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挚友啊!
见差不多把花子忽悠迷糊了,富江这才收回了笑容,走进地窖。
地窖不大,大约七八平米,最里面放了一个巨大的浴缸,缸内盛满了泥土。
浴缸正中央的位置,一个容貌妖冶的残缺男人,趴在土壤上,像极了从土里刚刚生长起来缺水的小苗。
诡异的是,他□□着上半身,胳膊还未发育完全,小臂肌肉筋膜裸露在外,腰身以下诡异地插在土里。
黑色的碎发搭在额前,略微挡住了他那双上挑的,泛着艳色的眸子。
和他的如出一辙,就连眼下的泪痣都仿若一个模子刻出。
对方看到他时,容貌昳丽的脸上立刻露出愤怒的表情,眼底升腾起浓浓的嫉妒:“你这个冒牌货为什么会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这里?!”
藤原富江哈哈大笑起来,他踱步到了被困在浴缸的分身前,欣赏着残缺富江的肢体,然后尽情展示自己健康的身体,他嘲笑道:“比起你来说,咱俩谁更像冒牌货呀,哈哈哈哈,残次品,你看上去好狼狈呐……”
“你要干什么?!”分身愤怒大吼:“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井田呢?香椿呢?你和奈绪发生了什……唔……”
藤原富江听到奈绪的名字从眼前的怪物嘴里说出,脸上闪过了一丝厌恶。
他一把拽住“残次品”的头发,粗暴地拉出了被种在土里的“残缺”富江,声音阴冷:“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奈绪?”
他眼底闪动着疯狂,声音低沉:“还有,刚刚你说,你最爱谁?冒牌货?”
没等对方回应,他一拳打在残缺富江的脸上。
“真恶心啊,用着和我相同的脸,竟然和一个死掉的人表白。”他语气冰冷,“你怎么配叫她奈绪?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丑,怪物。”
他拽着“残次品”的头发,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他眼尾殷红,眼下黑痣仿佛和主人一样,散发着癫狂的气息:“所以你该死。”
话音落下的瞬间,咒具剪刀捅进了“残缺”富江的身体。
原本就处在虚弱状态的“富江”顿时没了生息,藤原富江看着倒在地上的“残次品”,将花子放在地窖,注意假货的动静。
自己则从仓库找到了半桶汽油,他提着汽油,再次回到了地窖,将半桶油浇在了“残次品”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插入“残次品”心脏的剪刀收了回来,
几乎是刀身离开“残次品”身上的一刹,他就睁开了眼睛。
藤原富江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殷红的唇缓缓张合,他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死了吗?”
醒来的“残次品”像换了个人一样,忽然平静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藤原富江:“凭什么是你!”
藤原富江抬手勾着自己黑顺的长发,漆色瞳眸里闪烁着得意,他点了点自己的唇好奇的问:“不是我难道是你?丑八怪。”
说完这句话,他抓起花子娃娃,转身走出地窖。
站在地窖入口,毫无心里负担的点燃了火柴,丢入地窖。
汽油爆燃,气温瞬间升高,火舌高舔,在狭小的地窖剧烈燃烧。
藤原富江艳丽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有些沉郁,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这是我对你随意表白他人的惩罚,残次品。”
他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出那种恶心的话?这种话当然只能对奈绪说。
话音落下,藤原富江毫不留恋的转身,在火焰焚烧殆尽时,一股熟悉的能量回到了他的身体。
随着能量流入百骸,脑海里多了一些陌生的记忆,记忆里,他是接受各类咒力实验的试验品……
但更多记忆却依旧是迷雾状态,藤原富江思索着自己的发现,梳理被他印证了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的记忆的确被动过手脚,他现在不是完整的他。
第二件事,他只有亲手杀死自己,才能收回那种能量,他也会拥有“自己”的记忆,还能获取某种隐秘的能量。
那初代富江是什么样的?他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咒力能对他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
藤原富江揉捏着手里的花子娃娃,大脑飞速运转,脚步却很轻快。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站在家门口时,莫名生出了些许心虚。
他迟疑了几秒,悄悄打开了房门,发现客厅里没有温奈绪的身影,这才踢掉鞋子,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
他私以为,猎杀富江这件事,就不劳绪绪子动手了。
那么丑陋的东西,怎么能让奈绪看见呀,而且,那些家伙一点也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性别。
他看着手里被捏圆搓扁,晕晕乎乎的花子娃娃,觉得下次还能有用的上它的地方。
于是真诚开始夸赞了“花子”,甜言蜜语不要钱似得砸向花子。
花子娃娃美的简直找不到北了,她纽扣做的眼睛闪着亮光,还在等另一波夸奖呢,谁知躺下的富江眼睛闭上,就陷入了沉睡。
它爬起来,盯着藤原富江睡着后近乎纯净的脸颊,思索了几秒,用软绵绵的小脚脚给了他一脚。
“花子!”
第二天一大早,温奈绪和藤原富江收拾好,就向学校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