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望陪着林梓萱回了并肩王府,但他没有进去。
他对林梓萱说道:“你进去吧,不要担心,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顾南望说着,卸下来腰间的长剑递给了林梓萱。
林梓萱自从在南纪被虫尸折断了佩剑之后,一直都没有找到合心意的。
倒不是她原来的佩剑有多好,而是原来的佩剑被那般轻易折断后,让她觉得再找就要找柄宝剑,宁缺毋滥嘛!
林梓萱本不想接剑,虽然她练的是剑, 但她更擅长使毒。
下毒可以无声无息不被人察觉,若是毒对对方无用的话,那剑就更无用了。
不过想到顾南望这么做是因为担心她,她就把剑接下了。
顾南望对她一笑,还不等林梓萱再说些什么,人一下子就从她眼前飞走了。
很难得啊,相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去做大事是没有顾南望的陪同的,这让林梓萱有点不习惯。
她晃了晃脑袋,推开了并肩王府的大门,找到了她正在喝茶看书的娘亲。
薛如月之前觉得林梓萱说救人是托词,虽然可能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等着她女儿去救,但应该没有那么麻烦。
她以为林梓萱只是要做某些事情,所以不愿随她进宫,而这个时间林梓萱至少要拖半个月。
所以再见到女儿这么快回来时,薛如月挺吃惊的。
这种吃惊她给表现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林梓萱随便挑了一把椅子坐下,回道:“听娘的意思,我现在不应该回来?”
“怎么会?”见林梓萱回来了,薛如月也不做多想,人回来了在她眼皮子底下,总比在外面不知道干些什么掉脑袋的事要好。
她拉起林梓萱,“既然回来了,就跟我去好好准备准备吧。”
林梓萱被薛如月拉着进了房间,她直觉不好道:“准备什么啊?”
一个时辰后,完全变了个样的林梓萱被薛如月按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欣赏。
这些年,薛如月在苍鸣派习惯了亲力亲为,此次出门也没有带侍女,所以林梓萱沐浴更衣全是她一手操办的。
林梓萱看着镜中那个端庄的宫装女子,下意识地将脸皱了起来。
这还是她吗?
薛如月见状,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打了一下,警告道:“不要作怪模样!”
林梓萱不满地嘟囔着:“我觉得我现在就是怪模样。”
她挣脱开薛如月,甩了甩两边又长又重的袖子,和薛如月抱怨道:“这让我怎么动啊?”
薛如月瞥了她一眼:“该怎么动就怎么动!”
“娘!”林梓萱觉得身上那好几层的衣服重,头上的发髻带着各种发饰也重,“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听女儿这么说了,薛如月也不得不和林梓萱说句实话了。
“萱儿,娘问你一句话,你这次随我进宫面圣,打算就以你以前的模样吗?”
林梓萱本身也是很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的,但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安全感后,她的衣服就是再美丽也是要以方便她打架为主。
如今这好几层的衣服叠在她身上,已经让她整个人有些负重难行了,更别提跟人动手了。
行动不方便她就会非常地不安,她兜起裙子,负气地坐在了椅子上,“不然呢?”
薛如月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也根本没意识到皇宫意味着什么,皇帝意味着什么。
林梓萱生着气,薛如月就不能发脾气,否则两人就不用谈了。
她转过身,特意背对着林梓萱,将过往之事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和你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
“我虽然与萧云玉、萧云启是一母同胞所生,但与她们不同的是,我一直陪在你外祖父外祖母身边。”
“也就是说我其实在上京也没有待过多长时间,和萧云玉、萧云启感情也十分淡薄。”
“你外祖父逝世之前,我与萧云启已经不和了,你外祖父怕他一走,我和萧云启的关系就淡了,于是将我和你爹婚事交到了萧云启的手上。”
“你外祖父还在世的时候,萧云启答应得还好好的。你外祖父一走,萧云启便像忘了这事一般,绝口不提。”
“若只是如此,我也不搭理他了。只是他实在过分,自以为能够拿捏于我,想要赐婚于我。”
林梓萱奇怪道:“赐婚?”
她娘这么说,那这个人肯定不是她爹了。
“赐谁?”
薛如月冷笑道:“对他有助力的,一大堆,还好心地把画像送来让我随意挑选。”
“我让我的人当场给他撕得粉碎,他不死心,又让萧云玉来做说客。”
“萧云玉是个没脑子的,她一直在上京陪着萧云启一起长大。在她看来,萧云启是不会害她和我的,毕竟我们是同一个爹娘。”
“而且为了萧云启的未来,我应该主动在那里面选一个夫婿。”
天呐!好炸裂啊!
萧云启这样,林梓萱还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一个自私虚伪的人渣,做出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萧云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