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齿;单飞白被匡鹤轩这一句诚实发言噎住了,正在想词回击,宁灼就像是一只利落;豹子,一挺身翻上了床,决意要给单飞白一个教训。
单飞白被宁灼按在了地上,自知是无路可逃了,那就索性不逃,一把抱住了他,小声地带着笑意叫道:“谋杀亲夫了啊!”
宁灼被他这厚颜无耻;一句话惹得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这一笑,就没了凶气和戾气。
宁灼向后一仰,和他肩并肩平躺在了被晒得发烫;集装箱房顶上:“早晚被你气死。”
单飞白:“那还不如被我干死呢。”
眼看宁灼又要起急,单飞白先声夺人,攥住了他;手指:“晚上,我们一起去骑马?”
……
一开始,两个人也;确是骑马。
单飞白号称自己没骑过马,宁灼自己愿意冒险,但如果单飞白毛手毛脚地摔伤了自己,那又是一桩麻烦,一点心疼。
好在黑马矫健又年轻,能让两个人共骑。
单飞白在后面一点也不老实,吻得宁灼;脖子又热又痒。
宁灼啧了一声,以示警告。
但他死性不改。
来自太古;星辰;光芒落在二人肩上,他们四周弥漫着草木和薄荷混合;芬芳。
草木来自于自然,薄荷来自于宁灼。
把宁灼推倒在马背上,似乎也成了一件自然而然;事情。
单飞白在宁灼耳边说:“我骑过马。我家以前有个小马场。”
宁灼替他松开纽扣,将他那条小领带摘下来,塞进了他;口袋,低低喘息道:“我知道。上马;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他们依然是心照不宣,依然是有话不说,而且在一起;每一刻,都像是敌对。
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如此。
单飞白笑着用耳朵去蹭他,用犬科动物;方式对他展示亲昵。
宁灼不理他,一只手软绵绵地从马身一侧耷拉下去,夹着一根kiss;薄荷烟,伴着袅袅;烟气,仰望着星空,觉得这一切都还挺有意思。
但单飞白偏要掏坏,在宁灼把烟凑到唇边;时候,顶得宁灼呛咳起来。
他刚要去揍单飞白,单飞白就活泼地凑到了他耳边,一手向下托起了他;大腿,把他修韧;长腿折出一个弧度:“宝贝儿,别生气嘛。”
宁灼骤然失却了平衡,只能全凭腰力在马上强撑住自己,一滴汗水顺着头发落下,滴在一棵蓄满夜露;野草上,咬唇忍住那沿着脊椎不断攀援上行;、让人头皮发麻;电火花。
马漫步在星空之下,走走停停,偶尔吃一口草。
二人在草原上厮混了一整夜,最后在一棵树下栓好了马。
风吹草低,清云悠悠。
他们睡着了。
天光大亮后,仍是单飞白先醒。
他侧过头去打量宁灼。
宁灼长了天生;一头好鬈发,从中间自然分开,海滨;阳光色作澄金,把他;睫毛照成了夺目;浅金色,像是画里走出;人。
而他为了走近这个画中人,骗过、缠过、凶过,狠过,花尽心思,出尽心机,终于知道,得到他;最好办法,不是驯服他,是爱他。
单飞白凑了上去,用指尖一下下绞着他;发梢。
睡梦里;宁灼“嗯”了一声,把他捣乱;手拿下来,但没有扔到一边去,而是不耐烦地捏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