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摇头道:“并没有。”
别说原身没有和庄和长公主见过面了,就连楚凝雪这个女主都没和庄和长公主碰过面。
记忆里的剧情她似乎一直待着她自己的公主府几乎不出来,在原着后期也只是为了李乐宁去过两次皇宫罢了。
但这两次剧情时,原身都陪在楚凝雪身边保护她,而她们也不在皇宫,那时已经到了夺嫡后期了,她们是在萧景彦安排在宫外的一处院子里。
顾南望斩钉截铁道:“那便是了。”
“李乐宁长相肖似其父,不似其母。庄和长公主素来性情温和,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她几乎不出府邸,偶尔参加一些宫宴时打扮得也极为素净。”
“李乐宁却不同,她性情张扬,最好奢华,从不顾及皇室后妃以及公主的面子,从来便是唯我独尊。只要她在的地方,她必定是最为显眼的。”
“两人若站一处,你还真不一定能看出她们是母女。”
“至于师父,”顾南望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会儿,“若非极为相似,只怕李乐宁未曾放在眼里。”
“她与萧景彦不同,萧景彦需要争、需要斗才能改变自己的地位,自然对事事留心。而她生来尊贵,只有旁人巴结她的份儿,她从未留心过旁人。”
此时的林梓萱像是被顾南望开启了某种隐秘的开关,脑子突然一下就清晰多了以前一些觉得说不清楚的事情好像按照这个说法都可以解释了。
而顾南望在随时观察林梓萱的状态,因为如果按他所说,那么梦境中她门派满门的覆灭就不是为萧景彦挡灾所发生的的意外了,而是萧景彦为了兵符故意为之。
他见林梓萱满面震惊,迟迟不出声,小心地凑到林梓萱身旁:“师父,你无事吧?”
林梓萱很快就从难以言喻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她没头没尾地问了顾南望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取林知意这个名字吗?”
这是昨夜林梓萱无意中提到了,但现在顾南望想来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只怕她自己都从以往那些细微的事情中窥见到了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
“那个梦我其实很早就做了。早年的时候为了不让梦境里的事情真的发生,我有段时间热衷于改掉自己的名字。想着自己只要不叫林梓萱,那些事就和我没关系。”
“于是我给自己取了很多个名字,有翻了书找出来的,也有随便凑合的,只是我爹娘听后都一笑置之,她们不回应,我就一直换。”
林梓萱说着眼神涣散起来,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直到有一日,我在我爹娘的卧室看见了一幅画,那画老早就在了,只是那一天我突然地盯上了那幅画。”
“那幅画其实画的一般,也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画上面附了一句诗:远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顾南望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断林梓萱的话,但她既然提出来肯定是有问题,“远风?不应该是南风吗?此诗是出自《西洲曲》,这是南朝的乐府民歌。”
“这诗我爹当年给我娘写情诗,自作主张自己改的。关键不在于这个,关键在于我小的时候看到那幅画想叫林知意,结果我爹破天荒的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说我不敬长辈,我娘还在一边笑得不成样子。那事后,我就再也没提过改名的事了。”
“哦,对了,补充一点,我爹叫林远风。”
顾南望看着林梓萱道:“师父,这世上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林梓萱此时的神色已经正常下来,也不知她到底把这事当不当真:“谁知道呢?我爹尚且不论,我娘叫薛如月,可跟萧云昭这三个字没有半分牵连。”
顾南望却道:“先皇的皇后便出自薛家。”
林梓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有这么巧的事?
她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问起顾南望:“你还能联系到张简之吗?我要和他确认一些事情。”
顾南望神色复杂:“他已经离开云州城了。”
林梓萱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都猜到我是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顾南望难得有些心虚:“因为弟子以为师父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不愿告诉旁人罢了,所以便没有挽留张简之。”
林梓萱猝不及防听到顾南望这句话,她心里一股怒气直上心头,顾南望竟然怀疑她,她蓦地出手往木桌上狠狠一拍。
木桌在她的掌劲下四分五裂,顾南望眼疾手快往旁边躲去,但不太敢直视林梓萱。
林梓萱还在愤怒之中,出声质问他道:“你是觉得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糊弄萧景彦也顺带糊弄着你?”
顾南望别过脸去,没回应她,但看样子基本上算默认了。
林梓萱颇为气愤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难道是那种明明知道所有事情但偏偏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看着别人抓耳挠腮,心里却在暗喜的那种人?”
顾南望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但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难道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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