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江奇还没有醒,毛毛心里很担心,他睡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狐童,这个给你。”毛毛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布袋。
“这是……钱!”狐童打开一看,又合上,就怕被别人看见过来抢。
不过这也没别人,那些住里面的人全搬走了,昨夜留在这的女人也已经出去了。房里又只剩下他们四人
“哪来的?”昨天他们可没钱了,今天还没出门呢。
刚刚他看了一眼小袋里面除了有宫登币、生门币,还有其他领地的钱币。
“我昨晚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顺的。”没想到那十几人这么穷,就只搜出这么点儿,“这些钱应该够赔屋顶的钱了吧?”
“够了,应该还能剩些。”他昨天就光顾着害怕了,怎么就没想到顺点东西呢?看里面还有两个生门的白片钱币。
狐童过了一夜,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在没遇到江奇他们之前,他也过了一段这样被人追杀的生活,那时有护卫保护,虽有见血腥场面,但他一直被保护着,昨天夜里是他第二次杀人。当初他杀土匪后,还做过噩梦,只那时,他要照顾江奇和毛毛而被分散了大部分注意力,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而这次也害怕,却比第一次强上太多了。
他带上钱准备去管事楼。
毛毛还让他带上斧头防身,“你去管事楼把钱还上,再把那老医师找过来。”
江奇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得找个医师看看。虽然他不想找那老医师,但他现在也找不来别的医师。
“好,我知道了。”狐童看了一眼江奇就出去了。
狐童出去了好些时候才带着老医师回来了。
老医生没想到他们真的弄到了钱,不过这些也不关他的事。虽然不能把他们三人给卖了,有些可惜拿不到卖这三人的分成。
老医师给江奇看过后,重新给江奇开了个调理的药方就很快离开了。他没给配药,因为毛毛他们还完赔金后,又没钱了。
“毛毛,这些钱恐怕在这边花不出去。”狐童把还完赔偿,剩下的钱交给了毛毛,虽然各种各样的都有,但很好区别它们的种类。这些钱是其他领地上的,在这里根本就花不出去,连这院里的主事宁愿少收些赔偿都不收这些钱币。
毛毛也没有说什么,把钱直接收了起来,花不出去就不花。
毛毛看向屋里的三人,觉得这样不行。狐童被追杀,虽然待在这有一定的危险,可出门去可能会更危险。
白天在院里人来人往,而昨天那些黑衣人任务失败,今天白天应该不会来了,晚上就说不准了。
狐童最好还是别出去了,但如果狐童出不了门,自己就必须得出门弄钱,弄粮。不然指望两三岁的小男孩出门吗?
江奇也必须换个地方休养,他也要请个好些的医师再给江奇看看。
毛毛要出门,他让狐童要时时刻刻看住江奇,不能让他单独出去。狐童懂了,重重的点头。
小男孩见毛毛要走,就想要跟上,但身体太虚,差点摔倒,他踉跄后抱住了毛毛的腿。
毛毛不可能让小男孩跟着,他就是个麻烦。
于是也不管抱住他的手,甩开他,就急急走了。
小男孩委屈的掉金豆豆。
狐童看着他可怜,抱起他安慰。他断断续续说了大堆,也没听到小男孩回应。
小男孩他真的听不懂,要不然他也不会总是不开口说话。
狐童想要他回应,是在为难他。
小男孩止不住小声哭泣。狐童把他抱到席子上坐好。
他却趴到江奇的旁边,看着这个总是睡觉的叔叔,他的衣服上全是血渍,脸上长了胡子,看不太清脸。
小男孩一点也不怕他,他的衣服上也是血渍脏脏的。小男孩就这样在江奇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狐童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哄人了,两人都安静了,他也就安静了。
昨天夜里经过杀手的事,狐童后来一直没睡,到现在他就非常困。但他不能睡,他还要看着江奇不乱跑。他起身在房内跑来跑去,做着各种让人提神的事……
毛毛出了后门,入到上街的那条巷口,走到大街口,左看右看。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商人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意。偶尔还有一队士兵经过,他们在巡逻,却并不影响街上的行人、商人。
一对姐妹花儿拿起商贩售卖的绢花,有说有笑闹着,甚至开心。
城外和那大院里的几万难民似乎没有感染到这座城。街上甚至没有看见一个乞丐,能看见的,只有像毛毛一样穿着破烂的像乞丐的人。城里以前是有乞丐的,只是现在的乞丐全被赶出了城。
泽贡城并不是只一个城,它的周边有着无数的村庄,小镇,农田。村庄的农民本有着各自的土地,生活本是自给自足。
可自从宫登有叛军自立为王之后,加上后来宫登主城旱灾非常严重,泽贡城离宫登主城很近,所以自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各地不断征兵征粮,让生活在宫登泽贡城的人民苦不堪言。
泽贡城农民自从战争开始到现在,留在泽贡城苦苦支撑的农民不剩十分之一,而现在的泽贡城内这表面的光鲜亮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