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家里的爸爸妈妈以及爷爷都用完了晚餐,正各自干着自己的事。
手塚彩菜刚拿着一堆衣服从门口走过,就见到儿子进门。
“国光,你现在才回来啊?”
彩菜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确定已经八点了。
手塚换下沾满泥土的跑鞋,换上舒适地拖鞋,边问道:“妈妈,还有晚饭吗?”
“咦?国光,你没吃晚饭吗?”
彩菜又抬头看一眼钟表,确定没看错,现在是晚上八点。
手塚家晚上吃饭的时间一般固定不变,这是手塚爷爷的要求,晚上六点半必须准时开饭,太早太晚都不利于养生。
因此,一般手塚回家吃饭都是要在六点半之前到家,如果他在这之前回家,就意味着今天手塚会在外面解决晚饭。
这还是唯二的手塚这个时间点回家吃饭。
彩菜不禁回忆上次手塚会晚回家的原因,好像是自己儿子在学校练习网球忘了时间,然后又碰上家附近的小女生也晚归,就送人家回家了。
彩菜问过为什么不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在外吃了再回来。
对于这个问题,彩菜想到当时手塚端坐在餐桌前,放下手中的筷子,非常严肃反问她:“要是人家以为我是歹人,害怕怎么办?”
彩菜上下左右打量,不管怎么看都怎么都觉得正直,古板的儿子,真看不哪里像歹人。
于是,她也不再多问,便给自家没吃饭的儿子准备晚饭。
想到这里,彩菜回神,看着正背对自己换鞋的儿子,黑色校服背后是一大块的灰痕,皱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背后这么脏?”
手塚刚换好鞋站起身,闻言脱下校服,看了两眼,轻描淡写回道:“估计不小心哪里沾到了。”
然后,他又拿出要回来的那件白色外套,一起递给彩菜。
“麻烦妈妈帮我洗一下。”
彩菜看着他的动作不说话,与他对峙,让他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件衣服脏了,问题是这两件衣服他还是今天刚刚上身的!
平常打打网球,他都会把外套脱下来,放一边。
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要是其他少年,平常就是各种跑跳,脏衣服多很正常,像手塚那种性格的,从来不会给彩菜添麻烦,就有些奇怪了。
手塚抿着嘴,看着自己母亲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最后无奈,道出了原因。
“背人背的。”
“女生?”
手塚一顿,既然说了,也就不隐瞒了,点点头承认。
彩菜:“上回你送回家的那个女生?”
手塚一皱眉,不解道:“妈妈,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不能是别的女生吗?
彩菜轻哼一声没有回答,抱着衣服去了客厅,并示意手塚跟上。
手塚没法,只能拿着两件衣服跟在彩菜身后。
到了客厅,彩菜也不开口,反而坐在一旁开始叠衣服。
期间,手塚久久没得到自家母亲的回答,正当手塚考虑要不要先走之时,彩菜停了手中的动作,抱胸斜睨一眼。
“我瞎猜的啊!”
当然,彩菜不会告诉手塚,从他反问中,她断定就是那个女生,不然手塚是会直接否认而不是反问。
手塚:······
“妈妈!”
两个字,手塚喊的很是无奈。
“哎,先放过你。”
到底彩菜还是心疼儿子还在饿肚子,想着还是给手塚弄些吃的再说。
手塚看着母亲离开客厅,去了厨房,总算松了客气。
好在自从上次手塚晚归后,彩菜都会预留出来一些,现在加热一下,就可以上桌了。
或许是今天训练赛,再加上找人又背人,手塚今天的胃口很好,基本上彩菜拿上桌的都一扫而光。
接着,不等彩菜收拾,手塚便自行将脏碗脏碟子拿去洗。
见状,彩菜也没走,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儿子洗碗。
“国光今天那个女生怎么了吗?”
彩菜想起儿子校服上的道道灰痕,有些不解。
手塚洗碗的手一顿,然后缓缓解释,对于自己的母亲,他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都说了遍。
彩菜听着频频蹙眉,到底有些担忧那个女生的伤势,便开口问道:“严重吗?”
“不严重。去了山崎爷爷家,山崎爷爷说就是淤青多了些,其他没事。”
彩菜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手塚的责任心,问道:“是因为那个女生遭受网球部的无妄之灾,所以你才去找她的吗?”
手塚没有出声反驳,显然是默认了。
彩菜忍不住叹了口气,她都不明白自家儿子哪里来的这么重的责任心。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塚就将青学的网球部当做自己的责任一样守护,甚至还一直劳心劳力。
要知道,一年级的时候手塚差点就退出青学网球部了,而且还在网球部受了伤。家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对网球部的感官也不好起来,可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手塚居然没退出网球部!
而且还一直想着带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