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年龄吗?属下不介意!属下……属下就是喜欢年龄大一些的!”
厚脸皮的唐定难得脸红,干脆就跟暖宝坦白了。
“主子,属下也不瞒着您,其实属下对秀儿早就动了心,也私下跟秀儿表明过心意。
只是秀儿她想一辈子伺候主子,所以拒绝了属下。
但属下知道,秀儿心里也是有属下的,属下请主子成全,将秀儿嫁给属下吧!”
“唐定,你胡说什么!”
秀儿见唐定久久没有出去,有些坐不住,便又回花厅来伺候。
可谁知,刚走到花厅门口,就听见唐定在大言不惭。
于是,她急急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郡主,您别听唐定胡说,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辈子留在郡主身边。”
“主子!”
唐定见秀儿如此,也扑通一声跪下:“主子,属下没有胡说。
秀儿只是想一辈子伺候主子,并非心里没有属下。
若主子能成全我们,我们夫妻俩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去伺候主子,为主子办事儿!”
“唐定,你休得再胡说八道!”
秀儿听到‘夫妻’这两个字,脸瞬间红了一大片。
可唐定却喜滋滋道:“秀儿,你放心,主子是个明事理的人。
主子说了,即便你嫁了人,也能一直在长乐园伺候。
更何况,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这两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幻想着把你娶回家……”
“你……”
秀儿更羞了。
一拳打在唐定胸口,骂道:“你臭不要脸!”
“嘿嘿。”
唐定笑了声:“我要你就够了,要什么脸?”
“啊~啊啊啊……”
暖宝一个头两个大,捂着耳朵就叫了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两个手下?
——在一个六岁孩子的面子打情骂俏,真的好吗?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秀儿?”
暖宝指着唐定,凶巴巴问。
“是!”
唐定回答得十分坚定:“属下心仪秀儿,此生非她不娶!”
“那你呢?”
暖宝看向秀儿:“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你要是不要?”
“奴婢……”
秀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只觉得自己脸颊烫得慌,像是生了病一样。
对唐定,她自然也是有意的。
虽说一开始唐定缠上她的时候,她觉得这小子很烦。
可日子一久,倒也渐渐习惯了。
更何况,唐定今年已经十八,跟以前十四五岁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越发成熟,也越发有魅力。
最难得的,是他对她的那一片心意。
看着年纪小,可却总能明白她的心思,能逗她开心……
只是嫁人,就得生孩子。
生了孩子,还得带孩子。
而且一旦嫁了人,可能就得离开王府,离开她的小郡主。
再加上她年纪比唐定大这么多,就算唐定不介意,那他的家人呢?
秀儿沉默不语,可心里却颇为挣扎。
开启了读心术的暖宝将一切听在耳中,微微叹了口气。
“行了。”
她摆摆手,不再去看秀儿。
只转头冲着唐定道:“你跟我也有好几年了,对你,我是信得过的。
你说你不介意秀姑姑的年龄,那你家里人呢?
我记得,你是刘贵妃娘家哥哥的姨娘的侄子?你家在京都城,似乎也经商吧?(此姨娘指古代小妾,不是姨母)”
“回主子的话,属下的家族确实经商,但买卖做得不大,也就开了两三间铺子而已。
而且,属下的父亲是唐家的庶子,向来也不受重用。
更别提,在属下还很小的时候,属下的父母就已经先后去世……”
唐定话说到此,稍稍顿了顿,才继续道:“说起来,属下和唐家,关系着实不深。
除了还冠有唐家的姓氏外,属下在唐家也就只剩下一个小院而已。
那小院,还是因为托了主子的福,唐家才会分给属下。
否则,属下回了唐家后,恐怕连一间睡觉的屋子都没有。”
“还有这种事情?”
暖宝微微皱眉,看着唐定。
关于这些,几年来她都没有问起,唐定也没有主动说。
因此,她只知道唐定是通过刘家的关系进宫当了侍卫,却不知其家中的事情。
“主子,其实早在属下被家族长辈送入宫的那一刻,属下这一房那为数不多的产业,就已经被众人瓜分干净了。
哪怕连父母最初住的那个小院,也都被安排住了人。
后来,由于属下得到主子看重,他们才又把那小院腾了出来。”
说罢,唐定又朝暖宝磕了个头:“主子,属下与您说这些,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想告诉您和秀儿,唐家的人不会管属下,亦管不到属下!
再说了,属下在宫里当御前侍卫时,贵妃娘娘颇为照顾,给属下赏赐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