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赶到贵妃的宫殿时,前来相迎的宫女说贵妃身体不适,歇下了,让她回去。
这哪是歇下了,这是没起吧。
宫里的这些客套话林梓萱就没打算听,她从轿辇上下来了。
然后直接往里走,侍女准备去拦她,然而谁拦得住她。
只觉得有一阵风像是从自己身旁掠过一样,分明上一秒人还在前面,下一秒人就已经到了自己后面去了。
这,这还是人吗?
侍女来不及多想,想要跟上去拦人。
可是明明这南阳郡主走的也不快,她甚至还是用跑的,但是怎么就追不上。
不仅她追不上,守在各处的宫女太监们没有一个能把人拦下来。
大家就这么看着林梓萱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内殿,将床幔拉了起来。
执覃雨虽是躺下了,但也没睡。
她睡不着,今早醒来时便有些不适,觉得嘴唇酸麻。
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发现触感不对,她的嘴好像肿了。
掀了床幔,侍女已经候在一旁了,正欲开口说话,抬头时却突然脸色大变,“娘娘……您的……”
执覃雨暗道不好,推开侍女,赤脚下床,几乎是扑到妆台前,见镜中的自己双唇肿大,大到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好在昨晚萧云启被那俩母女气得回了勤政殿,根本没心思找自己,否则一早醒来看到自己这番模样,哪怕知道自己是被害的,也难保萧云启不厌恶。
等等,那俩母女?
自己在后宫中生活了也有七八年了,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
再加上她本就是异族人,北梁人的这些手段她才看不上。
只是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趟过去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下毒了。
那小郡主竟然还真有胆子给她下毒。
执覃雨立马便把里面的弯弯绕绕给想明白了,这个郡主她不是后妃,她和自己其实是没有冲突的,也就是说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而且昨天那么多人都看着,哪怕执覃雨认定了人,但她没有证据。
既没有缘由也没有实证,这件事就是告到萧云启那里去也没用。
更何况萧云启若是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只怕是半分怜惜都没有了。
旁人不敢这样对她,因为没有这样的本事。
二来就是毁了她,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执覃雨没想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务之急,是找人替她医治。
这件事不敢让太医院的人知道,让自己的人出了宫去给她找大夫。
京城里能开医馆的都是好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用了药应当就好了。
只是在这之前她谁也不见。
想要瞒过宫中之人把宫外的人带进来,不是个容易事。
因此,林梓萱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时,执覃雨请的大夫还没能混进宫呢。
执覃雨躺在床上,倒是有听见侍女的呼喊和阻拦声,只是一她没想到除了萧云启还有谁敢这么直接闯进来。
二林梓萱的动作比那些个宫女太监出声都要快,所以侍女的喊声刚传到执覃雨的耳朵里时,林梓萱已经掀了床幔了。
陡然的见光让执覃雨下意识别开脸去,想要开口怒斥,却发现上下嘴唇肿得厉害,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对方可能都没听清楚,实在有碍她的气势。
林梓萱直接将执覃雨的脸给掰了回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哟!贵妃这是怎么了?”
“昨日还趾高气昂的,才一个晚上不见,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
执覃雨见林梓萱长得偏瘦弱,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光用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就让她不能动了。
不过,听林梓萱刚刚的话,执覃雨倒是明白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就因为自己没瞧上她,她就给自己下毒?
看来她和李乐宁不愧都是萧云启的外甥女,真是狠毒。
执覃雨虽没说话,但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心中所想了。
林梓萱呢,好心地提醒她:“如果我狠毒,你现在就不会只是这个样子了。”
说着,她便塞了一颗药丸进了执覃雨的嘴里,强逼着执覃雨吞了下去。
没有水,噎得执覃雨直翻白眼。
执覃雨吞下药后,就开始挣扎起来。
林梓萱就势松了手,在执覃雨的内殿里瞎晃,东摸摸、西摸摸的。
执覃雨发现吐不出来了,惊恐地发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林梓萱回头看她,似笑非笑道:“毒药。”
……
宅子里生活的人多,需要用的东西也多,尚伯给她们送了许多物品,都是必备的。
相比起来她们带来的那些就显得用处不大了。
苏木整天都在熬药,菁菁在主动给她打下手。
华浓作为仅剩的一个手脚正常、浑身有力的正常人,她觉得好无聊啊。
在她第三次经过熬药的地方时,苏木忍不住了。
“没事就多出去打听打听消息,顺便把那些个值钱的玩意儿处理了,天天放在那里,不嫌碍事?”
华浓倒是想出去,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