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妇幼医院的茶楼。
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楚遥进了私人包厢,她赶忙帮楚遥挪开椅子,说道:“楚小姐,不,楚大师!”
此人正是之前在珍宝斋买下和田玉的吕璇,楚遥曾提醒她小心枕边人,她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身为知名时尚品牌主理人的吕璇,平日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今天却比上次楚遥见到她时憔悴了不少。
她摘下墨镜后,双眼又红又肿,明显是哭了很久。
接到吕璇电话后,楚遥就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吕璇的大灾没有应在自己身上,而是应在了她的孩子身上。
虎毒不食子,看来吕璇的丈夫比楚遥预想的还要狠毒。
方才在电话里,吕璇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带着哭腔,根本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遥安慰她道:“你先冷静一下,附近有没有可以聊天的地方,我马上赶过去。”
“好,我、我看看……我在帝都妇幼医院,旁边有个茶楼,就在那里吧。”吕璇边抽泣边说道。
挂了电话后,楚遥冷静地吩咐道:“今天我看过的衣服先送回季家,如果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女士回来了,就告诉她我有点事。不是什么大事,晚上能回来。”
随后打车前往了吕璇所说的茶楼。
“慢慢说吧,吕女士。”楚遥坐在她对面,说道。
“好的。”吕璇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出了她这段时间的遭遇。
吕璇本来是不相信风水师装神弄鬼的那一套的,那天离开珍宝斋后,她就将楚遥给她的符咒塞到了包包的角落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虽然她最近运气确实不太好,公司股价略有下跌,自己出门会有点小磕小碰,但没有遇到什么大灾,更让她觉得楚遥是在骗自己。
直到她的女儿芸芸在学校摔断了腿。
芸芸今年七岁,上小学二年级,她的学校是帝都的贵族学校,一年的学费就要五十多万,学校的老师比学生的人数多出一倍,就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这些贵族学生。
自办学来,在学校受伤的学生都屈指可数,像芸芸这样直接摔断腿的更是史无前例。
一听到自己的女儿受了伤,吕璇也顾不上工作了,心急如焚地开车来到了医院。
医生说芸芸摔伤得很严重,是开放性骨折,必须要马上手术。
吕璇心中忐忑不安,双手颤抖着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不幸中的万幸,芸芸的手术很顺利。
因为丈夫卓文斌回老家看望生病的婆婆,吕璇只能独自一人照顾芸芸,公司的业务也先全部推后了。
可没过几天,芸芸的腿又恶化了,医生只说了一句,“病人家属做好截肢的心理准备。”
这对吕璇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芸芸热爱跳舞,她的腿要是截肢了,这将是多大的打击?
吕璇一向性格刚强,此刻却觉得自己格外的脆弱,但在芸芸面前还是故作坚强,温柔地安慰着芸芸。
而学校那边也发来了芸芸受伤时的监控记录。
监控里,芸芸正准备去上厕所,走到楼梯间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她望向楼梯间最下层的台阶,看到了她要找的墨绿色的小东西。
芸芸走到了楼梯口,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犹豫了很久也不敢迈步。
她又望了望掉在下面的东西,最终还是强忍着恐惧,伸出了一只脚,然后她像被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从最上层滚落到了下层!
而监控里,芸芸的身后空无一物。
看完监控后,吕璇惊出了一声冷汗,慌乱中她又打翻了自己的手提包,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一枚黄色的符纸也从包里飘了出来,但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女儿放在床头柜上墨绿色的香囊。
符纸一接触香囊立即开始自燃,吕璇吓得赶紧用水杯里的水去扑火,那火却越烧越旺,直到把香囊的绣布烧完了大半,才渐渐熄灭。
燃烧完的香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恶臭,吕璇刚想把它扔进垃圾桶里,发现里面填充的不是香料,而是一小块血迹斑斑的黄布,里面包裹着一小撮头发和一具扭曲的昆虫尸体!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这里面的东西怎么看不太正常,不像是祈福得来的,倒像是用来诅咒的。
听完吕璇说的话,楚遥捡起香囊翻看了一下,询问道:“这个香囊是谁给你的?”
吕璇神色悲切,说:“是我丈夫。”
随即,吕璇说起了他的丈夫。
吕璇和卓文斌的爱情一路坎坷,大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创业,卓文斌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生意一直亏损,而她的事业恰恰相反,如日中天。
吕璇也担心丈夫会因此闷闷不乐,卓文斌却坦然承认自己不适合做生意,现在在吕璇的公司做一个挂名的经理。
许多人嘲笑卓文斌没出息,老婆吕璇是个女强人,他却只是靠着老婆吃饭,可卓文斌从来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对反对他们结婚的丈母娘也是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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