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就是这里了。”
陈默来的匆忙,只带来了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一个叫六瓜跑回去和好兄弟拿钱了,一个叫七瓜就是现在这个胖胖的,个子不是很高。
“哎,比起陈府这庄子确实是太破败了。”站在门口看着六进六出的庄子,陈默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开门,里面的景象不仅让陈默吃了一惊,也让雷公吃了一惊,没想到要等的人居然是她!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参天大树,树上绑着一个浑身血迹,面容清秀艳丽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施暴者。
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个个头较大,身形强壮,一身腱子肉的十六小孩,左边站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看起来虽然唯唯诺诺不过手里的鞭子打树上吊着的人时一点都不心疼。
另外一个男孩则是狗腿一般的讨好伺候坐在凳子上的小孩年纪看着是十二岁,这溜须拍马的功夫自学成才有一套手段,这三个人陈默明明没见过,却感觉异常熟悉,他们三人唯一的共同点但是脸庞上和陈默有三分相似。
三人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盯着一脚踹开大门气度不凡却又嚣张跋扈的孩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膘肥体壮的小厮。
所有人心思百转千回,只一刹那,大家心知肚明,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来这庄子的都是被放弃的人,只是有树上那个伤痕累累的人不为所动。
“你是谁?”
坐在凳子上嚣张惯了的人突然看到衣着华丽,锦袍玄衣,腰带上还镶嵌了珠光宝气的宝石在阳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刺的眼睛疼,皮肤白净唇红齿白,特别是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比女人还要娇嫩,他心里突然有了危机。
“七瓜,给爷搬个凳子过来,在找几个下人弄点好吃的,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有些饿了。”
陈默咧着个大牙吩咐,这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尊贵和不凡。
对面呆愣注视的小毛头都是从小在这庄子长大的,没有规矩,突然看到一张如此贵气的脸被唬住了,也忘了要惩罚树上吊着的那个女孩。
七瓜麻利的去办了,虽然心宽体胖但是手脚很利索,很快搬出了一个凳子,陈默看着着用最简单的桃树做的凳子嫌弃的皱起眉头,家里最次的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做的,这破烂玩意坐下去不会把袍子上的丝线,刮坏吧?
众人僵持了一会儿,一向酒囊饭包的人支撑不住了,咬咬牙,一屁股坐在了那木凳子上。
“这凳子怎么如此低劣,烦死了,等钱借过来非要重新购置一些上好的家具。”
这一坐哪哪都不得劲,一会身体不舒服一会胃里又难受,众人看着着病弱的公子哥只以为他是身体不好,才被送到这里来的,也没人管他了,撒开脚丫跑出门去,留下树上的一人,凳上的一人。
“哎,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我妹妹吗?你是那个姨娘生的?”
陈默看到如此清新脱俗的小姑娘,心里起了怜爱之心,连忙让七瓜把人松绑了。
“……”
回答他的是沉默,站在一旁隐身的雷公警惕着观察陈默一举一动,只要他敢轻薄自己就是一瓢!这师父让自己来是消除她的戾气,一会出师不利清白被玷污了,戾气越来越严重可不行!
“你这小丫头真无趣,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救了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
陈默自言自语,根本没想听到回答,只是无聊了,打发一下时间。这让雷公松了一口气,还算这小子有点人性,自己的妹妹不下手。
“我不是哑巴。”伤痕累累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面无表情的开口。
“那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你娘亲是谁?是府里的哪一个姨娘?”
“我叫陈弃,娘亲生我的时候死了。”那个木讷的小女孩一板一眼的回答,身上的血,把缝上补丁的衣服染的更丑了。
“陈弃?怎么会有女孩名那么像男的?我那不靠谱的爹也真是的……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你不痛吗?”
“痛?我应该痛吗?”小女孩默然的回答。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么严重的伤搞不好命都快没了,你就不恨那些人天天打你吗?你不懂的反抗吗?”陈默无聊随便打趣身边的人。
“恨?恨是什么感觉?”小女孩喃喃自语,陈默暗自吐槽,没想到老爹英明了一世,结果还是有漏网之鱼,生了一个小傻子。
“废话,痛了就要哭,难过了就要笑,被人欺负了就会恨,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痛了就要哭?哭……呜呜呜……”陈弃艰难的咧着嘴,使劲哭出来,看上去倒像是个山上的野兽突然化形,没有感受要学习人类的情感。
“……没想到你真是个傻子!”陈默无聊的离开了,也没在理会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随着庄子内老妈子的指引,穿过弄堂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狭小破旧的房间。
“你就给本少爷住这里?!”
陈默立马暴跳如雷,家里下人都住的比这好,这房子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不说,屋顶还有些漏雨,瓦片不够,里面的布置陈设更是简单,一张普通的床上换了新洗的发白的被套,一个衣柜,一个桌子,三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