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以为他们反悔了,赶紧收起了药管。
毛毛没管老医师动作,他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罢了。
“爷爷,昨天我们来时,那带我们进来的老伯对我们说的话,我们没听懂,但我们没来得及问,他就走了,您能告诉我们,那位老伯说了些什么吗?”毛毛尽量用南琮语表达,他总觉得昨天那老汉说的话很重要。
老医师似乎不太明白毛毛说的南琮语,于是狐童又大概说了一遍毛毛的话。
这次老医师听明白了,老医师是知道那老汉每次大院里来人了,都会交代一些事的,就像管家交代员工做事一样还乐此不疲的。
老医师大概说了一些昨天老汉说的事情,反正是差不多的意思。
老医师告诉他们,这院里有厨房,厕所和水井,厨房里的东西都可以用,但用完就必须放回原位,因为别人也要用。
老医师看到地上的碗,说这碗用完就放回厨房,不能放房屋里。
还有,如果要在厨房做饭,得他们自己有食材。
老医生说完这些就赶紧走了,就怕他们又拉住他。大院里那么多人,他可是忙不过来的。
狐童让毛毛留下看着江奇他们,他主动提出去厨房熬药。
毛毛想想同意了,他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忙到现在,他好想休息一会儿,于是毛毛给狐童说了一下厨房的大概位置,之后就回了房屋,关上门,准备眯一会。
说实话,狐童也是没熬过药的,心里也没底,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过,没想到他到厨房后,他的问题就解决了。
厨房里专门有人候着等活干,专门帮人熬药、烧水、做饭等,这些人也是住这院里的,找不到别的活做,就在厨房帮人干活,也算是一个伙计,只要提供一些食物或少量的钱就能找到他们干活。
现在的宫登是在内斗加旱灾中。缺水严重,泽贡城是离宫登主城最近的一个城。
宫登主城现在连土都是干的,但泽贡城的地是一片绿意的,到了泽贡城附近也没那么缺水了,熬药、做饭还是可以做到的,但也没有到水被肆意使用的地步。
狐童身上是有钱的,那是梨书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给他的。
他付了十个黑片,让一位妇人为他熬药,这位妇人叫忆梅,30多岁,看脸色很是疲惫,但脸上身上却打理的干干净净。
狐童找忆梅帮忙,并不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因为在所有找活的人中,只有忆梅会说南琮语。
忆梅给狐童熬药时,他也没走,就一直在旁边守着,就怕药会被抢了似的。事实是他这种顾虑完全很有必要,因为真的有人抢药的。
忆梅也没在意,只很随意的和狐童聊天,比如问他是哪里人,几岁了之类的。
“狐童,这药是什么药?”忆梅似乎很随意的把话题引到药的事上。
“忆梅姨,是治伤的。”其实具体是什么药效,他也不知道,只是医师开了药,他来熬药而已。
忆梅得到这个答案就没再问了,只认真熬着药。
药熬好时都过了有些时候了,狐童蹲在那脚都有些麻了,加上没有吃饭,还有些头晕。
狐童本来打算只端两碗药回去的,可忆梅却把两个锅端着走。
“你直接端两碗药回去,很容易被人撞倒的,这个大院里人太杂,太乱了,一不小心就会撞到人,把锅端走不容易洒。”
狐童其实没想把锅端走的,但他又觉得忆梅说的很有道理。
“忆梅姨,我自己端过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狐童伸手想要去把两个锅端回来。
“不麻烦,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帮你把药送过去吧!”忆梅避让了一下,没让狐童拿到药锅。
狐童没有再争执端锅还是端碗的问题,他又给了忆梅一个黑片,作为她帮忙端锅的报酬。他自己拿了两个碗,跟着忆梅的后面走出厨房。
狐童其实没有多少钱的概念,从小锦衣玉食,而他现在身上的钱也是在山上时梨书给他的,他就没有自己挣过钱。
对于生门币他是用过的,只是他在寻乌时花的大多数都是寻乌币。他的父亲做为寻乌的领主,是不允许他使用生门币的。对生门币他也只知道一些东西大概的物价。他付十个生门黑币给忆梅帮他熬药,不知道是多了还是少了。
泽贡城内物价虽然也很高,但并不像当初他们买水时的样子。当初他们在那口老井处买水,完全是被那些人给宰了。
狐童带忆梅找回了自己住的那间房,房门只是被关上,并没有锁,狐童一推就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深睡的毛毛立马醒了过来,虽然他现在依然很困,但也多了一些精神。
忆梅和狐童一个端着小锅,一个拿两个碗就进来了。
房内没桌子,就只能把锅和碗放地上。
忆梅药送到了,人却没走,她打量了两眼地上一大一小的两人,还帮他们把药倒到碗里,放地上晾一会儿,顺便还关心了一下江奇和小男孩他们是怎么了。
狐童只说受伤昏迷了,忆梅问完这些也就不再多问了。
“狐童,她是谁?”毛毛悄悄问狐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