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花晚晚微垂下眼眸。
可以先测试一下司徒婉君的反应。
……
婓国营地
主帐内,宇文闻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砚初。
“你倒是没有骗孤。”
宇文闻烈:“今日一战,看得出来晋军还有余力。”
江砚初低垂着眼,面无表情:“末将对太子殿下并无二心。”
宇文闻烈靠在椅背,上下打量着他。
“花寒沅应该快死透了,今天,差不多是最后的期限。”
江砚初低着头,佁然不动。
宇文闻烈丢给江砚初一个药瓶,“把这个交给晋军。”
江砚初拿着药瓶走出营帐,身后隐隐约约还跟着两个尾巴。
他独自一人找到一个远离军营的小溪边。
江砚初拿起解药,靠近鼻尖轻嗅了嗅。
味道不对。
虽然只有轻微的变化,江砚初眯了眯眼睛。
钗石花,婓国独有的慢性毒药。
少量服用便可致人上瘾,让人神志不清,思维混乱。
此药丸钗石花气味如此之重,就算毒解了,以后也会沦为废人。
宇文闻烈是故意的!
江砚初捏紧药丸,恨不得将其碾碎。
他骑上战马,一路奔驰至天关城外。
将药瓶扔给守城的将领,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墨将药瓶递给花晚晚。
花晚晚摩挲着药瓶表面,这么明显的送药,应该是宇文闻烈授意的。
这药……怕是不对。
突然花晚晚皱起眉。
她细细摸向药瓶一侧。
钗……石花?
花晚晚:“军医可知钗石花是何物?”
军医:“钗石花,是一种婓国独有的植物,全身皆有剧毒却不致命。”
“少量服用会让人上瘾,一生只能依赖此花而活。”
花晚晚将药瓶递给军医。
花晚晚:“这里面可有钗石花?”
军医打开药瓶闻了闻,“不错,正是掺有少量的钗石花。”
“晚晚小姐怎么知道这里面有钗石花。”
花晚晚:“药瓶的颈部,有一细小的文字,应该是江砚初刻的。”
军医扭转药瓶,果然看到一排小字,刻痕极浅。
这么浅的字迹,肉眼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还得靠手指摸索,才勉强辨认得出来。
军医有些疑惑的看向花晚晚的眼睛,晚晚小姐的眼睛……
花晚晚:“军医。”
军医忽然回过神,“晚晚小姐。”
花晚晚看向他,“能否靠它研制解药?”
军医摇头,用手轻轻捏开一点。
“这药看似只多了一味钗石花,实际不然。”
“质地跟之前江砚初将军送来粉末很像,应该只是真正解药的仿制品。”
“而这钗石花,就是这纺织品的核心,剥离了钗石花,这药就是寻常的补药。”
花晚晚:“……”
众人离开的军帐。
何墨站在花晚晚身旁。
花晚晚闭上眼睛,脑子里神经的隐隐作痛。
花晚晚:“听说他也受了伤?”
何墨愣了一下。
江砚初么?
“之前被熊虎砍了一刀,今日在战场上,看他右臂有碍,应该还是受了影响。”
花晚晚:“他今日也在战场?”
花晚晚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白袍小将?”
何墨:“是。”
他微微看向花晚晚的眼睛,虽低垂着,但自从得知她所中之毒后,便能轻易看出不对劲。
……
在将士们的期盼中,晋国的粮草终于抵达天关城。
兵马未至,粮草先行。
司徒婉君知道天关城的粮草早已告急,就带兵先押送一半粮草,提前三日赶到天关城。
南境军主帐内,何墨携众将领站在两侧,迎接司徒婉君的到来。
司徒婉君坐在主座,“诸位将军不必多礼,这里也不是行礼节的时候。”
司徒婉君:“如今战况如何?”
何墨站在一侧向她一一说明。
司徒婉君点点头,“今日一战过后,婓国这几日应该不会在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只要我们撑住这几日,本公主带来的十五万大军便能赶到天关城。”
在军营里,司徒婉君并没有公主的架子,认真的听完每个将领的建议跟分析。
她也会说出自己的观点,如果被驳回,她也不生气,反而请教驳回她的将领,正确的做法。
司徒婉君的态度,赢得了不少将领的好感,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就轻视,反而愈发敬重。
司徒婉君听完一圈,已是深夜。
属实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战场上看到了花晚晚。
司徒婉君走过去,看到花晚晚抬头仰望着夜空。
她抬起头,除了几颗稀疏的星辰,连月亮都看不到。
司徒婉君:“你在看什么?”
花晚晚:“公主相信命运之说吗?”
司徒婉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