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笔仙时的大忌,就是笔绝对不能超过纸外,即使他们将笔换成了硬币,也得遵守这条规则,不然轻者会被笔仙附身,重者还会丢掉性命。
郑嘉澎大惊失色,连忙催促道:“快说送走的咒语!快说!”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
“啊!!!!”
咒语还没念完,窗外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将纸张和硬币都掀翻在了地上,几个人也都齐齐摔倒在了地上。
而郑嘉澎的身体突然腾空飞起,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脸色逐渐变得紫红。
三个人全都吓傻了,他们本来就是抱着戏谑的心态玩笔仙,但却亲眼见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
郑嘉澎用力掰着脖子上那双看不见的手,他双腿不由自主地乱蹬,乞求地望向三人:“救……救……救我……”
危急时刻,还是邵志杰灵机一动,将他摘下来的玉观音抛了过去,玉观音在郑嘉澎的身前被弹开,随后,郑嘉澎直直地摔落了下来!
金博轩连忙上去将他扶起,薛锐慌张地问道:“澎哥,现在咱们咋办啊……”
郑嘉澎急促地咳嗽了几声,指着桌子,说道:“烧掉,那张纸烧掉……硬币丢到人多的地方去。”
薛锐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纸丢在地上,烧完后还踩了几脚。
他转头对邵志杰说道:“志杰,你找个扫把来,把这灰扫到厕所去!”
“好。”邵志杰闷声应了一句。
“今天的事,咱们一定不要外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咱们都赶紧回家,洗个澡,去去晦气!”郑嘉澎嘱咐道。
“知道了,澎哥。”金博轩将硬币收在了口袋里,路过学校的体育馆时,他状若无意地将硬币抛了进去。
……
楚遥凝视着面前的调查报告,说道:“然后,他们全都死了,除了郑嘉澎?”
“是的,而且是每七天死一个人。首先是薛锐,三周前,他们在上语文课的时候,莫名其妙自燃了。但警察调查了,他的身上和座位附近都没有易燃物质。”
凌风又指着金博轩的照片说道,“他死的最为蹊跷,是在学校体育馆被冻死的。当天体育馆室温有二十六度,但他的身上有多处冻伤。最后就是邵志杰了,我们四天前派了调查员去学校,请笔仙的事也是他告诉我们的。他要求特情局重点保护他,但他上厕所时总不能也跟着他去吧,结果就溺死在厕所里了。”
“他们请笔仙的事有其他证据吗?”楚遥微微垂眸,看这四人的面相,皆非良善之人,不可能只是招惹了笔仙。
“据他们班当天的值日生说,他们确实留在班级里了,但不清楚他们干了什么。学校的监控在放学后就会被关闭,所以没有留下录像。体育馆里倒是找到硬币了,但一共找到了几十枚,它们体育馆里有那种投硬币的售货机,所以学生们都会随身带几个硬币。”
“所以,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请过笔仙?”楚遥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郑嘉澎怎么说,他也认为此事和请笔仙有关?”
“金博轩出事以后,他就在学校请长假了,而且拒绝特情局的保护,也不接受调查。”凌风摊了摊手,嘲讽地说道,“结果现在快到他的死期了,他家里又开始慌了,所以出了一个亿,要保住他们家的儿子。”
郑嘉澎家中颇有权势,父母专门请了几位帝都赫赫有名的风水学大师,贴身保护郑嘉澎。
然而,就在一天前,三位大师都被吓跑了,说郑嘉澎遇到的厉鬼极为凶险,连续吸食三条人命后,更是阴气大涨,他们法力浅薄,郑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到这里,凌风也有些纳闷,楚遥怎么会接下这种棘手的任务,他问道:“你缺钱了?”
“那倒不是。”楚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链。
事情还要从今天早上说起,她收到了一份财产转让文件。
虽然贺佩兰丈夫的大多遗产都充了公,但她继承了父母留下的十几亿财产,她将财产平均分为三份,一份捐了出去,一份给了吕璇,另一份则是转让给了楚遥,然后她便在帝都的一所寺庙里剃发出家了。
楚遥在文件上签下了姓名,又给她建立的慈善基金会打了个电话,将这些财产捐赠给了偏远山区的儿童。
做完这些事后,楚遥忽然感觉腿上一沉,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去,委屈地叫唤了几声。
“你不会是又饿了吧?”楚遥怀疑人生地看向腿上的小黑团子,“浩浩身上那么多的煞气,你全部都吸收完了?”
黑猫乖巧地点了点头。
“要不我在超市给你买点猫粮,或者羊奶粉?”楚遥怎么感觉自己收养这只猫是个错误。
黑猫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还不停地发出撒娇的叫声。
无奈之下,楚遥只得打开了特情局的网页,经过她的仔细筛选,只有郑嘉澎父母挂上去的这个八级任务勉强能入眼。
毕竟,这里面涉及三条人命,越是凶猛的厉鬼,煞气就越多,最好能让黑猫一次性吃饱,免得它一直出来烦自己。
按照前三个人的死亡规律,每隔七天厉鬼便会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