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破文道:“我去盯住他,尽量让百姓避开他。”江破文朝者伦南于奔跑的方向冲去。 江瑜素担心他爹,她道:“我也去。” 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荷夜冰心内不安起来。这份不安在下一刻立刻得到了证实。 阵中又冲出来一名夜行暴徒,荷夜冰一飞拦在了他前面,他朝荷夜冰一扑。 荷夜冰立刻双足点地飞上空中,他扑倒在地,由于力量过大,在地上压出一个大大的坑。 他立刻站起来,仰着头朝荷夜冰咆哮,又向前冲去。 荷夜冰又在他所经过之地落地拦住他,他又扑向荷夜冰,又扑倒在地,如此重复。 但也只能拖延时间,并不能彻底阻住夜行暴徒的前进,就这般持续了几分钟,后面蜂拥而至的夜行暴徒。 荷夜冰一人之力只能拖住一个夜行暴徒的时间,眼睁睁看着夜行暴徒往百姓居所冲了进去,几名夜行暴徒在用力踹开屋子的门,若是门被踹开了,屋子里面的百姓必定会被抓伤感染。 啪的一声响,其中一扇门倒地,一名夜行暴徒冲进了屋子。 “喔喔喔…喔喔喔…”一声鸡鸣声响起。 狂奔的夜行暴徒忽然得到了一个指令,立刻倒地。 白以愿来到荷夜冰身旁,他道:“荷姑娘,今夜多亏了你,否则,肯定又有百姓被感染。” 荷夜冰道:“这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因为夜行暴徒没有心智,很难被八卦幻境阵长久的迷魂,我设置的幻境阵也是困不住夜行暴徒的,只能拖延一下时间。” 白以愿一边往百姓居所的方向走,一边道:“嗯,还是要另想它计。” 白以愿叫来了人界的弟子,把倒下的夜行暴徒,先背回石屋。 荷夜冰看到地上躺着的夜行暴着脸色已恢复红润,神情安定,咋一看还以为是哪位醉汉喝酒喝醉了倒地而睡,谁又知道这是刚才发疯过的凶残猛兽呢? 两名穿着蓝色马褂的人界弟子,其中有一名弯腰伸手去想把躺在地上的夜行暴徒扶起来,手刚触碰的夜行暴徒的肩膀,又立刻收了回来,双手颤抖抱头,冷汗在他的额头渗出。 白以愿见状,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那明弟子说话声音分明在颤抖,低着头道:“白… 白副主,我害怕,能不能换个人来背。我不敢碰夜行暴徒,我晚上没法安稳入睡,白日睡着后又会做噩梦,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双手抱头,情绪失控,转身就往人界居所方向冲。 白以愿叹了叹气,亲自蹲下来,把夜行暴徒扶起了身子,让另一名弟子背上,但他明显感到那名弟子后背在发抖。 针对弟子害怕的原因,白以愿解释道:“方向不会有事的,鸡鸣生以响起,夜行暴徒进入休息时段。放心吧。” 这名弟子才用发颤的双腿背着夜行暴徒缓慢地往石屋走去。 荷夜冰道:“夜行暴徒什么时候会醒来?” 白以愿道:“午时。先去看看那名瞎眼的夜行暴徒,和方才门被踹开的那户人家。” 荷夜冰道:“嗯。” 荷夜冰和白以愿已经走到了操场百姓居所处,天微亮,百姓纷纷开门出来,个个一脸惊恐未定,议论纷纷。 “太可怕了,这究竟是什么歪魔邪道?竟能催人成凶尸?” “这夜晚实在是太难熬了,每天都睡不着,生怕这夜行暴徒踢爆我家的门,把我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兽。” “这灾难简直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活来。刚灭了朱雀,如今又来了残忍的夜行暴徒。” “会不会地府鬼魂上身?我听老张说,他有被夜行暴徒扑上身过,但是没听到夜行暴徒有心跳声。你们说说,夜行暴徒会不会是鬼啊?” “乱说的吧,被夜行暴徒扑到身上还能注意到他有没有心跳?” “会不会是小火雀?小火雀还没死,你们说会不会是它?” “我就说当初就不应该把那个女的,就是护着小火雀那个女的给放走。” 荷夜冰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顿。白以愿经过正在七嘴八舌的人群时,他们才停止了议论,纷纷和白以愿打招呼。 白以愿依依点头示意,百姓也对跟在身后的荷夜冰纷纷投来审视的目光,荷夜冰好怕被认出来。还好一直到被踹开门的那户人家门前,还没有人来找荷夜冰的茬。 那座草房的木门往屋子里的方向倒在地,里面没亮灯,黑漆漆地不知是什么情况,荷夜冰和白以愿踩着木门,进入了屋子,雅雀无声。 夜行暴徒面朝地倒在了地上,荷夜冰用法力射了一束光,看到了桌子底下一家三口卷缩在一起正在睁大眼睛望着荷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