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鼻腔涌出鲜血。
系统给她的保护越来越弱，她强站起身，躲进巷子。
随着法阵，她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喉咙一哽，吐出一口血。
顾小蕊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撑到另外两个人的反噬，她抹掉脸上的血。
目光冰冷的望着天。
她没有去找周堰语，她用身上的所有钱在郊外租了一间房子。
接下来的日子，她可能会变的越来越可怖。
她用锁链将自己绑起来，怕自己因为太过痛苦而无意识的选择自杀。
当做完在这一切的时候，她坐在被固定的椅子上，全身在轻微的颤抖。
她无疑是怕的，怕生不如死的痛，怕她坚持不住，怕一切前功尽弃。
跟她预想的一样，不，比她预想的更加猛烈，她发疯的想挣脱，哭嚎着用头不断撞击座椅。
手腕被磨损的可见骨头。
血珠从身上毛孔涌出，无数个瞬间顾小蕊都想让系统杀了自己。
渐渐的，她的身体出现了尸斑，青青紫紫的布满全身。
她骨瘦如柴到可以脱离之前束缚双手的镣铐。
面前维持生命的药液被打翻，她倒在地上，眼前最后一抹光亮熄灭。
她的任务成功了。
没有人再死去。
……
周堰语的别墅里
房间里的女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哀嚎。
她的心跳、呼吸都停止了，身体却还有意识，身上的皮肤血肉在不断的腐败脱落。
没有一家医院敢收留她，周堰语在她的身体还没有被发现异常时，把她接回了家。
她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当成怪物被抓走研究。
他秘密找到了医生，但所有的镇定剂都对她没有效果，她痛的神志不清，嘴里不断哀求着杀了她。
他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痛苦不已的女孩，他拿着针筒，缓缓走向她。
顾小蕊似乎看到了有人靠近她，她的喉咙发出难听的嘶哑声，祈求着：”杀了……我……杀了…我吧……
眼泪顺着她的血肉滑下，换来她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尖叫。
周堰语颤抖着手，眼泪夺眶而出。
他将针孔扎进她的脖子，随着液体的注入，她短暂的安静了一会。
周堰语看着她，颤抖的双手沾满了她挣扎时的血肉。
“小蕊……”
他想让她不那么痛，所以明知可能他的存在微乎其微，他还是彻夜陪伴在她左右。
可仅仅只是一会，房间里再次传来她痛苦的声音。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连眼泪都止不住。
周堰语望着她的模样，心头几乎透不过气，死死的压在胸口。
他近乎绝望，再次拿出一支针筒，注射进她的手臂，这次的毒素足可以毒死一头大象。
却对顾小蕊失去了作用。
“周……周堰……语……求你……”
周堰语红着眼睛，泪水决堤，他跪在她床前，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受此折磨。
整整两天一夜，她的身体凋零到看见血肉里面的深深白骨。
这一天夜里，外面来了一位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士。
这位不出世的大师，周堰语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为他们出世。
他并不信鬼神之说，但得知世间有这样一个人时，他还是拼着所有的人脉势力去求他。
“求您救她……”
他们站在顾小蕊的房间，周堰语原本白皙的脸上留满青茬，他半跪在地上，想安抚痛苦挣扎的她。
老道士看着顾小蕊的模样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受人所累啊。
他摇着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大师。”
周堰语紧紧跟着他，声音沙哑。
老道士抬头看着乌云遍布的天空，负手而立。
“她没救了，就算是老道豁出性命，也保不住她。”
周堰语嘴唇翕动了几下，眼泪下一步落下。
“能让她解脱吗？减轻痛苦也好……”
他知道这其中渺茫，否则刚刚看到她时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转身离开。
老道士依旧摇头。
“我没有，但是你可以。”
他猛的抬头。
老道士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天空闪过一道雷鸣。
老道士继续道：“用你五十年阳寿，换她一次往生的机会。”
“我愿意！”
周堰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阴云愈发的黑沉，老道士望着天，悠然道：“其实，就算你不选择交换，只要她在支撑一天，也可以寻得解脱。”
周堰语摇头，“不过是人间虚度的五十载光阴，若能换她在地狱少挣扎半刻……”
周堰语回过头，望着她苦苦挣扎的模样。
“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值得。”
老道士半阖上眼睛，在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木盒子，递给周堰语。
“将符纸贴到她的眉心，会得偿所愿的。”
天空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