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宝儿口中得知是镇上有个姑娘家的父母都病去了,这姑娘的父母在早年的时候给那姑娘定了个婚事。
这姑娘守完孝便托了平威镖局的镖师,想一路护送她去寻那家夫家。
说趁着年节的时候去,如果人家不认,她也有由头,拜了年就走。
如果人家认,便就此住下了。
本来那姑娘是想让江宝儿送她上路的,但江爹病得重,江宝儿怕自己这一走连亲爹的面都见不到了。
所以让林乐山去了,因为他的武功在镖局里除了老镖头外是数一数二的好。
只是这人不知变通,既没走江湖的经验,又没走镖的经验,又叫上了两位老道的镖师跟着。
林梓萱不好这么直接问林乐山的状况,便先问询了下江爹的情况。
江宝儿叹着气说:“就是下了云州城的大牢后,赶路回来的时候病着了。我爹他近两年的身子骨都算不上好,也不知道能拖到几时。”
“镖局里这几年赚得也不多,大多都是这回贴给我爹看病了。就是莫大哥这趟押的镖我们镖局也是做的赔本买卖。”
“只是都是街里街坊的,能帮一手还是帮一手吧。”
林梓萱经过这么些时间的看书学习,仅指看《药王神经》,觉得很有成效,一直想亲自试验试验。
听到江宝儿说自己亲爹的情况,胸有成竹地说道:“我略通些医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爹看看吧。”
江宝儿闻言,眼睛一亮,顿住脚步道:“真的?那就多谢恩人了。”
江宝儿叫的茶还没奉上,林梓萱就被她带着移步去了江爹的房间。
中间华浓凑过来小声说道:“小善人,我记得你真的是略通医术啊。”
华浓这句话就是在提醒林梓萱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梓萱看了她一眼,低沉声音警告她道:“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还有,要不你来。”
华浓慌忙摆手:“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可没说我能行。”
林梓萱与江爹把了脉,其实就是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估计不太注意保养身体,落了许多病根。
一场风寒就全都带出来了。
林梓萱之前见江宝儿的年纪,以为她爹年纪不算老,可能就四十多的样子,可实际看了才知道她爹的年岁估计已经五十往上走了。
其实这种病按照之前大夫开的药,好好调理身体,不动武、不大喜大悲,估计也能熬过去,但这种事谁说得准。
林梓萱看在平威镖局收留她那个脑子不太好的义兄的情况下,递了好些张银票递给江宝儿。
江宝儿连连推拒,她怎能收了恩人给的银两呢?
“收着吧!”林梓萱劝她道,“这种时候就别讲那么多礼数了,若是因此耽搁了你爹的病情你难道不会抱憾终身吗?”
“反正我也不缺钱,留着给你爹看病吃药。”
江宝儿听林梓萱这样说来才收了下来。
林梓萱又借机问起林乐山是怎么和他们家相识的。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问,江宝儿必定疑心,也不会真的把林乐山的事说了出去。
可林梓萱几次三番地救她帮她,在她心里早就是大恩了,且林梓萱的本事高超,若是真想对她们不利,也不是她们平威镖局就能抵挡得住的。
因此林梓萱又问,江宝儿必答,且答得清楚、答得明白。
“莫大哥是我们走上趟镖的时候,一个蒙面的侠客送过来的。”
听到这里,林梓萱看了一眼顾南望,顾南望也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心道顾南望办事果然靠谱,还知道蒙脸。
“说是他的朋友,路上遇了匪盗,受了伤。他朋友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带着他,因此托我们送他去上京。”
“可惜他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说话,我爹说他是被人下了药。对了莫大哥刚被送来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我爹把他面上的易容给洗去了。”
“那商队他们不去上京,他们诓了我们。莫大哥去不了之后也跟着留了下来。”
“在云州城的时候,我爹落了大狱,我就让他去上京,只是他重道义不肯去。后面的事恩人你也知道的。”
林梓萱听到江宝儿的描述,发现原来是她爹识破了。
可惜刚刚她去诊脉的时候,江爹是睡着的,而且这事是她在诊脉之后才得知的,也不好去问了。
江宝儿看在恩情的份上,所以看她的滤镜还挺大。
江爹一个能解她苍鸣派的药还能化去她的易容的人绝对不简单。
她想着干脆住一晚,明天再借着诊脉的理由再去会一次江爹。
林梓萱与江宝儿提了这件事,江宝儿立马便答应下来,给他们三个安排房间。
还在镇上唯一一家像样的酒楼定了晚上的酒席来为她们三人接风。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人相谈甚欢,大多的时候是林梓萱和江宝儿谈,也是林梓萱问,江宝儿说。
华浓与冯怀岁等人分开有些时日了,林梓萱从没把她当侍女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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