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侍卫哪敢跟太后公然叫板,只能双膝下跪道“太后娘娘息怒,皇上下旨,臣下不敢不从”
嬷嬷扶着太后,为她顺了顺脊背“太后,不若我们先回去,您唤皇上过来慈寿宫问问情况?出宫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太后也知道今儿是出不去了,只能气哄哄的转身“让他们去喊皇上,就说哀家病了”
皇上身在御书房,对慈寿宫的情况却是了如指掌,听到人来传话说是太后病了,皇上只是嗤笑了一声。
皇上是两个时辰之后到的慈寿宫,看到太后如往常一般无二的模样。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哪里不适?可有宣御医过来诊治诊治?”
太后躺在床榻上,额头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帕子,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哎呦,皇上你终于来了,哀家这个身子呦,想来是活不了多久了”
皇上伸手摸了摸太后的额头,触手温度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心下了然。
“嬷嬷,怎么伺候太后的?怎么病成这般模样了”
嬷嬷吓得跪了下来“皇上赎罪啊,太后娘娘这是被气的,不管奴婢的事啊”
皇上拧了拧眉头道“谁胆敢惹母后生气,说出来朕为母后出气”
太后暗暗的对着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会意道“今儿太后娘娘想出宫散散心,哪只宫门口守着两个带刀侍卫,死活不让太后娘娘出去,太后这一下子就气病了”
“哦?”皇上把玩着自己的玉扳指,空气中气氛冷凝,让人不敢说话。
半晌之后,皇上这才开口“既然母后身体不适,就在慈寿宫好好养病,至于出宫就算了吧,母后年纪大了,别在宫外出了什么意外”
太后闻言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皇上说的“皇儿这是要将母后禁足在这慈寿宫了?”
皇上站起身说道“并非禁足,朕也是为了母后好,母后可以宣人进宫陪伴母后,只是这出宫就算了吧”
太后看皇上态度坚决,心里堵着一口郁气,别提多憋屈了。
“行,哀家不出宫,皇上让成王进宫一趟,哀家找他有事”
皇上为难的垂下了眼眸“母后有所不知,成王犯了错,朕已经把他发配到助刑司了”
太后震惊之余觉得有些不认识面前的皇上了“助刑司?皇上,这是为何,为何哀家不知道此事,他可是你的儿子,去助刑司做甚”
皇上也不打算隐瞒了“莲婕妤乃巫灵族巫女,和成王勾结企图愚弄于朕,朕怎能轻饶”
太后这才知道她所讨厌的莲婕妤是谢成渝安排的。
“罢了,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能饶了他便饶了他吧”
皇上点了点头道“朕罚他在助刑司待够半年,半年之后会安排他去封地,此生不得回京”
“此生不得回京”太后震惊之余便觉得皇上心狠,这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储君之位和成王无缘了吗,并且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以后在封地过成什么样,与皇上再无关系。
“母后好生调养身子,缺什么了让下人们来告诉朕便好”
太后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离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嬷嬷,难道哀家真的做错了吗?可皇家当真能有真情吗”
嬷嬷暗暗的叹了口气道“太后,皇上已经后悔一辈子了,别再让您的孙儿也后悔一辈子了”
太后愣愣的看着床幔,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做的事,刚开始不觉得有错,后来便也慢慢的想开了。
谢成渝在助刑司掌管审讯犯人,虽然有一些权利,可和他王爷的身份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成王府已经被封,谢成渝只能住在助刑司的厢房里,环境吃食都是很普通的。
皇上下旨的时候已经说了,在助刑司半年,半年期满之后起身去南屿,那里便是他的封地。
南屿气候闷热,常年阴雨,虽然不算贫瘠之地,但也富饶不到哪里去。
谢成渝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在开口说些什么了,他现在没有母妃,妹妹又失了圣宠,没人为他美言。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解决好了,可是关在冷凝院的严荧荧又出了幺蛾子。
乔妗妗用下一碗安胎药之后就觉得腹痛难忍,绿绿连忙通知了谢安淮并传了御医。
谢安淮赶回来的时候御医已经为乔妗妗诊过脉了。
御医面色凝重,这让谢安淮吓得腿都软了。
“王妃情况如何,御医不妨直说”
御医收回了把脉的手说道“王妃娘娘这是误食了含有藏红花的东西了,敢问娘娘腹痛之前可有吃什么喝什么?”
绿绿连忙把乔妗妗喝过的安胎药的汤碗拿了过来说道“娘娘只喝了半碗,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御医研究了一番,心下已经了然“回王爷,这安胎药里面含有轻微的藏红花,下藏红花的人应当是不想娘娘突然流产,想细水慢流,可能也没有想到娘娘会腹痛”
谢安淮脸色铁青,额头青筋凸起“查,给本王查”
“那王妃现在可有碍?王妃和孩子都不能有事”
御医点了点头道“待微臣开几副药,娘娘用下就没事了”
谢安淮松了一口气,不过下藏红花的人谢安淮一点都不打算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