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了看一旁的暖宝小乖乖,压不住也得压啊!
否则,岂不是会吓到他的宝贝外孙女?
于是,沉默了片刻,南骞国皇帝总算开口。
不过他并没有搭理段雅南,甚至连眼神都没给段雅南一个。
只是盯着姜平,语气算不得多好:“朕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乐得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朝阳是朕的孙女,是段家的心肝宝贝,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拐走的?
朕念你是暖宝的人,也欣赏你的勇气,但有些话,或许不好听,但朕却不得不问你。”
南骞国皇帝的眼神,越发犀利。
语气,也越发冰冷严肃:“你说你会拼尽全力,给朝阳最好的一切,那这一切,你拿什么来给?
朕的朝阳,乃是一国郡主,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可你呢?
据朕所知,你虽是蜀国姜家的儿子,但却只是一个庶出,与姜家如今的家主姜将军,关系也算不得亲近……”
“皇祖父!”
段雅南真是爱惨姜平了,根本就听不得南骞国皇帝这些话。
在她看来,南骞国皇帝的话多少有些伤姜平的自尊了。
姜平本就因为她的郡主身份,迟迟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现在好不容易勇敢了一次,她生怕这点勇敢,会再被南骞国皇帝给压回去。
于是,她紧紧握住姜平的手,哭道:“平郎是姜家的庶出没错,但朝阳也是庶出啊。
朝阳虽然是郡主,深得皇祖父和诸位长辈疼爱,可姜家在蜀国,那也是百年世家,其父兄,乃至祖辈,都是蜀国战功赫赫的将军!
要论起身份,朝阳与平郎谁也不比谁尊贵……”
“你住嘴!”
南骞国皇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飞刀眼直直射向段雅南。
那染了白霜的胡子,都要被气倒立了:“看来这两年,是朕太过纵容你和你父亲!
一个两个待在外头不愿归家,心野了不说,规矩也忘了!
朕在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若想说话,待会儿有的是机会让你说,你不必着急!
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先自求多福吧!”
南骞国皇帝不明白,素来乖巧懂事儿有分寸的孙女,今日怎么就这般没有脑子了?
他的话说得确实不好听,但哪里又有瞧不起姜平的意思?
哦。
他们蜀国缺女儿,就三天两头来南骞国拐?
魏祁那个当王爷的跑来拐他的闺女,说是两情相悦。
魏瑾熔那个当太子的跑来拐他的嫡亲孙女,也说是两情相悦。
现在呢?
冷不丁跑出来一个侍卫,要拐走他另外一个孙女,还说是两情相悦!
怎么的?
蜀国的男儿郎是娶不到媳妇儿了?只会对南骞国的姑娘动心?
都说事不过三。
结果,蜀国这是一而再再而三啊!
哦。
只能蜀国不讲道理,生不出闺女就要拐媳妇儿,以此来曲线救国,就不能让他这个当长辈的把话问清楚?
这是他们南骞国的郡主啊,是他的孙女啊,能随随便便下嫁吗?
如此想着,南骞国皇帝心中的那把怒火,燃烧得更旺了。
他布满寒霜的眼扫过段雅南和姜平紧紧握住的手,冷呵道:“给朕松开!
再不松开,朕立马喊人剁了他的爪子,给你做红烧肘子吃!”
南骞国皇帝的语气,冰冷又凶狠,充满了威胁,吓得段雅南赶紧松开了手。
为了不让自家皇祖父伤害姜平,她还往一旁挪了挪,跪得离姜平远了一些。
南骞国皇帝见二人终于不黏在一起了,心里总算舒服了几分。
于是,叹了口气道:“朝阳啊,你不必拿自己的庶出身份来说事儿。
你虽是庶出,却也是受人尊敬的一国郡主,从小到大,长辈们有多疼你,你比谁都清楚。
现如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皇祖父也拦不住你。但你要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南骞国的郡主,实在不该妄自菲薄,自降身份!”
言毕,又看向姜平:“倒是你,有些话朕说得直,你也莫怪朕。
你的父亲和兄长,确实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值得世人尊敬。
但朝阳现在哭喊着要嫁的人是你,不是你的父兄。所以,你父兄的成就再大,也与你无关。
况且,据朕所知,在你出生时,姜老将军就已亡故,在姜家,你几乎没有地位。
为此,你早早入了宫,在御前伺候,后来虽得暖宝看重,却也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侍卫。”
南骞国皇帝话说到此,语气又稍稍软了几分:“朕承认,你是个不错的男儿郎,容貌周正,身手了得,对暖宝也尽心尽力,忠诚不二。
但朝阳乃是我南骞国的郡主,岂是你一个侍卫能肖想的?
身为姜家的骨肉,却连姜家的一席之地都占不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不过就是蜀国郡主身边的侍卫身份。
凭着这个身份,你能给她什么?呵呵,朕不怕告诉你,你拼尽全力给她的一切,在南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