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清之逃之夭夭的背影,钟大夫‘嘿嘿’笑了两声。
——有意思。
——看来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对了!
——难得暖宝那丫头在灵剑山庄,老夫得找个机会儿考一考她。
——倘若她在医术上真那么有天赋,那老夫岂不是占了便宜,白捡一个好徒孙?
——嘿嘿,到时候啊,老夫一定要亲自教她。
——还要把各种疑难杂症的偏方,以及丹药秘方,全都交到她手里。
——反正她是少庄主的未婚妻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二公子,能学多少是多少吧。
——哦,还有那三公子,老夫对他都没什么要求,只要不给老夫添乱就成!
对于上官仲景,钟大夫一开始还是有些期待的。
方才在上官子越面前,他之所以要让上官仲景来他这里帮忙,其实有两个意思。
一来,是想培养培养上官仲景。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既然上官仲景成日想救治那些野兽,那便让孩子自己去学一些知识。
二来嘛,也是有心要跟花婆婆较量。
谁让上官清之脚踏两只船呢?
既拜他为师,学医术和炼丹术,又要拜花婆婆为师,为毒术和易容术。
好了嘛。
这样一来,他和花婆婆虽然都得到一个徒弟,但却打了个平手,极其没有意思。
若是能把上官仲景这小魔王给收了……
哈哈。
哪怕只教其认认药材,那也算半个徒弟了。
如此一来,还怕花婆婆不认输?
当然。
那是在没有暖宝这个小徒孙之前。
现在有了暖宝,钟大夫自然不靠上官仲景取胜了。
他靠的,是他率先一步吃到大瓜,是他比花婆婆多拥有一个小徒孙!
“哎哟~这一下,阿花可有得气咯。
等老夫把小徒孙的医术和炼丹术摸个底,就立马去找阿花喝茶。
那家伙,跟老夫斗了大半辈子,也该服一次软了。”
钟大夫越想越高兴,满脸都洋溢着大获全胜的痛快。
就连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花婆婆被他打败后,那吃瘪的样子。
全然不知道,众人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早已跟暖宝会合。
等他慢悠悠追上来时,整个人都傻了!
——哎呀,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啊!
——老夫的宝贝啊,那都是老夫的宝贝啊!
——停停停,快停手,快停手啊!
钟大夫急得跳脚,站在一旁手舞足蹈瞎比划。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他脑袋嗡嗡作响,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子越和暖宝带领着众人,在他最珍贵的那片药材区域里大肆采药。
那采药的模样儿,就跟土匪进村似的。
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没空着。
尤其是上官仲景!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麻布袋?
这会儿,正拼了命地把草药往麻布袋里装。
暖宝就更不客气了。
别人动手,要么采能入药的叶,要么采能入药的花,要么采能入药的果子。
可暖宝呢?她是连根拔啊!
还专挑有年份的拔。
拔一株草药,她就感叹一句。
“这一株好,壮实,拿回去种的话好存活。”
“这一株也好,瑾熔哥和表姐那里好像还没有这种草药呢,带回去给他们种一种。”
“这株也不错啊,我拿回去种在长乐园里。”
“哎呀,这株好,从叶子到根茎都能用,拿回去处理一下就能煎药了。”
“哎,这玩意儿能安神,很适合祖母,我在医书上看到过。”
忙不过来时,人家还会让上官子越帮忙呢。
“子越哥哥,你快来帮帮我,这个太大了,我拔不动它。”
“子越哥哥,你有空吗?借你的手一用!”
“子越哥哥,这株草药的泥好多,你给我扒拉掉一些吧。”
最神奇的是,上官子越有求必应,根本不会拒绝。
让他拔草药,他就拔草药。
让他扒拉泥巴,他就扒拉泥巴。
让他拿东西,他就拿东西。
明明方才进药材山时,整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现在再看……
手是泥,脚是泥,就连衣裳上都是泥!
可他不仅不在乎,还跟暖宝有说有笑!
老天爷哟,若非亲眼所见,钟大夫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家少庄主还有这副面孔?
“暖宝姐暖宝姐~”
上官仲景采完了自己面前的草药,又跑到暖宝那头去。
因为他发现,暖宝身后有一大簇黄色的花,生得十分茂盛。
于是,拖着麻布袋过去,虚心请教:“那花儿挺漂亮的,能采不?”
暖宝顺着上官仲景的手指望去,忙道:“那是仙鹤草,能止血能解毒,但现在还不能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