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太想念这里了!”芬格尔走下车厢,尽情享受着卡塞尔学院的空气。
“芬格尔,过来帮我拿行李箱。”路明非在车厢上喊道。
“你自己拿吧,非非。”
“你不是叫我会长大人的吗?快帮我拿。”
“那不是因为要靠你才能度过一个美妙的晚上吗?现在到学院了,今非昔比,而且你居然让我睡沙发!”芬格尔自顾自离开。
“该死!我迟早让他从新生联谊会滚出去。”
路明非的行李是几人中最多的,每到临近离别,叔叔婶婶总能掏出一大堆分文不值却又有着些许作用的东西塞给他,然后就大包小包一大堆。
“我帮你吧。”一只手伸了过来,帮路明非拿起行李箱。
路明非转头看去,一袭黑色风衣,那张颇有阴柔之美的脸。
“源稚生!”
路明非的声音吸引来了楚子航的目光。
“路君,好久不见。”源稚生很轻松地将路明非的大行李箱从车厢边缘提了下来。
“好久不见,你居然能在学院里自由活动!”路明非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嘴瓢,解释道:“抱歉,我……”
源稚生知晓路明非的意思,并没有因此生气,说道:“学院只进行了七天的封闭观察,我现在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你上车后曼施坦因教授就通知了我,特地来接你。”
“谢谢,谢谢。”路明非介绍道:“这位是楚子航,你听说过。这位是夏弥,学院的新生。”
“你们好。”源稚生礼貌微笑。
楚子航:“你好。”
夏弥看了看源稚生,又看了看楚子航,对比了两人的样貌后才回应道:“你好!”
“我帮你送回宿舍吧,路君。”源稚生说。
“那麻烦你了。”
两人一起往宿舍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学院还习惯吗?”路明非问:“以这样的身份。”
“还好,配合学院研究,偶尔抽点血,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一些机密区域我不能进入,比如图书馆这些地方。”
“抱歉了,也是因为我你才会沦落至此。”
“这没什么,路君。中国有个成语叫‘成王败寇’,但还有一个叫‘各为其主’。”源稚生说道:“没什么好责怪你,我也不会对学院有什么恨意。”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结局很好,没有过多伤亡,而且学院说妹妹的情况有机会完全治疗好。我妹妹,绘梨衣,你还记得吗?乌鸦说你们见过。”
“见过,她打拳皇很厉害。”
“她一直被蛇岐八家关在那间房间,没什么太多的娱乐方式,也对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太多了解。”
“她挺可怜的。”
“没办法,如果不是老爹力排众议,并让蛇岐八家的其他人看到治疗的希望,也许妹妹早就被处决了。毕竟她那样的存在,随时会堕入深渊成为敌人。”源稚生叹息:“我和老爹都幻想着她能有一天可以变成一个普通女孩,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去感受与别人相处的感觉。”
“会有那么一天的。”
“路君,我有个疑惑。”
“你说。”
源稚生停了下来,端详着路明非:“我妹妹从没与外人接触过,哪怕蛇岐八家里也只有我和老爹,还有乌鸦他们三个近距离接触过她。对于其他人,她是比较抵触的。但她并不抵触你,乌鸦跟我说过你们相处的情况。你离开后,她三天两头就向我问起你。路君,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
“我今天跟她说,你今天到学院,我会去接你。她给了我这个,跟我说想见你。”
源稚生拿出一只橡皮鸭子,鸭子上写着“绘梨衣のDuck”。
“她知道自己不能随意走动,说这个能代表她,这样就等于她和我一起迎接你的到来。”源稚生笑得有些勉强:“我没有告诉她学院意味着什么,她以为这里也是蛇岐八家的地方,你还是来做客的。”
路明非看着那只鸭子,心如同被撕裂的伤口,血与泪交织在一起,流淌出无尽的悲痛。
悲伤,悲伤如同黑夜一样深邃,让人无法触及。
“好可爱的鸭子,我可以摸摸这只鸭子吗?”路明非问。
“可以。”
路明非轻轻抚摸着,仿佛抚摸女孩的秀发。
“我跟校长申请让你和妹妹见一面,估计这两天就有结果,到时候应该会通知你。如果申请通过,希望你不要拒绝。”
这才是源稚生前来见路明非的真正目的。
见路明非没有回答,源稚生继续说道:“我妹妹第一次对除我之外的人这么亲近,甚至到了总向我提起的程度。整个蛇岐八家,她只和我熟,至于其他人,哪怕是老爹,她都不会主动询问起。她想见你,作为哥哥,我应该帮他满足愿望。”
“申请通过的话,我会去的。”路明非收回摸着鸭子的手。
“谢谢路君了。”
“小事情,不用谢。”
“她可能只是找到了想要的玩伴,见过几次后就不会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