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倾城的质问,龚娅楠眼神闪避,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花倾城紧紧地盯着龚娅楠,仿佛能够透过这个女人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顶着花倾城灼灼目光的龚娅楠,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怎么,无话可说了?”花倾城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龚娅楠的所有掩饰,在她面前都不过是可笑的欲盖弥彰罢了。
紧接着,花倾城又继续蛊惑着:“龚娅楠,你可想好了?如果你老实交代,那么在私采铁矿这件事上,你顶多只是从犯,罪不致死……”
说到这里,花倾城微微顿了顿,紧接着她话锋陡然一转,厉声说道:“但是,倘若你要继续嘴硬,抑或企图冥顽不灵地助纣为虐,为幕后黑手遮掩,那么……本宫也就只好对你处以极刑了。”
龚娅楠闻言,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低头沉思了片刻,而后缓缓抬起头来,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般神色凝重。
“好,我说!”龚娅楠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决然,“是郭东炳指示我这么做的!他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帮忙盯着铁矿的开采和兵器的冶炼。”
听到龚娅楠的话,花倾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与沐离歌对视了一眼,继而一本正经地对龚娅楠说道:“龚娅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郭东炳身为太监总管,深得母皇的信任,倘若你大放厥词,恐怕还会难逃污蔑之罪!“
面对花倾城的质疑,由于怕死、已经做好选择的龚娅楠眼神坚定,毫无躲闪之意。她声音清晰地说道:“太女殿下,我并没有信口雌黄,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清白。
接着,龚娅楠便详细地向二人诉说着郭东炳的种种恶行。她语气沉重,每一句话都仿佛充满了对郭东炳所作所为的谴责与憎恶。
龚娅楠先是描述了郭东炳对于玉茎重生的极度渴望,接着又讲述郭东炳为了实现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包括和王真义合作寻找童女童男用以炼制驻颜金丹。因为郭东炳相信,只要服食一百颗驻颜金丹,就可以让自己玉茎重生,这种疯狂的执念让在场之人听得不寒而栗。
紧接着,龚娅楠又交代了当初安子皓用铁矿和王真义换取一百颗驻颜金丹,以图得到青春不老的美貌。只可惜,安子皓还没来得及享用那一百颗金丹,向阳道观就已经出事,而他亦是身陷囹圄,青春不老的美梦终是落了空。
此外,龚娅楠还讲述了王真义在被抓后,郭东炳为了不让王真义供出自己,他还在大理寺天牢给王真义投了毒,让那个假道士死得无声无息,就连刑部最厉害的仵作都查不出任何端倪。而在王真义死之后,郭东炳就暗中夺走了王真义从安子皓手中坑来的铁矿。
只不过,郭东炳明面上的身份到底是宫中的宦官,而且还是太监总管,平日里不可能离开皇宫太久,因此他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可靠的帮手。于是,被朝廷通缉的龚娅楠就进入了郭东炳的视线。
而龚娅楠也确实不负郭东炳所望,在接手乌鸡山铁矿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开采出了大批矿石,铸造出来的兵器更是质量极高。
当在京城的郭东炳接到龚亚楠让人带回的兵器样品之后,他十分满意,并让手下给龚娅楠传话,让其加大铁矿的开采进度和兵器的冶炼速度。
整个过程中,龚娅楠都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严肃和真诚,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戏谑之意。
在听完龚娅楠的供述后,花倾城和沐离歌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花倾城愤怒地说道:“真没想到郭东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他竟敢背着母皇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接着,花倾城又再次发问道:“龚娅楠,那你可知,郭东炳让你开采铁矿和冶炼兵器的目的何在?”
龚娅楠抿了抿嘴唇,继而说道:“回禀太女殿下,郭东炳把炼制出来的兵器一分为三,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两份流入了昭阳国国师染柒月之手。”
花倾城闻言眉头微蹙,她着实没想到,此事居然还和昭阳国的国师染柒月有所牵扯。
她目光凌厉地看向龚娅楠,诘问道:“那么说,矿场地下密室里的那些兵器,都是郭东炳自留的?”
龚娅楠摇了摇头,“回禀太女殿下,郭东炳的那一份已经秘密运送入京,至于地下室的那些则都是给昭阳国国师染柒月的。只不过,如今官府对重要关卡进出货物的盘查极为严格,由于还没找到合适的运送渠道,只能把兵器暂时搁置在那里。”
花倾城美眸微眯,哂笑道:“呵呵,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郭东炳居然把兵器倒卖给昭阳国的国师,简直其心可诛!”
紧接着,又见花倾城眸光倏地一冷,看向龚娅楠的目光带着审度之色,言辞也不由犀利了几分,“那郭东炳卖兵器想必是为了求财,可是,他同时又留下为数不少的兵器,又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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