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陈弃点点头,门外血肉模糊的王嬷嬷通过大开大合的门死死的盯着陈弃。
“在那里?”
“就在……就在……”
“嘭!”
院子门被一脚踹开,刚才那几个小孩子走了进来,其中那个一身腱子肉年纪十六的毛头小子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另外两个跟屁虫。
“鹿哥儿!你们要为老奴做主啊!”王嬷嬷似乎看到了救星,提着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朝那三个小孩那里爬过去。
“怎么?你们想要报仇?”
已经成年的陈默自然不会害怕,虽然自己经常花天酒地,可从小父亲就请师父教自己功夫,虽然是三脚猫功夫但是对付这三个毛头小子绰绰有余。
“你……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屋子?”
陈鹿虽然胆子大也是孩子头,但是乍然看见一身华服,金光灿烂的装扮活像个下凡的玉面小哥打扮,也不知道说什么,一身的火气也不敢大声质问了。
“你的屋子?你哪来的屋子?你是哪来的主子?不过就是见不得的外室生的野孩子罢了,就你们的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这是我陈府的东西,你们也配叫少爷?少玷污我陈家血脉。我记得,我母亲大人说的很清楚了,这庄子里的人不得提陈府半个字,怎么你们的姓还加一个陈字?”
陈默的话像大炮,轰的三个毛头小子无言以对,都是郊外长大的,不会说话吵架只能以武取胜。
“我……我……你是谁?”陈鹿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是谁?呵呵,我是陈府的嫡子!自古嫡庶有别,更何况你们是族谱都没上的野孩子以后在这庄子里不能以主子自称,和奴婢一般无二,明天就去田里劳作。”
“凭什么!”
愣头青陈融梗着脖子不服气,别的他听不懂,但是明天让他下田他听懂了,凭什么去!我可不去!
“就凭身份。我是主,你是奴,就这么简单。”
陈默霸气一笑,三个毛头小子对视一眼,没大没小的挥起拳头朝着陈默打去。
很快场面可是混乱了起来,陈默一打三有些吃力,漂亮干净的衣服很快沾上了污秽,另外三个孩子也没讨到好处,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不服输,一个劲的下死手。
“年纪轻轻的,出上这么狠辣,看来我不教训你们一下,还真对不起我这个京城五大顽固之一!我就不信我今天收拾不了你们!”陈默也来了气,不再留手,打人照着穴位打。
“你看什么看?死丫头!”趴在院门口的王嬷嬷恶狠狠的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陈弃。
“嬷嬷,我是缺少情感,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凭喜欢行事。你还记得吗?你每次冤枉我的时候,我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有一次我记忆犹新,原来那叫委屈,你还记得吗?”
陈弃冷冰冰的话让一旁隐身的雷公打了个寒颤。
“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王嬷嬷眼神闪躲,心虚的闭上双眼。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上次我去入茅厕时,你带着老李头在不远处说笑,你告诉他茅草里面有男的进去了,是你亲眼所见,那缺跟筋还假热心肠的油腻老头就去了,一直敲茅厕的大门,用石子朝里面扔……这些你还记得吗?”
陈弃的话冷冰冰的,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没有感情没有感受冷漠无情,不含一丝温度的看着王嬷嬷。
“我……那……那他不是没进去吗?又没毁你的清白,你……你别胡说八道了!”王嬷嬷睁开浑浊的双眼,不停的否认。
“他确实没进去,但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里面,那门并不是密不透风的,他来了多久,干了什么有没有偷看,我不确定,你说是看错了尴尬,可为什么第二天要到处说,到处议论我,说什么老李头站在女厕所门口等我,拼命的敲我的门。你一开始说的不是有男的吗?怎么传出去的是,他一个老头敲我的门啊?”
“我……这……我没有!老李头不也说了吗?他没有进去,他确实没去,他只是远远的拿个小石头敲门而已。”
“没有?远远的?你现在说是这么和我说,你还记得当时怎么传的吗?从那以后我一直被我那些哥哥们欺负,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被打的鼻青脸肿。王嬷嬷,我所受的苦,就凭你一句轻飘飘的看错了,就行吗?”陈弃把自己破烂的衣服撕裂。
“你……你要干嘛?”
王嬷嬷心虚的想要开口大叫,奈何被那块破布捂住了嘴巴,眼睛里的凶光和冷漠无情的光,这一刻,雷公明白了为什么师父要把此女放入人间消除戾气。
“我要干嘛?我呢来送嬷嬷一程,嬷嬷不要怪我心狠,只是你活该,本来我不懂这些情感的,可我就是不舒服,看你活蹦乱跳的过的风生水起,我被打的惨不忍睹吃不饱饭我就有点不开心。或许,我已经成了真正的人,我已经融入进去了,这种情感应该叫做恨。”
陈弃虽然在喋喋不休的说话,不过动作倒是快、准、狠!拿出早藏在肚子里少挨些打的棉花,狠狠的捂住了王嬷嬷的口鼻,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失去呼吸,眼神涣散。
另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