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今天的状态似乎比昨天好多了,至少去了厕所知道怎么上厕所了。
毛毛上完厕所就没回房间,他带江奇出了大院,除了买药买吃的,依然去打听哪里有住房或哪里可以租房。
毛毛本想去粮店买些粮,却发现只有生门的粮店是开着的,他手里根本就没有生门币了。
毛毛只好买了些现成的包子和去饭店打包些肉菜。包子到手毛毛就立马吃了两个。在饭店给江奇点了粥和汤,就坐在店里吃完再走。
去过几家客栈,都进去问了,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结果,依旧没有房间。
无功而返,只好回去。
到药店时,没看见那老头,就顺便给江奇配了副药,没办法,这些天就遇到两家药店,一家是生门开的,他没生门币,买不了药看不了病,只剩这一家药店可以配药。
毛毛在快到大院时,那路口处围着很多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在那里施物。
毛毛和江奇路过,竟也领了两套衣服,毛毛虽身上一套新买的,但那也是最普通的衣服,此时脸上,身上,头上也没打理过,看着还是个难民,所以那施物的好心人也给了这可怜的两人发了两套大号的衣服。毛毛道了谢接过就进了大院。
那衣服一人只能领一套,要不然毛毛会多领两套。他现在很需要衣服。
毛毛回来后,狐童带着药抢着去了厨房,虽然熬药的活,他还是交给忆梅在做,但他也是出了力的。
他本是寻乌二十一少主,从小锦衣玉食。在来到这之前也没有进过厨房,虽逃难的一路上被逼学会了一些生活技能,但有人代劳时,他还是习惯性不干活,哪怕要付钱,哪怕他身上的钱并不多,哪怕他一分钱也没挣过。
在寻乌时,他有二十个哥哥姐姐,有父亲和十九个母亲,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所有人都宠着他。但也是这样,他从小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从不用为生活琐事烦心,也不需要自己拿主意,他习惯听从父亲母亲的,哥哥姐姐的话。他生活当中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给他做,是绝不用他干任何的活。
狐童从寻乌离开,一路被追杀与护卫失散之后,后被江奇和毛毛所救,之后他又习惯性听江奇和毛毛的,遇到什么事时也会问他们的意见,哪怕他们说的和自己从小认知有所出入,他也愿意相信两人。
而如今江奇变成这样,毛毛又比他还小,他自觉自己责任重大。但是在有钱时,能用钱解决问题时,他又习惯性花钱解决问题,这是他十二年来就养成的习惯,大概不到迫不得已,他也改不了。
房间里再次出现只剩下江奇、毛毛和小男孩三人的现象。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江奇不说话,毛毛没心情说话,小男孩也不说话,他知道毛毛要照顾那奇怪的叔叔,他安静地坐在毛毛的身边,不哭也不闹,哪怕要上厕所,他也要坚持等狐童回来再去。
在小男孩心里江奇是位奇怪的叔叔,他一动也不动,能保持很久很久,再加上江奇现在骨瘦如柴,双眼无神,和原来老师的形象是天差地别的。
安静的房间似乎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只是那房中地上的血污和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证明了房里昨晚发生的事。
至于那件事的凶手,或许有人会好奇,但房间里的人绝不会过多关心,那凶手,就连那对母女都不知道救她们的人是谁。
狐童出去很快又回来了,他没有带回药,也没有带回粥,而是端了一大盆的热水。
“忆梅姨他们今天在卖热水呢!”狐童高兴的对毛毛说:“给江奇叔叔洗洗。”
狐童他们是看有人卖粥,就想到了或许可以卖热水的想法,而狐童就是他们的第一位顾客。
狐童觉得他们都应该洗洗,全身都难受的很。
宫登泽贡城和宫登主城是有些距离的,宫登主城到处旱灾,虽对泽贡城有很大影响,但泽贡城是还有水源的,不至于像宫登主城那么糟糕。
大院里只有一口水井,是远远不够用的。狐童打来的水是忆梅他们从泽贡城河里打回来的。那小河离大院还是有些距离的,但他们人多,虽远些,一天下来也能打回来很多水。
狐童见着有热水,就想着打回来一盆,先给江奇洗洗。
毛毛把毛巾放在木盆里,让狐童把水倒进去。
狐童端来的盆,不知是哪借来的。
“刚你走的急,先吃些东西。”毛毛把带回的食物给狐童,没管小男孩,但毛毛知道狐童会把食物分给小男孩。
毛毛给江奇擦脸,狐童想要帮忙,“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吃东西。”
要不然那些东西会全进了小男孩肚子。
当然,毛毛买回的吃的小男孩根本吃不了多少,但毛毛看见他吃他买回的东西就不喜。
狐童吃了些东西,毛毛看狐童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要把盆还回去,那你去吧!”
他以为他不放心他一个孩子照顾江奇。
毛毛和狐童对话时,经常是一半南琮语,一半寻乌语,实在不行才会说犷舟语,两个人这样对话,彼此都能听懂。
“不是,昨天卖粥的那些人把厨房本就不多的柴火用完了,忆梅姨也没柴火了,熬药是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