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转化成了对死亡的恐惧与怨恨——而这份恐惧与怨恨,也就是所谓的煞气,则会被这些骑马的猴子们背负,从而让这些骑马的猴子们更加强横。
而伴随着力量的愈发强横,这些骑马的猴子们也就会对他愈发地崇拜与恭敬,他们会将他当作真正的天神来对待,而他自己,也终将在这份万人赞颂之中,成为真正的神明。
此消彼长之下,那个怪物又怎么可能胜得过他?怎么可能胜得过?
“快了,快了。”
高空之上那个皇天,就这么遥望着远方那座庞大的皇城。
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个怪物已经开始虚弱,那份足以令人天下无敌的心力,已然没有之前那么稳如泰山,伴随着脚下那些骑马猴子们的冲杀,那份原本磅礴的心力也开始变得愈发地淡了起来。
连自己的崇拜者都无法保护,连自己的拥趸都视若无物,又有谁会相信,这种东西能有多强呢?
“所以说……你为什么,还不动?”
皇天的眉头微微皱起。
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一切进行的实在是太顺利了,那个怪物之前明明已经强到那种地步,此刻却如同毫无知觉一般任他宰割——这种事情多少有点过于不可思议了,毕竟那个怪物也已经在应用心力来增强自身,那又怎么可能会对他的行径不管不顾呢?
但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那个怪物真的没有半点反应。
“是诱敌深入吗?”
本着安全起见的想法,皇天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陷阱。
反常的事情肯定是有理由的,从来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好运气,唾手可得的战果往往会让人丧失理智,若是经不住这份诱惑,恐怕下一刻就会当场殒命。
毕竟那个怪物是那么的恐怖……
“不对不对。”
想到这里,皇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又开始了,那份畏怖所带来的后遗症又开始了,虽然他清除了三次失败所带来的负面心态,可若是真与那怪物对敌,他还是会忍不住被那份恐怖摄住心神——还没动手就先怕了,这种状态自然是不可能赢的。
也就是为了清除这份埋在心底的恐惧,他才会再一次,来直面这个怪物。
是了,如果说之前的回归,还只是为了回收这个世界,那么现在的话,这场战斗,就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
“不一定是诱敌深入,也可能是因为,是因为那群猴子实在是太差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皇天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南边那些猴子们,他还是接触过的,虽然那些猴子们也都知道臣服于强者,但终归是要他亲手杀人才行——换句话来说,那些猴子们只是畏惧死亡而已,他们对强者其实没有多少敬畏,就算他当初以酷烈手段来压制这些猴子,稍有不从就直接杀了,那些猴子也没真就彻底服从过他。
和这些心思单纯,只知道挥刀的骑马猴子不同,那些南边的猴子们心思很多,也很容易胡思乱想,他们或许会在那个怪物的命令下干活,但未必真就能执行多好,就像现在这样,那些被称为陈人的猴子也不是没有组织抵抗,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还是死了,毫无意义的死了,成为了那些骑马猴子们的力量,然后再成为他的力量。
“反正不管情况如何,优势确实是在我这边。”
这样想着,皇天逐渐静下心来。
心中满是对敌的慌乱,有十成优势也未必能发挥出一成,可当他能认清自己的情况时,这十成的优势也就能被发挥出来了——就像现在这样,那些骑马的猴子们就算不用他督战,也知道自己去进攻了,那个怪物就算本事再怎么大,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极端的劣势之下翻盘呢?
更何况,长久的不作为,可是会招来怨恨的。
当那个怪物连相信自己的人都无法保护的时候,那份心力也就会彻底离那个怪物远去了。
“所有人都恨你的时候,你又怎么能不死呢?”
皇天抬起头,再一次看向了远方那座庞大的城池。
视线越过了空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怪物的眼睛。
“这一次,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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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都是你害的啊!”
深宫之中的御膳房里,正在翻花绳的杜乘锋直接丢出菜刀,拍在了年幼小皇帝的脑袋上。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刚才正好是关键时候……你知道你刚才做了多恶毒的事情吗?”
“朕……我是说,草原人打过来了对吧?”
哪怕脑袋上被拍得通红,年幼的小皇帝也第一时间爬了起来,满脸希冀的看向杜乘锋。
“草原人都打过来了,是不是要整军备战了?你肯定要出征对吧?那我的课业是不是可以自习……”
“哦,你说这个啊。”
杜乘锋登时就被逗乐了。
“门也没有啊,我不出去。”
这样说着,杜乘锋转过头,看向一路冲过来报信的老太监。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我真不负责提供武力支持,你们打生打死那是你们的事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