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牵到附近一处较为隐蔽的林地中拴好后,再回来用力将翻转开两道缝隙的石门推开,柯寰走进了袁洁瑛所说的密室。
墙壁上的火炬,将里面照耀得明光烁亮。
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堆叠在眼前的房间内,最高的地方码放了四层。
一脸惊诧的柯寰,刚刚左顾右盼地往屋里走了几步,身后的石门“嘎啦啦”响着,又重新严丝合缝地闭上了。
这密室倒是很隐蔽,但我要如何出去呢?
柯寰返回去,在石门周围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找出其中的玄机。
出去的机关,或许在别的地方?
如履薄冰地沿着、众多箱子摆放出来的通道,一步步向石屋深处走去,他很快发现,在墙角处还有一道四五尺高的口子。
低着头走进刚刚被木箱挡住的这道门,柯寰来到了另一间石屋。
和旁边不太一样,这个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光源。
只是在靠近最里面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石床”。
这是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大石头,四周虽然还保持着它坑坑洼洼的原始形态,但上面却十分的光洁平整。
让柯寰感觉到最为神奇之处,是整个大石头向上散发出时明时暗的青绿色光芒,看上去就好像粗糙得皮壳里、包裹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之所以感觉它是一张“床”,那是因为借着不太明亮的光,能看见上面似乎躺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红衣的人。
此刻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柯寰壮着胆子往前探了探身子:“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动了!
脸朝内侧躺的这个人动了!!
是一个身形较小的女子。
她慢慢坐了起来:“你、是、谁?”
“我叫小柯。”柯寰又往近前走了两步,总算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这不是叶羽泽山洞内的那个小姑娘吗?
原来她不是个哑巴。
“是、你?”对方尽管开口说话了,但这一字一顿的方式,却显得十分木讷。
柯寰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对,就是我。你怎么又一个人在这里啊?”
“这里、我、来过。”小姑娘站起身,一如之前那般,面无表情地朝柯寰走近了一步。
“哦、哦,那还真是有缘自会再见啊。”柯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隐隐作疼的左手,“我又是被人追赶到这里面的。”
“你、受伤了。”对方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势,“坐着,等我。”
红衣少女示意柯寰去玉床上坐下后,自己如一阵清风拂柳般,向外屋走去。
不大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罐子和一卷细布,重新走了回来:“手、给我。”
只把小半个屁股搭在石床上的柯寰,犹豫了一下。
不过想到对方好像没有害自己的理由,还是很快把左手递了过去。
疼!
凝固的血痂被之前裹在上面的烂布条撕扯着,传来钻心的疼痛。
红衣少女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不断倒吸凉气的柯寰那扭曲的五官,依然非常麻利地褪去了之前的包扎。
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在没有清水的情况下,这小姑娘竟温柔地抬起他的左手,然后伸出自己娇嫩的舌头,轻轻舔舐起腕上的伤口来。
脸一下红到耳根的柯寰,本打算把手抽回来,但一阵阵酥麻熨帖的热流不断涌上心尖,又有些欲罢不能了。
用这种令人脸热心跳的方式,处理完有些恶化的伤口,红衣少女这才拔掉瓷罐上的塞子,将里面浅黄色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看着正用细布重新包扎伤口的对方,柯寰觉得仿佛有一道圣洁的光,笼罩在她的全身。
小姑娘敷好的药粉果然神奇。左腕的疼痛感不仅减轻了许多,那一丝丝清凉感,更让人有一种伤口在快速愈合的奇效。
“好、了。”
红衣少女把手轻轻放下了之后,柯寰才慌忙站起身:“多谢姑娘出手医治。”
“多、谢?”对方的表情变得更加木然了,“多、谢...”
柯寰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个、那个...我刚刚是打扰你休息了吧?你、你接着睡,我、我去外面待着就好。”
正要往外屋走,对方突然轻轻勾住了他左手的小指:“不、要、走,外面、有、坏人。”
“坏人?你是说,外面的人也要害你?”柯寰停下了脚步,“那我就在旁边保护你。”
等他靠着床沿坐下去之后,红衣姑娘也跟着坐在了床边:“保护、我?多、谢?”
“你叫什么名字啊?”柯寰和她相隔数尺、呆坐了半晌,便想着打破一下这异常安静而尴尬的氛围。
“名、字?小、柯。任...”少女刚说到这里,突然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拼命摇晃起来,“名字,小柯,啊......”
柯寰没想到只是问个姓名,居然会让她如此崩溃。
见对方此刻一副痛心疾首、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竟只能一筹莫展地站在旁边。
“小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