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宫开始,暖宝这个当姐姐的就一路头疼到了慈宁宫。
本以为来到慈宁宫后,她就能歇一歇呢。
可谁知,还没进慈宁宫宫门,就听到一阵阵肝肠寸断的哭声从里头传来。
吓得暖宝还以为太后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拉着魏唯华往里头跑。
可才跑了几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先后响起。
“刘贵妃,你先冷静冷静,眼下不是哭的时候。”
“呜呜呜,皇后娘娘说得好听,这离家出走的又不是您的儿子,您……您自然能冷静,呜呜呜……”
“你这话说的,本宫身为皇后,宫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也担心,也着急,但哭是没用的……”
“您的孩子?您这嫡母当得可轻松,又不用生又不用带的,就算担心着急,也比不得臣妾啊!
呜呜呜……太后娘娘,皇上,你们要为臣妾做主啊!
臣妾拼死生下来的孩子啊,辛辛苦苦教导了十几年啊,就这么走了,臣妾往后要怎么办啊。”
“呸呸呸,少说这些晦气话!”
太后一拍桌子,忙道:“瑾贤只是离家出走,外出游历,又不是不回来了。
瞧你这张嘴说的,好像他已经……呸呸呸,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
“可不是吗?”
这一回开口说话的,是逍遥王:“瑾贤那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你们咸福宫的棍子,都不知道打断几根了。
要本王说啊,就由着他去吧!世界那么大,身为男儿郎,总要出去看一看,闯一闯,积攒积攒阅历……”
“啊呜呜呜……皇上!您看他,您看您这个好弟弟啊,都……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刘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叫一个可怜:“什么男儿郎要出去看世界?呜呜呜……他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时,怎么就没见他这么淡定啊?”
“哎,刘贵妃,本王好心安慰你,你不愿意听就算了,怎么还往本王的伤口上撒盐啊?也忒不识好歹了!”
“阿祁,你少说两句!”
皇帝的声音传来,颇为无奈。
逍遥王有些不服:“怎么的?本王说错什么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这话自古以来就有。
你们不想让瑾贤走,瑾贤也已经出城了,追都不追不回来。既如此,还不如放宽心,就让他去闯一闯。
在这里哭天喊地责怪这个责怪那个,有意思吗?再说了,瑾贤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在京都城时,也没少做买卖挣钱,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就我家老二那样的,都能平平安安在外头游历这么久,你们家瑾贤完全不用担心!”
“你……呜呜呜……你不提思华那小子还好,一提起他,本宫满肚子都是火气!”
刘贵妃正是伤心的时候,根本听不进逍遥王的劝,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本宫的瑾贤虽然常常离家出走,可从来不会离开京都城太远。
这一次……这一次就是因为收到了你们家思华的书信,才会丢下一切往风月国跑!
你说……你说你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就算了,做什么还要拉上本宫的儿子?
还说什么……说什么你家儿子在外平平安安?要本宫说,铁定是你家儿子在外头闯祸了,缺银子花了,所以……所以才把本宫的儿子诓骗过去,呜呜呜……
本宫的儿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宫该怎么办啊,本宫不活了!呜呜呜……”
“刘娘娘这话不对。”
一道沉稳淡定的声音传来,正是魏慕华。
“思华给瑾贤写信,让瑾贤去风月国,这是思华不对,刘娘娘心里有气,是应该的。
但瑾贤是您的儿子,他是什么性子,您应当最清楚不过!他若没有心思出去,思华就算往他脖子上架刀子,那也是无用的。
至于刘娘娘说,思华是因为在外头闯了祸,缺了银子,才会让瑾贤过去,这根本不可能!
撇开皇祖母和皇伯伯不说,思华还有一个当王爷的爹,有一个当公主的娘,有在朝为官的大哥,更有库房无数的妹妹。
不管是闯祸了需要善后,还是缺银子了需要银子花,他的第一选择应该是写信回来告诉我们,而不是去找瑾贤。
刘娘娘身为长辈,在一个晚辈身上用‘诓骗’这样的词,未免有些言重了。
既容易坏了思华的名声,也容易挑起瑾贤和思华之间的兄弟之情,您说是与不是?”
魏慕华从来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鲜少有情绪波动。
像这样言语强硬地去反驳一个长辈,还是头一回。
而逍遥王呢?也十分赞同自家儿子的话。
阴阳怪气道:“是啊,瑾贤没银子了,还要问暖宝借呢,一借就是十万两……”
“够了!”
太后实在听不下去,再度拍桌子:“你们这群讨债的究竟有完没完?
一大清早就过来哀家这里又哭又闹,是嫌哀家命长,想早点送哀家去见你们父皇啊!”
“母后息怒,儿臣也不想耗在这啊,儿臣和慕华一下朝就被拉过来了,早膳和午膳都没吃,这找谁说理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