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古怪,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望着伊泽法,仿佛在望着一尊神明,或是其他什么让她全身心崇拜的对象。 “哪个女人?她叫什么?” “她是,弗德夫人……克萨约尔的弗德夫人,特卡里的养母,卡尔洛夫的使者……” 阿约娜断断续续地回答着。 “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特卡里,可以帮……伊泽法觉醒……” “觉醒什么?” “觉醒……约米希尔的血继之力……像,克萨约尔人拥有的流光血继……之力那样,得到,约米希尔的血继之力……” “约米希尔的血继之力是什么?” 伊泽法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快说!” “是,统御之力……天生的领袖……之力。塞西·约米希尔,留下的……血脉……继承……” “这么说,瑟莱提安的王后是约米希尔后裔的传说是真的了?告诉我,特卡里是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特卡里,来了之后……自然就……做到了……” 伊泽法猛地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头,喘息道:“他做到了什么?说下去!” “继承了……王权之剑,继承……” 伊泽法眼前一亮——特卡里的确是在她继承王权之剑前不久出现的……可是…… 不行!一旦开始思考,意识就消失得更快—— “最后一件事,告诉我,希尔·玛法瑞安是怎么死的?” “希尔?啊……那女人,那女人是被……是被……” “说!” “是被伊泽法杀的,我的,好伊泽法……干得好,嘻嘻……” 伊泽法猛地变了脸色。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她似乎就要抓住什么了,但她刚想要辨别那些画面,无边的虚无感忽然袭来,模糊的记忆碎片瞬间汇成了一道汹涌的黑色漩涡,几乎要将她的思想全部吸进去。 “咳……咳咳……” ——不,还是想不起来…… 只要思考,就会陷入令人窒息的痛苦中;虽然听不到声音,可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蛊惑着她抛弃理智。 阿约娜还在说着,但伊泽法已经听不太清她说的话了。 久违的力量正在体内横冲直撞,无数情绪随之在脑内膨胀——愤怒、仇恨、嫉妒、狂躁……伊泽法猛地退后了几步,想要抑制住心底的冲动,可疯狂的念头已在脑海中无限积聚,再这样下去,那一天,不,那些天的噩梦定会再次降临—— 绝不允许! 伊泽法咬着牙,控制着自己已经开始发抖的右手,将关闭了戒阵的戒指缓缓掰回了封印位。金色的龙血结界泛着温润的光泽亮了起来,戒阵再次发挥作用,那股狂暴的力量开始褪去,可怕的情绪也逐渐消散。 阿约娜好像刚睡醒一样,迷茫地望着前方。刚刚发生了什么、眼下正在发生什么,她全都不太明白。 ……对不起…… 伊泽法费力地喘息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对不起,母亲……” 她无力地看了一眼还未完全清醒的阿约娜,心中的痛楚并未随着黑暗的远去而减少分毫。 戒指微微发烫,仿佛为了压制住那些东西经历了一场战争。 然而就算这样,也只能支撑这么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