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开什么玩笑?我姜姒君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
姜姒君高高抬起下巴,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等习楚晴惊得目瞪口呆时,她又忍不住笑道:“哈哈哈,我逗你的啦,瞧你那傻样儿。
不过我和暖宝妹妹这边,你是真的不用担心。
因为山水涧的事情,祁叔和祁婶早就知道了,就算你祖父去逍遥王府找他们,暖宝妹妹也不会挨骂受罚的。
我家嘛,那就更不用说了,我爹爹现在天天醉生梦死喝大酒,哪里还知道今夕何夕啊?
我敢保证,即便你祖父揪着我爹爹的耳朵告状,我爹爹也只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真……的吗?”
习楚晴有些不敢相信姜姒君的话,转头看向暖宝。
却见暖宝点点头,说道:“嗯,我家里人都知道我开山水涧的事情,该经历的风暴我早就经历过了,你别担心我。
至于姒君姐姐那边,呵呵,她惯会撒娇耍赖的,你也别管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应该怎么办?习爷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只要连累不上你们就成,你们也别管我了。”
得知暖宝和姜姒君这边没什么问题,习楚晴松了口气:“我家来来回回就那些责罚人的手段,无非是抄书背书,面壁思过,或者去跪祠堂。
实在不行就上家法,打手心或是挨板子,关禁闭,总不会死人。
不过……”
说到这,习楚晴有点难过:“如果事情一旦闹到我祖父那里去,这精品铺和山水涧,我恐怕就要退出来了。”
“那怎么行?”
姜姒君瞪大眼睛,说道:“精品铺和山水涧都是暖宝妹妹带我们一起干的,这么多年了,咱们仨配合得多好呀?
再说了,你难道不记得暖宝妹妹带我们一起做买卖的初衷了吗?
除了要教我们怎么做买卖外,她还要给我们俩留一些底气呢!
以后等我们及笄了,嫁人了,除了家里给的嫁妆外,我们自己手里头还能有额外的银子和产业,谁也欺负不了咱们!”
“我记得。”
习楚晴听言,十分温和地笑了。
她想起这几年来跟两个小姐妹相处的点点滴滴,就觉得很暖心,很幸福。
于是,她先抱了抱暖宝,又去抱了抱姜姒君,真诚道:“有你们这两个小姐妹,我习楚晴此生无憾了。
只是……事情到了这地步,退与不退也由不得我,都是我祖父说了算。
不过,这几年托了你俩的福,我攒了不少银子,足够吓我爹我娘一大跳的。”
说完,习楚晴又认真道:“小姒君,暖宝妹妹,说句实在的。
不管是精品铺也好,山水涧也好,我付出的远不如你们多。
一直拿着这个分红,我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
“楚晴姐姐,你别瞎想了。”
暖宝知道习楚晴是什么意思,连忙挽住她的手臂:“咱们仨啊,缺了谁都不行。
这做买卖呢,不是看谁出的金钱多或者谁出的劳力多,脑力也得算进去的。
就拿精品铺来说吧,我名下产业多,平时忙得脚不沾地,对精品铺这边的事情关心得实在太少。
这几年,除了一些重大的决策和图稿外,精品铺的事宜基本上都是你俩在负责。
姒君姐姐野心大,只管往前冲,楚晴姐姐你心细,目光又长远,没少给姒君姐姐分析利弊。
所以啊,精品铺能有今日,咱们仨都有功劳,你就别妄自菲薄了!
况且,你拿的分红也不多啊,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说完,暖宝又笑道:“这样吧,如果这件事情真让习爷爷知道了,那你就尽管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嗯……就说……就说精品铺和山水涧都是我开的。
但你是我的伴读,所以我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让你帮忙看账簿!”
“啊?”
习楚晴有些为难:“这不是撒谎吗?我……我还没跟我祖父撒谎过。”
“哪里是撒谎了?”
暖宝白了她一眼,问道:“难道你不是我伴读吗?难道账簿不是我给你看的吗?难道我给你账簿,不是因为我太忙吗?”
“呃……好像是的?”
习楚晴仔细想了想,竟无以言对。
——哎?
——暖宝妹妹说得没错呀!
“把‘好像’两个字去掉,就是这样的!”
姜姒君拍了拍习楚晴的背,说道:“反正你就听暖宝妹妹的吧,字字句句都是实情,算哪门子的撒谎?
你只需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咱们依旧是挣钱铁三角!”
……
有了暖宝和姜姒君帮忙出主意,习楚晴的心总算没那么忐忑了。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也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不过,三个小丫头还是低估了习丞相。
人家习丞相活到这把年纪,又能稳坐高位,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在找习楚晴询问之前,他早就命人将习楚晴身边的丫鬟,还有丞相府的车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