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倒是漂亮。”弦希随口夸着。
“谢谢姨姨。”小孩在南琮主城生活了几个月,性格已经比较开朗了些。
毛毛把一本小册子给江遇,看他不走坐在这里,他干脆也不走了,坐到了江奇对面的椅子上,他可以光明正大偷听了。
江奇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毛毛,也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
他把纸铺在桌上,把那张毛毛翻译过来的题目看了起来。
熟悉的文字,让他思路更清晰。只是,他需动笔解题。
“这道题的答案是……”
“停!”江奇立马阻止了毛毛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这道题我会。”
毛毛是不动笔就能解题的人,他不能比。但人家弦希是为了黎尹的事来的,毛毛掺和进来算什么事。
“好吧!”毛毛看了一眼弦希,无所谓的耸耸肩。
弦希看见江奇写下的文字,看着不太像是犷舟文字,但有几个字却又是犷舟文字无疑,看着又不太像的,难道写错字了吗?这是什么文字?怎么没见过?
“我学过犷舟语言,今日一见江奇老师写的字,倒是觉得自己学艺不精了。”弦希试探的问。
江奇听到弦希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写的根本就不是犷舟文字,弦希不认识,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这不是正统的犷舟文字,只有我们那里才有的文字。”江奇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
在南琮,南琮人是统一语言的,地方语言早就不允许说了,更别说留下文字记录。
在南琮学校,南琮语言就是一门主课。每个南琮孩子上学必须要学的。
但如果说别的领地有不同语言文字,弦希是信的,不是每个领地都和南琮一样的。
“不知江奇老师是犷舟哪里人?”
江奇听见弦希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他根本就不是犷舟人,也没有去过犷舟。但要实话实说,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们是犷舟太铺人。”这句话是毛毛说的。
“太铺?”弦希没有听过这个地名,她也没有去过犷舟,不过,她的女儿应该知道,回头去问问她。
“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弦希姨不知道也并不奇怪。”毛毛又说。
“到时我孤陋寡闻了。”
江奇觉得自己还是没有适应这个世界,毛毛都知道要提前准备着,倒是他被弦希一个问题就问倒了,也不知毛毛是从哪里听过的犷舟地址,就敢这么大胆拿出来用了。
太铺吗?那他以后就是犷舟太铺人了。
江奇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接着答起手里的题。又是一堆的各式符号被江奇写在了纸上。
这又是什么文字?还是看不懂,不过这次弦希没有开口问了。猜也能猜得到,这还是他们那边的文字。
不出十分钟,江奇把答案用南琮文字写了下来。
“答案解出来了。”江奇重新检查了一遍答案给弦希看。
“解出来了?”怎么就解出来了?怎么解出来的?真的假的?要知道她可是不是要让他解出来的。她只是来“为难”他而已。这题她和她的丈夫都不会,江奇怎么会?他不是乱写的吧?
他看着答案,再看看江奇的解题过程,什么也看不明白,不知是对还是错的。
“我能否把答案带回去给出题人看看?”
“当然可以。”江奇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
弦希把答案收了起来,把解题过程也一并收了起来。她看向江遇说:“你们家的下人是不是太小了。”
这么小能干什么活?洗碗吗?
“下人?哦,我们家没有下人,只有我们三个。”江奇也没一下子听出太小的下人指的是江遇,只以为弦希在问家里的下人的事。
“没有下人?”弦希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说呢!走进来没见到其他人,院里显得空荡荡特别安静,因为无人打理,还有些荒凉之感,跟南琮对称的风格一点也不搭。
院里没下人,唯一的三个主人被她一个个的全误会成了下人。
他不是捐了7000多万吗?他不是捐物又捐粮吗?怎么穿的也不是很好,吃的也不是很好,连个待客的吃食都没有,难道是她搞错了?此江奇非彼江奇不成?
“那怎地不请几个下人,打理院子?”
“原先是有的,只是后来没钱了,连他们的工资也付不起了,就只好让他们另谋出路了。”
“怎会,你在捐款处给宫登捐过7000多万,怎会没钱付工资给下人?”
下人的工资很少的。
“弦希姨在捐款处工作吗?捐款处并没有把我的名字传出去,外人只知道有人捐了7000多万,而捐款处也有人是捐这么多的,所以我这7000多万也不是特别显眼吧?”。
“对,但是以个人名义的捐款的,你是最显眼的。”其他捐这么多的,全是以一个家族捐的,没有个人会捐这么多,黎尹有钱也就捐了几万而已。
这还真是捐款的那个江奇。
江奇笑笑喝茶没接话,他是打算送客了,在黎尹的伯母说是为黎尹的事来的,却很少提黎尹,一直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