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就坐在廊下看着一地的白雪发呆,直到毛毛和狐童两人来到他的身边才回神。
狐童在一进大厅时,被迎进来的一众人就齐齐向狐童跪了下去,他们嘴里还说着江奇听不懂的语言。
江奇被这一跪吓得一跳,而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其茶,甚至被吓跪了。
没跪的站着的只有江奇和狐童,还有一个是先一步到达大厅坐在一侧吃东西的毛毛,他看着大厅里的一幕不知还该不该接着吃。
狐童很快明白了什么?他是认识元容的,也许她就是父亲安排在南琮接应他的人。
狐童轻轻挣开了江奇抓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
来大厅之前还在和老师叽叽喳喳的狐童,此时一派清冷,停住了话头,感觉一下子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颇有一种翩翩少年郎的气质,完全把原来的样子收住了。
“老师,师兄,我要走了,那些人是我父亲的人,他们是来接我的。”狐童和元容他们经过一番相认场景后,就和江奇几人告别了。
回去就代表他要过另一种生活,要担负起他的责任了。
相处了快一循,同生死,共患难的人突然就要分开了,真是有些不舍,特别是毛毛他们一同学习,一同进步,毛毛甚至偷偷带狐童去干过坏事,这些江奇是不知道的,他似乎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伤春悲秋”上。
狐童走时,把德冥送的令牌给了毛毛,“这个令牌到了南琮后,就一直在景桑哥的手里,他利用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快速找到工作。”
让他们能很顺利到达南琮,在桑塞业城和景桑分开时,他才把令牌还给了狐童,狐童现在要离开了,他又把令牌交给了毛毛。
“这是一块生门总部的令牌,利用这块令牌可以到生门总部得到一个承诺,或者说可以得到一次帮助。”这是他来到南琮之后才知道的。“虽然它的作用是承诺,但生门会看在令牌主人的面子上,给予持牌的人一些方便,景桑哥就是利用这块令牌做通行证,利用它找工作,虽然不能利用它让人送钱、送物,不能利用它杀人放火,但它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可以用它做一些别的事情。还有如果将来在南琮遇到困难,一定要来找我,我走了……”
狐童留下令牌和给江奇郑重的行了一个礼才上了马车,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他们走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在他们走后,大街上留下的脚印和车印很快被雪掩没。
在狐童离开的第二天,小院里收到了一大批的物品和一张三天后的宴会请帖。
内容是南琮为寻乌二十一少主的到来,感到欢迎,为他接风洗尘,主办是南琛大少主。
江奇是作为寻乌二十一少主的师长的身份出席的,毛毛这个师兄一并出席。还可以带随从,随从是一并被狐童送过来的,一男两女为的是利用宴会前给江奇几人说些宴会的注意事项。
随从是狐童安排好的,到时他们要做什么,三个随从会有指点宴会的一切事物和服装安排,制作服饰的人也被一并带了过来,利用两天时间,加急定做。
所有的一切都被狐童安排得妥妥的,唯一安排不了的是江奇的心理。
“我可以不参加吗?”从小就只参加过生日会,同学聚会,婚宴等聚会的他,很难想象相当于是“王子”聚会的宴会是什么样子的,江奇不由摸向自己的手臂,他很在乎他的手,特别是到了南琮主城之后越来越严重,由此也是越来越自卑。
和狐童一路同行那么久,他只知道狐童的身份不一般,再不一般他也只能想象到狐童家里有钱,甚至有矿,但也想不到狐童是个“王子”。
除了初次见面时,江奇能把狐童想象成一个落难少爷,其他的时候他都会忘记狐童之前的样子
狐童融入难民的时候是那么自然,不会嫌吃的不好吃,不会说住的地方不能住,各种的表现都不像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
他是那么坚强,而现在却告诉他那个孩子是个“王子”,他们马上也要去参加王子的宴会了。
请问不去行不行?
如果是之前的江奇遇到这种事,肯定是激动的睡不着,可他现在就剩下漠视和自卑,还有隐隐的厌世,他不喜欢这个世界,所以也不喜欢去参加什么王子的宴会。
他的性格已经和从前变了很多,自从宫登时从混沌中清醒后,其实很多事都是毛毛带动着他去做的。
“不行啊!老师是作为寻乌二十一少主的老师去的,我不去,你都应该去。你是他的老师。”毛毛很好的把自己带入到师兄的角色,虽然他比狐童小,但他“入门”早,当得了师兄。
什么师兄师弟的,江奇也不去管毛毛怎么去称呼,完全不在乎的状态。
其实江奇也是现在才搞明白狐童口中的老师和学校里的老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真想回去揍那个乱收徒弟的自己,而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硬着头皮上了。
江奇很快就没有想那么多了,他现在很少去想事情,基本上是别人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多事都是毛毛他们做决定,所以参加宴会的事也是狐童在安排。
南琮主城人不知什么原因,大部分人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