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去了沈家大院?”柯寰多少感到有些惊讶。
沈静彤帮着紫轩把行李放进了屋内后,正好走了出来:“怎么,就你可以去,我还不能和掌门一起回趟家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柯寰有些心虚。
沈师妹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你放心吧,我家里的人一直都没有提起过,咱俩之间的事情。”
她说完这句话,又趾高气扬地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仪竹和仪菊,这才拍了拍手,回到自己和紫轩的房间去了。
柯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又向方智君拜道:“掌门,你一路劳顿,也先回屋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
“那老夫有什么事情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叫柯少侠啊?”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馆驿门口由远而近,“不对,应该是叫柯掌门。”
柯寰转头看着缓步而来的宋夜阑,还是向他抱了抱拳:“前辈取笑了,要是有什么吩咐,那是晚辈的荣幸。”
他身后跟着的于风静和墨余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向众人行了个礼,就先在驿卒的引领下,向后面的厢房走去。
“宋掌门也是刚到京都吗?”方智君也让沈静彤她们回房后,才靠了过来。
宋夜阑微笑道:“昨夜在城外的分舵歇了一晚,今早才出发赶过来的。”
方智君也微微一笑:“斗当派如今开枝散叶,这分舵都设到京都城外了?”
“哪里,哪里。”宋夜阑指了指身旁,“蜀道派出来的弟子,都已经成一派掌门了,这才叫桃李满天下啊。”
被他指到的柯寰,只能略显尴尬地岔开了话题:“宋掌门,之前在燕然山,可否追拿到那几个可疑的人?”
“说起这件事...”宋夜阑顿了一下,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压低了一些声音,“人、我们是抓到了两个,但他们都和圣月教无关。”
“此话怎讲?”柯寰与方智君几乎是异口同声。
宋夜阑又往前走了半步:“这两个人的确穿着有圣月教徽记的服饰,也都佩戴着大丽那边特有的长刀。”
“但与我门下弟子过招的时候、尤其是后来被逼得急了,使出的却是燕然派的斗术。”
柯寰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说,埋设炸药之人,其实是燕然派弟子假扮作圣月教徒干的?”
宋夜阑摇了摇头:“我们斗当派不能滥用私刑,后来就将这两个人交给闻讯赶来的斗林卫了。至于炸塌蹴鞠会场,到底是不是这伙人所为,老夫不便妄下结论。”
对方说得有理。但不管怎样,燕然派违规舞弊之事,至少在斗林卫那里,应该已经坐实了。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到了本派的厢房之中。
柯寰正在思考--谁还有可能安排人炸毁会场,就听到门外驿卒前来传话了:“柯掌门,顾同知到了,要你们去院内听口谕。”
这位顾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斗当派刚到半个时辰,他就收到信了?
连忙带着仪竹、仪菊赶到驿馆的中庭,蜀道派和斗当派的人,也相继聚拢了。
背对着他们、正给驿臣训话的顾佑安,听有人来报“三个门派都到齐了”,这才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国君有口谕。”
见众人正要跪接,他又连忙摆了摆手:“三位掌门人不必如此,随意一些就好。下官只是来通传一声--君上让诸位明日未时三刻进宫。”
站着拜接完口谕,宋夜阑忽然生出了一个疑问:“顾同知,这太华派的人还没见着。待会儿他们赶到驿馆了,是否需要我等将此事转告一声?”
顾佑安微笑着摇了摇头:“冷盟主他们,昨晚就已经到京都了。只是太华派在城内有自己歇脚的去处,所以就没有安排在驿馆内。”
“下官刚刚从他们那里传完口谕过来,宋掌门费心了。”
这斗盟盟主的架子果然摆得很大啊。
不过,有人的面子比他们还大。
顾佑安和宋夜阑说完话,竟当着这么些人,向沈静彤行了个礼:“沈小姐,令尊大人最近可安好?”
“啊?”沈师妹略感意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哦,还好、还好。”
这位顾同知笑得更加“灿烂”了:“五年前,下官还只是个小小的知事,大小姐在沈员外身边如众星捧月一般,想来也很难记住下官的容貌。”
“令尊对下官有救济解困之恩,大小姐此次在京都若有用得着下官之处,遣人到斗林卫北衙传话便可。”
说完这番话,对方便满脸堆笑地告辞而去。
站在院内之人、尤其是斗当派的三个人,不得不对沈静彤刮目相看了。
咱修习斗术的能力一般,但家里有钱啊。
沈静彤却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走到方智君身边:“掌门,您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要不,咱们请柯师兄、不,柯掌门一起,出去品尝下京都的美味吧?”
“你们去吧。”方掌门看了看她和柯寰,“本掌门就在这驿馆内随意吃点什么就好,另外有些事情,还想和宋掌门商量一下。”
宋夜阑连忙接过话:“正是、正是,明日面君可马虎不得,我也正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