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人猛地又想起来,不仅陆家众人跟永昌侯夫人熟悉,就连陆夫人娘家的母亲赫夫人,跟永昌侯夫人关系都很要好!
“哎,老爷,话说,今日我还见到一个人,跟永昌侯夫人关系十分要好呢!”
“那人就是陆夫人的母亲,赫夫人,赫夫人年纪跟永昌侯夫人相仿,来我们去绣铺的时候见到她们二人相谈甚欢。”
“仿佛,她们以前就认识,而且关系很要好的样子。”
她从小就听母亲说过,京城第一绣娘董香玉性子独孤,不爱与人打交道,所以在她的印象中,董香玉就应该是那样的人!
但是,今日去了一趟陆家的绣铺,见到的董香玉,跟母亲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此时的徐大夫人,对赫夫人的印象也极为深刻。
“你说什么?赫夫人?多大年纪的?”徐尚书忽然激动发问,抓着徐大夫人的手。
徐大夫人吓了一跳,急忙开口:“哎,老爷这是怎么了?赫夫人跟永昌侯夫人,应该差不多岁数啊。”
“怎,怎么了你这是?”
方才丈夫还好好的,怎么一听到自己说起赫夫人,就这样激动起来。
徐尚书深吸一口气,道:“夫人,你可知道,当初我那小姑姑,就是嫁给了赫姓经商人家。”
当年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徐尚书记忆尤甚深。
他总记得,自己那个小姑姑十分疼爱自己,去哪里玩耍都会带着自己,而自己也很喜欢跟在那个小姑姑身后,寸步不离。
只可惜好景不长,小姑姑偶然有一次出去,遇到了赫姓经商的男子,春心萌动,非要嫁给那男子。
祖父祖母气得不行,她们这样的官宦世家,小姑姑还是嫡出的女儿,怎么能嫁给经商的低贱人家?
祖父祖母强烈反对,但是小姑姑更加执拗,死活就是要嫁给那人。
最终,有一天醒来,他再也没见到小姑姑,从父亲口中得知,小姑姑跟着那人走了。
再一次见到小姑姑,已经是两年后,祖父祖母病危,小姑姑挺着大肚子跪在府门口。
他想去开门,让小姑姑跟那姑父进来,但是祖父祖母不同意,还扬言谁敢给她开门,就一起逐出家门。
再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小姑姑了。
转眼间,都过去几十年了。
所以,现在夫人口中的赫夫人,是自己的小姑姑吗?徐尚书心里紧张,有期待,也有晦涩。
徐大夫人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今日认识的人,竟然还可能是丈夫的小姑姑,当年下嫁经商人家的那个姑奶奶?
她再仔细回想,好像那赫夫人的长相......隐隐好像确实跟自家公公,还有几分相似。
天爷!
徐大夫人开口:“老爷,这,这竟然这么巧?”
“那要这么说,小姑姑的女儿就是陆夫人,外孙就是陆探花?”
徐尚书缓缓点头:“是啊,如果你说的赫夫人,真的是小姑姑,那咱们家跟陆家,还是亲戚关系。”
这可让徐大夫人为难了,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跟陆家人相处了。
说实在的,她很喜欢陆家的人,特别是陆家少夫人顾云喜,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嘴角挂着一对浅浅的梨涡,很是亲切。
还有陆少夫人的妹妹顾云乐,那么小的一个丫头,竟然能刺绣这样的绣品,隐隐已经有几分永昌侯夫人的影子了。
“那,老爷,这事要不要告诉爹?”
徐尚书的父亲,徐府的老太爷,如今已经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只一心伺弄花草,养养鸟儿。
平时府里没什么大事,都不会去叨扰徐老太爷。
徐尚书想了想,摇头道:“先不要告诉父亲,回头你再跟陆家人走动走动,谈清楚赫夫人是不是小姑姑再说。”
徐大夫人听到丈夫这样说,心里立马就明白了,丈夫这是想让自己跟赫夫人走动呢!
正好,她也想这样!
于是徐大夫人含笑点头:“好好,改日我再喊雅琴带我一起,跟陆家多走动走动。”
陆家众人对徐尚书夫妇的打算浑然不觉。
此时,顾云喜正听到绿溪田庄的张庄头禀报。
“少夫人,最近这些日子,咱们庄子上的人忙着去青山田庄帮忙挖土豆,也没多加留意绿溪的情况,昨日我经过绿溪,发现绿溪的水位低了好多好多!”
张庄头说到这里,眼底满是焦虑,十分担忧。
“绿溪的水是从山上来的,以往水位从来不会这么低,我昨日着急,组织了庄户们上山去看了,山上的源头,水位也低了很多。”
“少夫人,这会不会是,天要干旱了啊?那咱们庄子的冬小麦怎么办?”
现在绿溪田庄的冬小麦刚进入拔节期,正是需要水的时候,要是绿溪的水一再减少,那庄子上几百亩的冬小麦可怎么办!
张庄头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彻夜都睡不好,这不,一大清早早饭都没吃,就匆匆往陆家赶。
顾云喜闻言也是微微惊讶,自己前些日子还想着,到底空间精灵的话准不准,还犹豫着,空间里的粮食要不要收割卖掉?
没想到,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