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光屏中,磨砂玻璃门上水汽氤氲,身影绰绰,一只瓷白的手推开门。
半干的银色长发披散,发尾还滴着水,水珠洇透薄薄的浴袍,留下痕迹。
冷淡的白染上蒸出来的红晕,雄子拢紧洁白的浴袍,将湿漉漉的发尾从领口捋出来,搭在胸前。
光屏另一端,柯伊伯目光痴迷的扫过雄子漂亮的侧脸,眼神在浴袍缝中露出的几分肌肤上,来回逡巡。
他紧紧盯着雄子的一举一动。
雄子上前一步,拉开遮挡的窗帘,天上的月光温柔的照入房间内,冷冷的晚风吹来时也变得轻快。
莫名其妙的窥视感让人感到不适,雄子循着窥探的目光直视过去,和紧盯光屏的柯伊伯对上。
柯伊伯火热的看着那双黑眸,仿佛雄子正看着自己一样,他和雄子应当是亲密的爱侣。
想到这点,他半边身体酥麻,一种隐秘的兴奋从心底缓缓升起。
此刻他竟然有些期待雄子能够发现自己在监视他。
可惜,多日连轴转的疲惫让雄子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他的手指轻抚摸屏幕上雄子的侧脸,光屏闪烁,雄子的脸也跟随变得虚无,半晌后又清晰的显现。
漆黑的深夜里,柯伊伯鼓起勇气,大胆推开那扇与雄子睡颜相隔的门。
他蹑手蹑脚,一步步走向床,洁白的床单垂落,他屈膝压在雄子身侧,蜷缩着手指不敢触碰,喉咙里已经呼哧呼哧喘起粗气。
他要将雄子狠狠揉碎在骨血中。
一股窒息感积聚在胸口,雄子如同被海浪拍上岸的鱼,搁浅在沙滩上无法动弹。
也如同溺水的人想要紧紧抱住水中浮木,奈何被风浪禁锢住,只能慢慢沉入水底,任由飘荡的水波吞没。
不对!
身上仿佛有座山压住他,感觉真实到好像不在梦中一样。
斐洛猛地惊醒,睁开眼睛,身上果然伏了一个强壮的雌虫。
黑影将他全部笼罩住,看不清雌虫的面容。
炙热的吻落在雄子洁白的浴袍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雌虫见雄子醒来,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大胆。
“殿下,我爱你。”
熟悉的声音,斐洛立刻认出身上的人是谁,“柯伊伯。”
他眼神冷静,似乎并没有被半夜爬床的场景给吓到,但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掩藏的恐惧。
身上的雌虫在听到斐洛口中,一字一句吐出自己的名字后,身体愈发兴奋:“殿下,和我在一起。”
神色冷漠的雄子在他的手指转动时,原来也会悄悄红了耳尖。
柯伊伯视线逡巡,眼神如同要将雄子吞吃入腹的巨兽,在慢慢拆解着雄子的行为举止。
“你已经结婚了,柯伊伯。”斐洛提醒着柯伊伯的身份,况且柯伊伯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雌父。
柯伊伯以为自己有希望,他像疯了似的,嘴里胡乱说着他帮助桑丘成为斐洛的监护人,娶桑丘也全是因为想接触斐洛。
他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斐洛。
“我还是干净的,只要殿下愿意接受我,我可以将全部财产上交,甚至可以不做雌君。”
静谧的室内响起一声轻笑,眼神里泛起浓浓的嘲讽,微勾的弧度让娇妍的花盛开,红舌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好啊,柯伊伯,今晚我将属于你。”
银色长发散乱铺陈,微弱的月光照亮美丽的脸庞。
淡淡的一抹笑意,是入住别墅几个月以来,雄子都不曾对他展露过的。
柯伊伯手里紧锁着雄子的双手,他不自觉放轻呼吸,连手上动作也松开些许,生怕破坏了如此美景。
压抑不住心底的念头,他现在只想违反帝国法律,狠狠吻上去,将雄子的唇瓣咬烂才算好。
心里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雄子出人意料的没有挣扎,而是安静的躺在大床上,陷进柔软的垫子中。
微微仰头,炽热而令人厌烦的吻,带着雌虫隐隐令人作呕的气味落在他的脖颈里。
手腕的光脑发烫,斐洛不用低头看,就知道光脑上肯定亮起警告作用的红光,
柯伊伯的体温升高,手指摩擦着白玉般的皮肤,身下的玉人乖顺听话。
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够得手,一边惋惜自己动手太晚,一边又暗暗唾骂,表面上清冷高贵的雄子殿下,竟然来者不拒!
“雄主……”
柯伊伯只要看着这张冷淡美艳的脸,心中的火焰便如同沟壑,难以填满。他喘着粗气,不停喊叫雄子的名字。
真恶心,明明已经有雄主了,还要向他求爱。
斐洛已经快要忍不住,手指紧攥住床单,计谋逐渐在心中成型。
柯伊伯像献身一般,向上要亲吻雄子的薄唇,他的眼中划过意外之喜。
雄子向来在床事上难哄,斐洛此刻却与其他雄虫完全不同,他微微抬头,细微的动作透露出应和的意味。
额头相贴,视线交汇,唇瓣并没有相贴之时,柯伊伯的精神曲线急剧拔高到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高度。
突破了素来的兴奋制高点。
忽然,一阵巨大的刺痛发生在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