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就疑心宫中发生了大事儿。
如今听了暖宝的话,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究竟发生何事儿了?”
——为什么阿祁和慕华会这么早入宫?
——为什么瑾贤他们都没有去上课?
太后又开始慌了。
尤其是想起皇帝这些年总头痛,心里就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阿祁,是不是你皇兄?是不是他出事儿了!”
“不是,母后,您别急……”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快说!”
太后显然不相信逍遥王,拍着桌子急急道:“你皇兄人呢?怎么没来?
他不是最疼爱暖宝吗?既然他方才跟你在一起,那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暖宝!”
“母后,皇兄他……他现在来不了。”
逍遥王见太后眼神凌厉,也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
故而,便为难道:“是瑾熔,瑾熔那头出了点小状况。”
“瑾熔?瑾熔出什么事儿了?”
太后眉头紧锁,这结果并不比皇帝出事儿好到哪里去。
皇帝是儿子,魏瑾熔是孙子。
谁出了状况,太后心里都不好受。
暖宝也有些担心。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魏瑾熔了。
“爹爹,太子哥哥怎么了?”
逍遥王看了一眼暖宝,朝她浅浅地摇了摇头。
——别吭声,一旁待着就好。
又上前轻抚太后的背,生怕自己待会儿的话会让太后情绪激动。
“母后莫担心,瑾熔没什么大碍。
只是前些日子在华头江遇到了水寇,不慎中了剑……”
“什么?!”
太后心中大惊,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
指上那长长的护甲,险些划伤她的手。
“那他现在如何了?人在哪里?”
“人已经回到东宫了。”
逍遥王不敢说魏瑾熔现下的身体状况,只回答自己能回答的问题。
可太后多精啊?
看着逍遥王又是安抚自己,又是避重就轻。
终是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哀家看看他去!”
“母后!”
“皇祖母!”
逍遥王和魏慕华同时开口,都想阻止太后。
太后见此,心里更明白了。
“怎么?哀家是他的皇祖母,都不方便去看他一眼?
还是说,哀家的瑾熔不仅仅是中剑那么简单?”
“母后……”
逍遥王上前,想扶一扶太后。
可太后却拍开逍遥王伸过来的手,( fú)艴然不悦。
“他中了多少剑?剑上是不是有毒?如今有没有脱离危险?”
这些事情你和你皇兄以前都经历过,哪一次少让哀家担心了?
现在瑾熔出事儿,你们就想瞒着哀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能不能瞒得住!”
太后劈头盖脸骂了逍遥王一顿,便抬脚往外走去:“备轿撵去东宫。”
逍遥王和魏慕华见此,不免摇头叹息。
儿子想着:皇祖母果真不好糊弄。
老子心道:这小老婆子,真是难搞。
……
暖宝宝贝和子越崽子终究是没能吃上早饭。
太后前脚刚出花厅的门,他们后脚就跟上了。
暖宝是跟着太后。
上官子越则是跟着暖宝。
急匆匆赶来慈宁宫的逍遥王和魏慕华还喘着粗气呢,又急匆匆得回东宫去!
瞧见上官子越紧紧跟着自家闺女,逍遥王便凑上前去。
小声道:“兔崽子,你跟着做什么?回上书房上课去!”
兔崽子上官子越看着一脸焦急的暖宝,应了句:“兴许我能帮上忙。”
逍遥王嘴巴微张,正想下意识问一句:你能帮什么忙?
可想想魏瑾熔现在的状况,又想想上官子越常年行走于江湖,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前往东宫。
东宫此时灯火通明。
暖宝等人才进到院子,就听到皇帝的咆哮声传来。
“滚!都给朕滚!这偌大的太医院,养的尽是一群废物!”
等到太医们一个个退了出来,又听皇帝继续咆哮。
“回来!都给朕回来!救不活太子,你们一个个都给他陪葬!”
十几个太医身子一震,只能迈着发颤的老腿,又进了屋子。
太后攥着暖宝的手,越发用力。
但她还是强撑着,牵着暖宝步步往里头走去。
屋里的人不比院子的人少。
皇帝、皇后、刘贵妃、端妃、以及魏瑾贤、魏瑾良、魏瑾珉都在。
只是众人的心思都在魏瑾熔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太后等人过来。
尤其是皇帝。
他瞧着太医们一个个缩着脑袋跟鹌鹑一样,便龙颜大怒,把身旁案桌上的茶壶茶杯一并甩到了门口。
险些,就甩到太后身上。
刘贵妃和端妃几个人被吓了一跳,正要跪地求皇帝息怒。
可谁知,转身之间,便瞧见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