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晚端着铜盆回到自己的营帐。
军营里的大军都走了,只剩下几个侍女跟卫兵。
花晚晚让他们都退下。
不到一刻钟,花晚晚吐出一口黑血。
铜盆里的血也迅速变成黑色。
花晚晚安静的躺在床上,看来系统给她的金色药丸,药效快要到了。
……
天关城外,两军对峙。
司徒婉君骑着马看向对面。
宇文闻烈手里拿着发带,望向她时,眼底透着势在必得。
他们两个在大军面前,骑着马慢慢走近中央。
宇文闻烈:“公主,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孤没有想到,公主居然会主动找孤联姻。”
司徒婉君:“本公主一向如此,凡事都要掌握主动权。”
宇文闻烈:“哈哈哈哈哈,公主若愿意嫁于孤,孤可以出让十座城池迎娶公主。”
司徒婉君腰间带着佩剑,“十座城池?可不行。”
宇文闻烈挑了挑眉。
“那公主想要几座?”
司徒婉君:“把你位置让与本公主,太子殿下可愿意?”
宇文闻烈:“只要公主嫁于孤,孤的江山,亦是公主的。”
司徒婉君身骑白马,缓缓提速:“如此甚好,可惜……本公主志在天下!”
宇文闻烈还来不及反应,脑海中突然炸开一阵刺痛,耳鸣轰隆。
宇文闻烈倒下马的瞬间,司徒婉君抓住时机,长剑出鞘。
她没有看他,目光在前,带着身下马儿的冲势。
司徒婉君将宇文闻烈的脑袋挑向半空。
她挥舞长剑,对身后的将士们道:“晋国的儿郎们!随我冲锋!!”
目视宇文闻烈尸首分离的婓国军队,在晋军气势如虹的压力下溃不成军。
……
婓国营地
江砚初找到花晚晚,他杀了盯着他的婓军,并没有去战场。
他走进花晚晚的军帐,入目是一片黑色的血迹。
“晚晚……”
他快步跑向床边,看到紧闭双眼的花晚晚。
他的手在颤抖,没有勇气去探她的鼻息。
花晚晚微微动了动眼皮,声音嘶哑难听:“是…谁?”
江砚初:“是我!”
“别害怕,我这就带你走。”
可刚一抱起她,花晚晚就吐出一大口黑血。
花晚晚费劲推开他的手,江砚初不敢动了,眼眶微红。
花晚晚:“离我……远点……”
江砚初跪在塌前,“告诉我……告诉我晚晚,我应该怎么救你。”
在酷刑面前都不做声的人,此刻哭着跪在地上,茫然无措的祈求。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找你……”
花晚晚眼角溢出一滴眼泪。
“我的血……不要……靠我太近……”
远方传来晋国的战鼓声,鼓声澎湃,振奋人心。
花晚晚微微歪过头,“是……什么……声音?”
江砚初:“是晋国的战鼓,还有……”
江砚初突然转过头看她,“你做了什么?”
“你的耳朵怎么了?”
花晚晚扯了扯笑容,“看来……她成功了……”
江砚初握住花晚晚的肩膀,“你做了什么?!告诉我!”
他的眼泪落在花晚晚的脸上。
花晚晚:“不是说了么……师父…不要靠近……我的血……有毒的……”
江砚初看向她受伤的手掌。
那里,还缠着一根断了的红绳。
“红绳断了……一定是因为红绳断了……”江砚初颤抖的捡起红绳,想重新系在她的手上。
花晚晚:“江砚初!”
她有气无力的喊他的名字。
江砚初:“闭嘴!”
“国师说过……你要叫我师父……你不能死……”
花晚晚:“早就没用了……你是蠢么……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江砚初系着红绳,可怎么努力都系不上。
“怎么会系不上……怎么会这样……”
他抬起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可我要你活着!”
花晚晚看不清他的样子,“没用的……”
“我的劫数到了……”
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花晚晚张了张口:“枕头……底下……”
江砚初从中翻出一个药瓶,还有一封信。
他下意识要打开药瓶,“这是你的药吗?”
花晚晚:“那是……我哥哥的……”
江砚初愣住了,他低头看向手中的药丸。
是宇文闻烈之前给他看过的解药。
花晚晚:“把解药……还有那封信……交给哥哥……”
江砚初:“你的药呢?”
花晚晚:“师父……”
江砚初流着泪,默默握住她的手。
花晚晚:“晚晚……看不到……初春的草原了……”
“师父……要代晚晚……好好活下去……”
又是一大股黑血溢出。
江砚初:“晚晚……晚晚……”
花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