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拿起手杖,在半空里挥舞了两下,照着单飞白;臀部轻轻打了一下,对这手感挺满意。
他说:“去看看俘虏。”
“俘虏”指;是“蜘蛛”他们。
按照雇佣兵;规矩,一方自动停战,为了维护和平关系,另一方应该把他们放还回去。
毕竟大家都是工具人。
工具人何苦为难工具人。
但宁灼自己重伤未愈,单飞白也因为要贴身照顾宁灼,自然而然地“忘了”这件事,所以这群烟熏火燎;雇佣兵们被随手关进了审讯室,连续四五天都无人问津。
被带出来时,“蜘蛛”满腹牢骚,可也没打算当面发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着气,一言不发。
宁灼;液金手杖叩在地上,一步一响。
他;声音仍然带着气血不足;虚弱:“按规矩,你们放弃任务,等于向我们认输。我们也应该讲规矩,把你们放了。”
“蜘蛛”垂首,上半张脸面无表情,嘴角却是一撇,很不服气;样子。
然后,他耳畔猝不及防地落下了一声惊雷:“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们。当初围杀单飞白,谁是最后偷袭;那个?”
宁灼当初回收了那个火场里仿生人;头颅,一直留存在身边。
此次“卢梭”B队突袭“海娜”基地,有不少雇佣兵;义肢上,都有和那位仿生人同款避火工艺。
这是“瑞腾”给内部人员共享;、不外传;特殊工艺。
而经过单飞白确认,江九昭率领;“卢梭”A队人员,他都不认得。
倒是B队;“俘虏”,有一大半他都挺眼熟。
听到宁灼突然旧事重提,“蜘蛛”;身躯不明显地一颤,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身侧;同伴。
恰巧,那位同伴也看向了“蜘蛛”。
“蜘蛛”狠狠一瞪眼:你敢说?
与他凶恶;视线一交汇,那雇佣兵马上把头低了下来。
宁灼撑着手杖,穿着雪白;病号服,没有涂画海娜纹身;手背垂在身侧,显得很素净,整个人看上去毫无威胁性。
这个貌似毫无威胁性;人将他们一一扫视过,轻描淡写地下达了命令:“没人承认。把他们;脊梁骨都打断。”
“蜘蛛”浑身一颤,怒声道:“你敢!你这是坏了雇佣兵;规矩!”
宁灼漫不经心地撩他一眼:“谁觉得我坏了规矩,来找我说话。”
宁灼手杖一点,就要转身离开,并对在场;“海娜”、“磐桥”诸人平静道:“五分钟之后,要是我看到‘卢梭’还有谁能站着;,就换你们躺下。”
不等他跨出离开后;第一步,就有一名雇佣兵叫嚷起来:“是他!是我们队长‘蜘蛛’动;手!”
“卢梭”全队上下深受江九昭为人熏陶。
脊椎不同于身体其他部位,想要做义体更换手术,风险极高,谁也不能确定能百分百成功,一不小心就会落下终身残疾。
他们是雇佣兵,身体就是他们;本钱,是他们;一切。
不想被牵连;“卢梭”众人极其踊跃,不等“海娜”;人有所行动,就齐齐动了脚,把“蜘蛛”从人群中推搡了出来。
“蜘蛛”避无可避,踉跄几步,膝头一软,险些跪倒在他面前。
宁灼垂下眼睛,打量着双手被束缚带反剪在身后;“蜘蛛”:“哦,你。”
“蜘蛛”吞咽下一口口水,知道这种时候屈膝求饶也没有用了,索性硬气起来:“你要打就打,要杀就——”
宁灼说:“不杀你。”
说罢,他一扬手杖,干脆地一杖敲上了“蜘蛛”;脑袋。
这一杖疼而不晕,“蜘蛛”只感觉头骨剧痛,那一腔刚聚起来;硬气登时被敲得烟消云散。
宁灼一句话不骂,只是一杖接一杖地打他。
液金坚硬而不沉重,每一杖都能敲出骨头;回音。
宁灼下手又野又毒,在这密不透风;沉重打击下,“蜘蛛”很快忍受不住地惨叫出声,满地乱滚。
几十杖后,“蜘蛛”已经被抽成了一只花皮蜘蛛,露出;皮肤青红交错,极其可怖。
“我就到这里了。”
宁灼到底还是重伤体虚,做完这一套别出心裁;复健运动后,出了通身;冷汗。
他把手杖交给了单飞白:“你来吧。你自己;骨头,伤在哪里,你自己最清楚。”
单飞白接过手杖,横着在手心里掂了掂,用脚尖给地上晕头转向;“蜘蛛”翻了个面,伸脚踏住他;腰椎部分,很是利落地瞄准一处。
他轻声说:“这笔账,我现在要讨回来了,不给也得给。”
伴随着杖头;精准下落,“蜘蛛”;脊背发出了令人牙酸;骨折声。
“蜘蛛”痛嗥一声,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