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童看着回来又再次走了的姐姐,有些懵,她不是已经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又为什么再次走了?
就在狐童胡乱猜想时,梨书又再一次回来了。
回来时,手中提了个包裹,她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在里面翻翻找找。
“姐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把土匪给全杀了。”
“全杀……杀了。他们都死了?”那他们是不是就安全了。
“他的手要处理一下,不然人得废了。”
她找出一个白色瓶子,把塞打开,里面是些粉末,她刚想把粉末倒在江奇的伤口上。
“梨书,你先别倒。”德冥出现在洞口。
“老大,你怎么过来了?”
德冥:怎么过来了?
她能说,她是闻着“味”过来的吗?
空气中一种很吸引她的香甜气味。这种气味跟上次遇到的那个人的气息一模一样,她就是寻着这气味来到这山洞的。
德冥上次还问过梨书,问她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梨书却说只闻到了馊味、臭味。
于是,她以为上次是她的错觉,可这次比上次的气味还要浓烈。更加吸引她。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让人陶醉,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当她寻着气味找到这时,再次看到了江奇。不过和上次一样,还是没办法看清他的长相。
“梨书,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别的。”德冥接过她手里的瓶子。
梨书:为什么?
这是老大?不会掉包了吧?怎么这么奇怪?她不会要给这人包扎吧?
德冥见她迟迟不走,有些奇怪。
“你去叫人把地上的尸体拖出去。”
“好!”梨书不管老大了,她让她被抓的事,她还没原谅她呢。
德冥见人出去后,把药瓶盖好放回包裹里,这瓶药是外伤药,治些皮外伤还行,像江奇这么严重,这药就没多大用了。
德冥从自己身上取出另一种药。
她蹲下,看着这个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的人。她记得他上次见她时,他的眼神是炙热的。
德冥其实不是看脸认出这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上次这人是个“猪头”,这次全身血污,两次见面都看不清脸。之所以知道江奇是上次那个换药的人,就是因为他身上那独有的气息。而且这种气息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以感受到。
德冥一只手抓住江奇的断臂想给他上药。
只这一碰,她感觉自己很不对劲。
有种……想吃了眼前这人的冲动。
天哪!她肯定脑子坏了,眼前这人像是从尸堆里爬出来一样,她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
德冥吓的松开手,这时除去那空气中诱人的气味外,她没了那种感觉,所以刚刚那种荒唐的念头绝对是错觉,错觉!
可她也不敢再去碰江奇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狐童。
“姐姐,我叫狐童。”
“狐童,你把他的手抬起来,我给他上药。”
“哦哦,好!”
接下来德冥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德冥把药倒在他的伤口上。
有一瞬间的疼痛感让江奇的意识回笼了些,他就这样看见了眼前这双极美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再次撞进了江奇的心里。此时女孩的那双眼睛就像是江奇的救赎,让他的心无比平静,似乎疼痛也也离他远去。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女孩,她就像是天使一样那么美好安宁。
德冥没在包裹里找到绷带,就从自己的裙摆下扯下一条长长的布条,她帮江奇包扎伤口。
本来伤口不应这么简单处理的,只是这是土匪窝,条件有限。
为了防止自己脑中那种不可思议的荒唐想法,她上药和包扎时一次也没碰到江奇。
真是太可怕了,从小到大她还没遇到怕的事,如今也算遇到了,不过这不能让别人知晓。
包扎伤口的全过程,江奇都没有喊疼,他并不是意志有多坚定,他只是太关注她的眼睛,忘记了疼痛而已。
德冥早就发现江奇在看她,只是没有太在意,因为她早已习惯别人的这种注视,而且他似乎并不反感他的注视。
女孩很是专注于自己手里的事情,给江奇包扎好后,又顺便把他手臂上的绑的紧紧的衣服布条解了下来,已经止住血了,这布条绑久了可不好。
江奇的手被包成一个大大的粽子。
女孩先把先前梨书提过来的包裹留给了他们,把手里的药给了狐童,然后跟狐童交代着一些事情和药的用法,说完后女孩就准备走出这山洞。
待在这个只见了两面的人身边,实在让她感到……愉悦,但是,这种感觉太莫名其妙了,跟中了某种毒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江奇急切的拉住准备要走的女孩的裙子,他上次没有问出她的名字。
女孩听到江奇说话愣了一下。江奇跟路上看到的难民没有多大的区别,衣服破烂不堪,头发打结,脸上身上血污一片,嘴唇肿大,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睛却好似有光地看着她,他在期盼着她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