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楚晴倒没跟着姜姒君和暖宝一起砸。
只是静静在旁边看着,心里颇为担忧:“听祖父说,孟家虽被株连九族,可依旧有三条漏网之鱼还没抓获。
其中有一个,便是孟家的嫡孙女孟静好。”
“什么?孟矫情跑了?”
姜姒君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脸色极其难看:“怎么能让她给跑了?孟家那一群孩子中,就属她最心术不正!
而且她还害过暖宝妹妹,是一个善恶不分,心思歹毒,还特别会演戏的人。
这样的人若让她苟活,那对咱们蜀国绝对是一个祸害!”
倒不是姜姒君心狠,盼着孟静好死。
实在是孟静好所做的那些事儿,让姜姒君不敢苟同。
正所谓从小事儿看大事儿。
先不说孟家叛国,就光瞧着孟静好对恩人的所作所为,就能得知其为人歹毒。
这样的人,在生活优渥之时都不老实,更何况经历了家族的覆灭?
姜姒君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孟静好若不死,就一定会变本加厉,闯出更大的祸事儿来!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习楚晴的想法跟姜姒君差不多:“尤其是暖宝妹妹,你与孟静好曾有过过节。
如果不将孟静好抓获,那便是斩草不除根,迟早会出问题的。”
孟静好恩将仇报,毁坏暖宝的名声,这事儿早就闹得满城皆知。
即便习楚晴养在深宅,足不出户,却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
再加上与暖宝相处以来,她深知暖宝是什么性子,根本就不像孟静好所说的那般。
因此,孰对孰错,习楚晴心里有数。
“暖宝妹妹,你莫怪我多嘴~虽然你与孟静好有过节时,我与你还没相识,但我眼明心亮,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孟静好就是个祸害,一日不抓回来,便一日不能让人安心!
以前逍遥王府与孟家无冤无仇,她就能如此迫害你,现在孟家获罪,想必她更是被仇恨冲昏头脑……”
旁人嘛,习楚晴倒是不怕的。
不管是宫里的皇上还是逍遥王,那都是大人了,她担心不着。
唯有暖宝,让她放心不下。
“我会小心的,你们放宽心。”
看着两个小姐妹担忧的目光,暖宝心里暖洋洋的。
她一手拉着一个小姐妹,安慰道:“皇伯伯之所以下令株连九族,就是要斩草除根。不管孟静好逃到哪里,朝廷都不会放过她!”
“话是这么说,可大千世界,要找几个人谈何容易?”
习楚晴皱着眉头,担忧道:“我听说,以前我祖母身边有一个老婆子,她闺女生得煞是好看,上街采买时被人给掳走了。
那婆子报了官,我祖父祖母也派人帮忙寻找~可你们猜怎么着?从她闺女被掳走到报官,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动作够快了吧?
但不管我们怎么找,大街小巷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半点踪迹!如今都十几年过去了,那婆子人也没了,她闺女还没找回来呢!”
说罢,习楚晴顿了顿,才又继续道:“被人强行掳走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主动逃亡,四下躲避的犯人?”
“是啊,小楚晴说得对。”
姜姒君情绪也不大好,很是低落:“若孟静好还在京都城,那倒容易找一些。
先封锁城门,再挨家挨户找寻,就算当场没搜出她来,也能让她受惊,想尽办法挪窝。
可如果……如果她早已逃出了京都城,那就不好办了。
莫说天下之大,找个人不好找,光是咱们蜀国,就够呛的了!”
暖宝没想到姜姒君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禁有些意外。
毕竟这个小辣椒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很少静下心来思考。
但今日她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是动了脑子的。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姜姒君见暖宝盯着她看,不免有些害羞:“这都是我爹爹教我的!
我爹爹说过,藏匿在暗处的敌人就像躲在草丛里的蛇,你得拿棒子去打它,它才会动!只有蛇动了,我们才能顺痕迹追着打!
孟静好现在就像蛇,我们惊一惊她,说不定她就能出来了。”
“这‘打草惊蛇’的法子好用是好用,但也得看看草里有没有蛇啊。”
习楚晴蹙眉,接过姜姒君的话:“若是孟静好不在京都城,那我们再怎么‘打草惊蛇’,恐怕也是无用。”
“正是这个道理!”
姜姒君看向习楚晴,露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所以我方才才说,得她在京都城才好办呢,若她不在,一切都是枉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
暖宝拍了拍两个小姐妹的手,安慰道:“咱们今日是出来喝茶吃点心的,别想那么多。
孟家的事情,都交给朝廷去办,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朝廷没将她抓获,没有了孟家撑腰,她又能惹出多大的风浪?
纵使是一个十五六岁……不,哪怕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孤身在外都不一定能过得好,更何况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