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是…车票!】
绳索的气味和车票是一样的!终于抓住了突破口,炭治郎从怀中翻出那张带着缺口的小纸片。
{果然,这上面有微弱的鬼味。}
他豁然开朗:{是在剪车票的时候让我们睡着的吧。}
车票被鬼动过手脚!
{说起来,剪票的时候,千骨正在和炼狱先生讨论车票的事情…}悔意涌上心头:不应该那么快把车票交给车长的。
最起码也要等讨论出结果才行。
{只留了这么少的味道,就能施展如此强力的血鬼术!}
{这只鬼的实力还真是可怕。}
找出了问题所在,抽刀而出,靠近那还在与人僵持的炼狱杏寿郎,炭治郎又有点犹豫:总感觉不能用日轮刀砍断绳子。
砍断了的话,好像会很不妙。
思前想后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祢豆子,拜托了,把绑着大家的绳子都烧了!】
【唔。】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乖巧地点点头,祢豆子小朋友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异父异母的姐姐———花千骨。
肉乎乎的小手竖起:【呼——】
粉红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却不曾伤到人分毫。
【……】长睫微颤,绳索断裂的之时,黑色的眼睛倏然睁开。
【嘶——】
与炭治郎反应相似,往前一倾,花千骨脸都要皱成一团了,伸手就去摸后脑勺————{脑袋撞在石头上好痛啊。}
{早知道用刀自裁了,跳崖死好痛苦!}
“你还知道好痛!”
看着祢豆子哒哒哒地跑去接着烧其他人的绳索,一向对花千骨温柔以待的杀阡陌都忍不住了。
不过,语气这般严厉,他心中却是一抽一抽地疼:这个该死的鬼!
要不是他,小不点何至于此?!
“真想直接杀了他啊。”又何止是杀阡陌?轩辕朗青筋暴露,毫不遮掩自己的杀意。
白子画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徒弟?
“终于醒了。”后排,轻水和几个女弟子抹着泪,破涕为笑。
骨头啊…按着胸口,东方彧卿呼吸浅浅:和炭治郎那一看就让人心口剧痛的梦不同,花千骨的梦,像蛊虫噬咬一般,是一种细细密密的疼。
打眼一看,全是温馨,可细细一琢磨,只余眼泪。
【善逸,醒醒!】
另一边,抓着人肩膀大力摇晃,炭治郎连声呼唤:【醒醒善逸、快醒醒!】不行,根本没有丝毫动静,他又去晃伊之助:【醒醒啊,伊之助!求求你了!】
【伊之助…】
这个也不行,不起反应!
又急又气,身后却传来哒哒脚步声,以及【唔唔】的软软语调———完成任务的祢豆子来邀功了。
【啊,乖、乖,】再急也没有忽视她,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炭治郎放柔了音:【对不起啊。】
【谢谢你,你做得很好了,祢豆子。】
闭上眼享受着哥哥的摸头,祢豆子的眉头终于又舒展了。
【现在情况如何?】
忽有阴影笼上来,正温情脉脉的兄妹俩纷纷抬头,炭治郎双目微微一亮:【千骨,你醒了!】
【善逸、伊之助、炼狱先生一直没有醒,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也没办法醒呢。
【嗯。】知道他心中的慌张,花千骨展颜一笑:【我醒了。刚才去看了一下其他的车厢。】
黑烟缭绕,灯火通明的列车中,白影一晃而过。
回到现在,花千骨也有点伤脑筋:【没有人清醒。】
最重要的是:【炼狱先生也还没有醒…】而且手上的力道大到她都没有办法把那个女孩放下来。
炼狱先生?对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炭治郎恍然:【炼狱…】
【小心!】
与花千骨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道野兽般的咆哮,寒光纵横————挥舞着惨白的骨锥,突然出现的绿衣少女瞳仁缩得极小。
【怎么回事!】
多年的锻炼派上了用场,即使抱着祢豆子,炭治郎也不会被这拙劣的攻击打中。
只是…{这个人,是被鬼操纵了吗?}
【别来碍事!】却见绿衣女孩厉声道:【因为你们来了,害得我们都没法做梦了!】
居然是自己主动这样做的?闻言,两个孩子心中俱是发寒。
花千骨关注点奇特:{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我都掰不动炼狱先生的手,她是怎么下来的?}
扫了一圈,她更纳闷了:{炼狱先生怎么还坐下了?}
【这个人也是…】同炭治郎背靠背,盯着缓缓逼近、神情恍惚的黑衣少年,花千骨脾气再好也不能对想杀自己的人摆出好脸色。
不止,又一黄衣少女与黄绿色衣衫的少年站起了身。
几人的表情都十分狰狞,充满了愤恨,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素未谋面的猎鬼人,而是什么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你干什么!】
眼看逐渐成包围之势,自觉胜券在握,绿衣女孩又扭头责问一个坐在靠窗位置上的褐衣少年:【既然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