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陈柔怯生生的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屋子,装修的金碧辉煌与之前有着天差地别,一时移不开眼睛。
“哦,我倒是把你给忘了,去下人屋住着吧,以后你就负责在庭院打扫,洗衣做饭的活计。”
陈柔没想到刚才那寺庙逃出,现在又入火坑,玩笑话怎么能当真,自己以后是要千金大小姐的,怎么能真的做粗活。
“怎么,不愿意?”陈默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不满。
“没……没有。”
陈柔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看到了凶狠,不得不照做,从主屋退了出去,这婢女的房子,布置装修很简单,放着三张床,还有一个洗脸盆和洗漱用具,还有一个已经发黄的大衣柜,这样的环境对于陈柔来说不算什么。
暗卫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飞鸽传书回到离安院,苏玉婷看完信息笑了。
“夫人,为何不选择府里的那些庶女呢?偏偏要舍远求近?”一旁的李嬷嬷不解主子的操作。
“这三个庶女是暗中相助生下来的,我考察了很久,都不满意,一个性子软弱不敢狠,另外一个呢和她娘一样一根筋,不会变通,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还有一个,什么都好,脾气,性格,身段,可惜了,对一个穷书生芳心暗许,珠台暗结。”
苏玉婷对着自己的心腹李嬷嬷推心置腹,整个府里,只有从娘家带回来自小服侍自己的李嬷嬷最亲厚也不会背叛。
“哎,老爷也是心狠,这么多年了,一直给各位姨娘灌避子药,这才导致府里美人众多,子嗣孤薄,不然,小姐还可以有更多选择。”
李嬷嬷私下无人的时候称呼苏玉婷为小姐,因为她知道小姐心里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
“哼,这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真是好笑。”苏玉婷不为所动。
“夫人!”
暗卫三突然出现,李嬷嬷出去把门窗都关紧了,守在门外,一个蚊子也不放进来。
“可是宫里有事?”暗卫三是埋在舒妃面前的人,一般不动,除非发生重大改变。
“皇上要晋舒妃的位份。”
“呵呵……妃位上面就是贵妃,贵妃上面就是皇贵妃!哼,她还真是好本事!这个消息准确吗?什么时候举行册封典礼?”
“千真万确,这是高公公说的。宫里都在传,从皇上离开那储秀宫里就传出来了。织造司已经没日没夜的赶制衣服了,不出意外,三月后就是大典。”
“哼!”苏玉婷狠狠地掐着凳子的一角,美眸中闪过狠厉,挥挥手,把人推开了。
“李嬷嬷!”苏玉婷忍住怒意。
“小姐,发生何事了?”
“这件事不能等了,既然选不出来,那就把他们三个,不,把陈柔和陈弃接回来就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苏玉婷恶狠狠地声音带着颤音,怒火中烧和背叛的滋味。
“是,少爷可要接回?”李嬷嬷突然问了一嘴。
“不接,既然是弃子就要有弃子的觉悟。他虽然是我生的,也成那人的走狗了,这样的人还不如不要。”苏玉婷吩咐完,李嬷嬷照做。
“李响,找三辆马车来,在找两个有眼力见的婢女,在那马车上一车一个,记住要手脚麻利点的。”
“是!”
李响是离安院的大管家,人手调动他在府里因为夫人信任的缘故,陈通顺水推舟把这权利给了他。
“对了,在找五六个小厮,一起去。”李嬷嬷想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叫几个小厮稳妥。
“何时出发?”不出半个钟李管家就安排妥帖,一切准备就绪。
“现在就走,你也一起吧。”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从陈默出去到庄子里的时日算起来,也已经过去了五六日 。
“公子,树枝上有喜鹊在报喜,今天是个好日子呢!”陈柔大着胆子,指着大树上的喜鹊,叫住了在书房发呆的陈默。
“报喜?这荒凉又了无生趣的日子哪里来的喜?哎,为何姨母迟迟不回信。”陈默眉头紧锁,他哪里知道他那姨母现在准备去做她的皇贵妃呢,哪有时间理会这不知轻重的弃子。
“公子,在说什么?”陈柔把在田间地头摘的野花插在那个花瓶上,很快,五颜六色不知名的小野花给这暗沉的屋子染上一些颜色。
“没什么,陈弃那死丫头呢?”
“哦,她伤没好完,一瘸一拐的去莫婶家玩了,估计又在和他家的小儿子大点打架呢。”陈柔无所谓,表面姐妹,死不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又去打架了?她这性格不能吧?应该是别人打她吧?”
“嘿嘿……”
陈柔怎么会把小心思说出来,这一两天的时候,少爷老是说那死丫头的名字,烦都烦死了 今天,她故意把傻不拉几的陈弃骗出去,大点他们那一群人早在暗处准备好,通打他一顿了。
陈默看到陈柔闪躲的眼神,只是好笑,怎么不明白她的花花肠子,只是不戳破,看人演戏是一件有趣的事,那傻丫头,死就死吧。
“住手!你们住手!”坐了很久马车的李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