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贤尚未搞懂自己怎么就回到了逍遥王府,现在又被习丞相的夸夸给整懵了。
而这时,逍遥王突然开口:“瑾贤,暖宝,你俩过来这边坐,不用搭理那个老匹夫。”
言毕,又转头看向习丞相:“说吧,现在我家孩子回来了,你有什么不满的你就说,当着我家孩子的面说。
这把年纪的人了,咱不兴当什么两面派。
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吱哇乱叫,到了我家孩子面前,又好声好气说话,显得你这老头多慈祥似的。”
“我……你……”
习丞相被逍遥王的话堵得说不出话,直捶胸口。
一旁的魏瑾贤见了,赶紧上前扶着习丞相坐下,又拿起案桌上的茶杯,恭恭敬敬递给习丞相。
逍遥王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了。
——瑾贤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他什么时候这么尊老了?
——没瞧见老子在跟老匹夫打擂台吗?他去给别人递什么茶?
——真是丢人现眼!
逍遥王的脸色很是难看,正想开口喊魏瑾贤回来。
结果,还没喊出口呢,就听魏瑾贤道:“习丞相,习爷爷,您先喝口茶缓一缓,别激动。”
说罢,又‘咚’的一声跪下:“千错万错都是晚辈的错,跟习小姐无关,跟皇叔也无关。
皇叔方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不过是想维护晚辈,您莫要怪他。”
魏瑾贤心仪习楚晴,自然也想讨好习丞相。
眼见着习丞相被自家皇叔气得直捶胸口,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狡辩就不狡辩了,直接下跪认错吧!
只是……
他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一场乌龙。
他这一跪,直接就把在场的人都给跪懵了。
逍遥王:“???”
——瑾贤在说什么?
——这件事情跟他有何关系,他认什么错?
习丞相:“!!!”
——二皇子殿下怎么跪下了?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他为何会替我家晴儿求情?
暖宝:“……”
——二皇子哥哥,您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我爹爹都挡在前头了,您倒是让他先冲啊,着什么急哟!
“二皇子殿下。”
习丞相不愧是朝中元老,只稍稍懵了一会儿,便察觉到问题不对。
他重重放下茶杯,起身将魏瑾贤扶了起来。
随后,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始套话:“你知道的,我家晴儿是个姑娘家,她……她……”
“习爷爷,晚辈知道。”
魏瑾贤很容易就上钩了。
哪怕习丞相‘她’了半天,也没‘她’出一句有含金量的话来。
但魏瑾贤这个二货,却一脸理解地点了点头,继续承认错误。
“晚辈知道习小姐是个好姑娘,也知道习家是清贵世家,家教甚严,不可能让习小姐小小年纪便出来抛头露面做买卖。
但是习爷爷,习小姐终究是习家嫡出的女儿,以后嫁人当了主母,总免不得要掌管中馈,打理家族名下的产业。
晚辈也是瞧见习小姐在做买卖这方面有天赋,再加上她又是暖宝的好姐妹,所以才会教她一些生意经,拉着她一起开马吊店。
不过习爷爷您放心,这么多年来,习小姐虽然是马吊店的东家之一,但她却鲜少出现在马吊店。
任何抛头露面的事情,晚辈都没让她去干,只是偶尔需要她看看账簿,算算账,再给晚辈出一些主意。
晚辈敢保证,京都城中……不,应该说是四国之中,就没几个人知道习小姐是马吊店的东家之一!”
魏瑾贤此言一出,逍遥王都傻眼了。
——什么?
——马吊店?!
——老匹夫从进门到现在,可没有提过马吊店的事情啊!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还有一家马吊店!
——原来,不仅暖宝带着别人的孙女开了青楼,这瑾贤还拉着人家一起开了马吊店。
——造孽咯。
——这个烂摊子收不了了,谁爱收谁来收吧!
——让魏政来收,我收不了一点点!
“很好,哈哈哈!”
习丞相这边,突然就放声大笑。
他重重拍了两下魏瑾贤的肩膀,又甩着袖子看向逍遥王:“好好好,好得很啊,这还有一家马吊店咧!
要不是今日正巧碰见二皇子殿下回来,老夫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精品铺就算了,青楼,马吊店,那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吗?
很好!你们魏家真是……真是好样儿的!”
“什么青楼?”
这一下,轮到魏瑾贤傻眼了。
毕竟习楚晴在他眼里,就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大概就是跟他开马吊店了。
说实在的,他很难把习楚晴和青楼连到一起。
“是山水涧。”
到了这时候,暖宝也不能再沉默了。
她挠挠头,小声道:“城外的山水涧是我开的,姒君姐姐和楚晴姐姐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