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子越从小院换完一身衣裳回到前厅,时辰也差不多了。
逍遥王妃命人传菜,众人也纷纷入席。
就是太后打马吊打得正上头,这会儿让她上桌吃饭,她多少有些不乐意,开始耍小性子。
不过老太太也很好哄。
暖宝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今日是子越哥哥的生辰哦,吃完饭就可以吃生辰蛋糕啦。
甜滋滋的生辰蛋糕,皇祖母不想吃吗?”
“想!”
太后双眸一亮,推了面前的马吊牌一把,立马离开了马吊桌。
“生辰蛋糕好吃,哀家要吃甜甜。”
“嗯呐~吃甜甜,吃甜甜心情好……”
暖宝顺着太后的话哄了一句,便扶着太后入席。
一旁的钟大夫和花婆婆顿时松了口气。
——老天爷啊。
——总算可以解脱了!
钟大夫和花婆婆本来就是刚学会打马吊。
属于马吊牌上手后,还要仔细再数几遍,生怕自己多拿了牌或者少拿了牌的萌新阶段。
今天,他们被太后这个老油条拉着坐一桌打马吊就算了,偏偏还碰上太后运气爆棚!
哎。
她想要什么牌,就能摸到什么牌。
基本上用不了几圈,她就开始搞人心态了:“哎呀,哀家有口了,你们要小心啊。”
总之,从钟大夫和花婆婆坐到马吊桌前开始,他俩就没赢过一次。
不赢就算了,还一直在点炮!
轰隆——
钟大夫点炮了,太后清一色加七小对。
轰隆——
花婆婆点炮了,太后混一色加碰碰胡。
钟大夫点炮完花婆婆点炮,花婆婆点炮完钟大夫点炮。
如果二老谁也没点炮,那就是太后自摸了。
哦。
还有一个被强行拉来陪打的魏唯华。
他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钟大夫跟花婆婆点炮时,他不用给银子。
太后自摸时,又说:“小屁孩的银子哀家不要。”
在这一张桌上,魏唯华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码牌了。
四个人的马吊桌,光太后一个人赢得盆满钵满,钟大夫跟花婆婆则输得心肝都发颤。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折磨人的娱乐项目,总算可以入席干饭了,太后还不忘提醒他们一句:“老兄弟,老姐妹,你们俩还欠哀家银子哦,别忘记了!”
钟大夫和花婆婆:“……”
二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苦涩。
花婆婆:“等夫人空闲下来,你再去找她支点银子。”
钟大夫:“要不你去吧?你比较会说话,我嘴笨。
你多支点,把老大老二老六这三家的见面红封都支了。”
花婆婆:“那得支不少吧?我看他们家的孩子挺多的。”
钟大夫:“多也得支啊,不能偏心。”
花婆婆:“这干亲也不知是认对了还是认错了,不仅要给晚辈们红封,还要陪老姐妹打马吊!”
钟大夫:“打马吊消遣时光就算了,荷包还给打瘪了!”
这一头,二老还凑在一起咬耳朵呢,咬的都是自己的囊中羞涩。
那一头,膳食已经传上来了,逍遥王妃正招呼着众人入座。
跟去年一样,摆了好几桌。
上官子越这个寿星,依旧跟蜀国皇帝还有逍遥王几兄弟坐在一起。
除了他们外,还有钟大夫、张院判、魏瑾熔、魏慕华。
男人们聚在一起,又是生辰宴,难免要喝酒。
一到举杯喝酒的时候,逍遥王的场子就来了!
这不?
平顺王刚拿起酒杯,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又是一年。
去年子越小子过生辰的时候,好像都没长喉结的?
今年生辰,不仅个子长高了,喉结也长出来了,是个小伙子了!
来来来,别急着夹菜,咱们先敬子越小子一杯,祝他生辰快乐。”
上官子越听言,拿着酒杯就站了起来。
正想说一句‘多谢六皇叔’呢,结果,逍遥王便见缝插针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你个老六,你怎么知道我给子越送了一坛子百年佳酿?”
众人:“???”
都懵了好吗?
谁提百年佳酿的事儿了?
等等!
百年佳酿!
反应过来以后,众人狂喜。
尤其是平顺王。
他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三皇兄,你给子越小子送的那坛子酒……”
“就你机灵,你怎么知道那坛百年佳酿是二十多年前我老丈人送给我的?”
平顺王:“……”
嘴角抽搐了两下。
——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什么了?
——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
咽了咽口水,再次开口:“三皇兄……”
“你说得没错!我老丈人的酒就没有差的,那是天底下最好喝的酒。
这百年佳酿莫说是千金难求了,万金都难求!”
平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