
一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他们是哪里来的脸,竟敢要这么多?
臭根爹走了过来,瞅见何氏骂臭根娘,问都不问缘由,嘴里也骂骂咧咧起来。
“哪里来的臭婆娘,敢在我们的地盘上骂我孩子娘!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老爹见状,哪里还站得住,当即走出来,护住何氏。
“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陆老爹自己也长得高高壮壮的,年轻的时候还跟着师傅去杀过猪,此时脸色一横,倒也显得有几分凶狠吓人的样子。
他的身后,还站着村长陆立华跟陆远平,陆远成几个汉子。
臭根爹见状,许是觉得打不过,嘟囔了几下嘴巴,就转过身去找臭根了。
臭根娘还在不依不饶,嚎叫着:“当家的,这几个外村人欺负咱们儿子,你不管管?”
“我要他们一两银子,都算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了呢......”
一旁看着这场景的顾云喜突然出声道:“老潘叔,我记得咱们天齐国的律法,凡盗窃赃物价值三贯以上的,一律处死。盗窃赃物价值未达三贯的,额头刻“强盗”二字,发配千里。”
“我们家那些瓜,可是帮府城的贵人种的,咱们这可都没有的,价格可不便宜......"
老潘当村长这么多年,对律法也多少有些了解的,特别是偷盗罪在天齐国是重罪,处罚很是严厉。
当顾云喜的话一出,他立刻变了脸色,要是陆家被砸的瓜值得三贯钱,那这几个小子,可是要被处死的!
老潘内心有些惊恐,艰难地点了点头:“这偷盗罪,按律确实如这个小娘子所言。”
铁柱奶当场吓得脸色惨白,搂着铁柱,指着顾云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家铁柱可是家里的独苗苗啊,老潘,你可不能任由着他们把我家铁柱送去见官。”
见到铁柱奶这样,麻子的爹娘也跟着有些吓到了:“老潘,我们,我们家麻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一直都很乖巧。”
“砸人家瓜的事情,我们家麻子做不出来的,他肯定是听了别人的吩咐,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麻子爹娘暗戳戳,指着铁柱。
要知道,铁柱可是孩子王,肯定是铁柱带着他家麻子去偷瓜的。
就他们家麻子那点脑子,根本不够使,又怎么可能想到去别人的田里偷瓜。
臭根的爹娘见状,原本还觉得无所畏惧的心情,听说律法规定偷盗三贯钱以上要被处死,一下子也变得有些瑟缩起来了。
要是这几个外村人强行去报官,把孩子给抓走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村长,我看这事,想来也是几个孩子闹着玩,玩到了田里,才不小心砸到了人家的瓜。”
“对对,村长,我们家孩子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这件事,想来是有人出的馊主意,这才跑去了田里玩。”
臭根爹娘也指向了铁柱,这可把铁柱奶给气到了。
“臭根爹娘,麻子爹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怪起我家铁柱来了?”
“我家铁柱虽然没有爹娘,但是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要是敢动我家铁柱一根汗毛,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口。”
铁柱的爹娘早年意外去世了,只留下铁柱一个独苗苗。
平日里,村里人谁要是敢欺负铁柱吗,他奶就去人家门口作势要撞死,吓得那些人都不敢明面上欺负铁柱。
甚至,铁柱就是靠着这个,吓唬那些孩子,谁要是不把他当老大,就回家告诉他奶,说他们欺负他。
也就是这样,那些孩子才心甘情愿认他当了孩子王。
众人听着铁柱奶的话,脸色都很是难看,这么多年,老是用这招下,吓唬谁呢?
“铁柱奶,我们可不是针对你家铁柱,这孩子没爹没娘的,没人教,做出了那些事情,带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