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我觉得白飒留在这,总归不太好,要不,还是让他的家人接他回家吧!孩子跟父母闹了矛盾,总要解开的。他还那么小,他的父母怎么能把人赶出家门呢?这种事没有人管吗?”
“老师,我回头给你买本南琮规则给你。”
“买那个做什么?”
“南琮规则里有一条,南琮的父母有义务把孩子养到十二循,十二循后,父母没有任何的责任养这个孩子,任何特殊情况都不存在,比如说一个孩子,没有生存能力或是傻的,只要满了十二循,父母对他就没有责任了。出于爱,父母可能会继续养满了十二循的孩子,但也有一些不良父母会像白飒的父母一样,把满了十二循的孩子赶出家门。但在南琮,这种行为是合规则的。”
把一个孩子赶出家门是合规则的?这又是什么规则?
这个世界真不让人喜欢。
“老师,其实我知道白飒的家在哪。”
“在哪?”
“这并不重要,他的父母是不可能让他回去的。在南琮,十二循就是个可以参加工作的大人了。他的父母不管他了也没有任何人会指责他的父母。而且白飒的身份证明已经被他父母划出去了,在南琮这种行为跟断绝关系也差不多了。”
“断绝关系?这也太狠了。白飒那么乖巧聪明,他们怎么狠心?”
江奇似乎有些明白了,南琮的十二循就相当于他们的十八岁成年。
“老师还记得当初我打回来的野猪吗?”
“记得!”
怎么突然说到野猪了,不是在说白飒吗?
“当时,在猎场有个孩子摔下马,那个孩子叫体鲁,也是南官升学校的学生,他很聪明,在学校主课经常第一,其它的课也很优秀,有人嫉妒他,就把野猪放进猎场,想要害他。”不过,听那体鲁的意思,他把那事怪到了白飒身上。
这是江奇第一次听到当时那件事的具体情况。他记得那孩子的父亲和爷爷上门来道谢过,不过,当时他心情不好,任性出了门。后来,这件事他就没再问了,毛毛也没细说了。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他在家父母对他特别好,爷爷奶奶也很疼爱他,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家里条件虽不是特别好,但从小到大没苦了他,还在学校给他寄养了一匹马,他就是个被爱泡着长大的孩子,他从马上摔下来那次,可把他全家人心疼坏了,后来,他在家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被精心照顾着,脚恢复得很好,好了就去上学了。之前,老师那次考试他也去了,叫体鲁,得了4分,记得吗?”
“好像有些印象。”但江奇确定,这个体鲁肯定没有经常来上他的课,要不然他肯定记住。这个体鲁很大可能只上过一节他的课。
“不过,你怎么突然说起体鲁,你是想说体鲁的父母才是好父母,白飒的父母不是人吗?”
毛毛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江奇,“不是,老师,我是想说体鲁是白飒的弟弟,他们两人是同一对父母。”
江奇“……”
之后,江奇再没提让白飒走的事,他也没多事去找那对不良父母说理。
毛毛要教白飒赶马车,他说他要坐马车上学,路上太冷。
学校就这么点距离,他要坐马车,真行!
江奇后来发现,毛毛不仅教白飒赶马车,他还教他数学,也没有多认真教,但白飒在非常认真的学。
毛毛教的跟白飒从小到大学到的完全不一样,完全颠覆了他对数学的认知。
有时,毛毛会被白飒问的不耐烦,不想理他,这时,白飒就会硬着头皮去问江奇。
在学校时,白飒下课后是不会主动去问任何老师问题的,这是学校默认下来的。下课老师不接受任何工作。
而白飒发现江奇和其他老师不一样,而且这里不是学校,所以白飒才有勇气去问江奇问题。
江奇没想到,这是个那么好学的孩子。因为在学校时,他就没见白飒这么积极过。
江奇每次都很有耐心的教,但用南琮语教“犷舟”数学实在是困难。
“如果你还想继续学这套数学理论,我建议你学会犷舟语言。”要学会能看懂数学题的程度。
后来,白飒真的为了能学到“犷舟”的数学,努力学习他不擅长的语言学,。只求能看懂数学,未来也可以边学数学,边学语言。
毛毛教他用拼音的方法学,白飒开始从拼音学起,一有时间就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当江奇再次拿到书的分红时,不是高兴,而是突然有些难受的感觉,他看着那些钱,心里特别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突然想到自己对待德冥的感情一直是在等待,他从来没有想过更进一步的发展,是自卑的认为自己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她。
德冥的爷爷、父亲都是南琮的高官,弟弟也在当官,她的母亲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她在生门和人口登记部门都有关系,他们家族庞大,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德冥本身也很优秀,是生门组织总部的一个队长。
江奇虽不了解这队长的重量,但他能看出来认识德冥的人都很敬佩她。
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