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姒君又道:“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啊!
话本我可以借给你们,但你们不能给我整烂咯,看完以后就还回来,不能转借给其他人。
我闲着没事儿干的时候啊,还要反复去看反复去研究的……”
姜姒君左手拉着丹秋,右手拉着秀儿,喋喋不休往府里走去,哪里还顾得上她的幺叔?
被单独落下的姜平:“……”
他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人,无奈望天。
嗯。
他很清楚。
这个侄女,他管不动!
……
充实且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六月初三。
再过几天,便是暖宝七岁的生辰了。
姨母舅舅们还有表哥表姐们都铆足了劲儿,想在暖宝生辰那日,给暖宝送上一份令她心仪的礼物。
就连在外游历的五王爷,也早早给六王爷寄来了一万两的私房钱,让六王爷帮他打一个红封给暖宝。
还特别叮嘱六王爷,一定要告诉暖宝,千万别忘了五舅舅。
六王爷收到五王爷寄来的一万两银票时,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连忙提笔回信。
【五皇兄的心意,我必定帮忙带到,相信暖宝收到红封,也会很开心。
只是暖宝生辰,五皇嫂必定在场,红封以五皇兄的名义送出,难免会惹五皇嫂怀疑。
若五皇嫂问起臣弟,五皇兄这一万两银票从何而来,我应当如何?
思前想后,我认为这事儿若老实作答,恐怕会伤及五皇兄与五皇嫂的感情。
不如寻一个善意的借口,当众表明您这一万两的银子,乃是问我所借。
如此,不仅可解五皇嫂的疑惑,也能获得五皇嫂的理解。
若是她‘还’了一万两回来,咱们兄弟五五分账,共同扩充小金库,何不美哉?】
六王爷将书信写完,还拿到嘴边吹了吹。
待将墨汁吹干后,便迫不及待放入信封封起,命人送了出去。
紧接着,离开书房去找六王妃。
六王妃此时正在库房里给暖宝挑生辰贺礼呢。
六王爷到的时候,她已经挑出一堆了。
只是这一堆的宝贝,依旧不能让她满意,总觉得还差点意思。
瞧见六王爷过来,她立马跟六王爷求助:“王爷,您快来看看,咱们究竟要给暖宝送些什么才好?
那丫头可是大家伙儿的宝贝疙瘩,什么好东西她都见过,想给她送点别出心裁的礼物,可真是太难了。”
“媳妇儿莫急。”
六王爷扫了一眼六王妃挑出来的宝贝,安慰道:“暖宝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哪会在乎这些?只要咱们心意到了就行,不必如此刻意。
对了,我过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何事儿?”
“是五皇兄。”
六王爷拉着六王妃的手走到一旁:“五皇兄得知暖宝在南都过生辰,特地给我写了封信,让我们代替他给暖宝打一个一万两的红封。
只是五皇兄这人你知道的,他身上没什么银子,这回出去游历,也是属于穷游,实在拿不出一万两来。
所以他想先问咱们借一万两,等手头宽裕了再还,你觉得怎么样?”
说罢,见六王妃微微垂眸,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又道:“其实往外借银子这种事情,我是不乐意干的。
都说往外借钱就是往外借财运,我可不想坏了咱们家财运。
但话说回来,五皇兄到底是我兄弟!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我真是挺为难……”
六王爷一边演戏,一边观察着自家媳妇儿。
见自家媳妇儿似有动容,继续道:“咱们家你做主,我一切都听你的。
你说不借,那我们就不借,相信五皇兄也能理解。
若是借了,也不必担心五皇兄不还~毕竟要给暖宝包红封,就不可能偷偷摸摸地来。
只要五皇嫂知道五皇兄问咱们借了银子包红封,那五皇嫂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银票给咱们送过来,你认为呢?”
“我的认为重要吗?这里里外外的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认为什么?”
六王妃瞥了六王爷一眼,声音轻柔:“一万两倒是不多,借了就借了,但有一事儿我不明白,你得给我解解惑。”
六王爷聪明,可六王妃也不傻。
她听了六王爷的话,立即便察觉出不对。
于是,试探问道:“给暖宝包红封,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为何会找我们?
您与五皇兄是兄弟没错,但论起亲疏,五皇嫂是他媳妇儿,他应该去找五皇嫂才对。”
“大概是因为我跟他有书信往来吧。”
六王爷也不慌,耸耸肩应道:“之前我回来的时候,不是给五皇兄写过信吗?
那次你还帮我研墨来着,我把暖宝作的诗写在信里,一并给他寄了过去,还告诉他,暖宝要在南都过生辰。
他身为五舅舅,不知道这事儿还好,一旦知道了,哪里会没有表示?
这一次问咱们借银子,想来也是回信时,顺道让我们帮帮忙,省得又得多写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