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2月8日。
东京涩谷区,宝岛社大楼。
宝岛社的社长,宝生白川坐在办公室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威士忌,满脸的愁容。
他的面前,还站着宝岛社的销售部长松岛骏马,以及杂志部的主编神山大介。
松岛骏马和神山大介面对这种情况,别说是说话了。
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原因也不言而喻。
因为舞城镜介这位“推理天才”的横空出世,可算是把宝岛社坑惨了!
《一朵桔梗花》,《占星术杀人魔法》,《收束》,《死刑犯之谜》,《姑获鸟之夏》,以及四天前刚刚刊登出的“警察小说”《第三时效》。
这里的每一本,每一篇,都是会入选曰本推理史前百的神作!
但就是这样的神作,却如同是变魔术一样,被舞城镜介那个家伙,一篇接着一篇的写了出来!
拥有如此高的质量已经够逆天的了。
但一想到这些作品,是舞城镜介利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陆续写出来的。
任谁也经受不了这种打击!
因为舞城镜介的高产,和有质有量,再加上讲谈社有野间源次郎,以及御子柴泰典的卖力宣传。
于是,讲谈社光靠着舞城镜介一個人,就制造出了一条条的“绳索”!
将曰本所有出版社的社长挂在了路灯之上!
其他出版社的社长,或许还有“臂力”能够抓住绳索,或者是抓住路灯杆苟延残喘。
但宝生白川却没有那么幸运。
自己挂在名为“舞城镜介”的绳索之中。
越是挣扎,那绳索越是勒的紧!
现在,那名为“舞城镜介”的绳索,已经勒破了自己的皮肤,捆扎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
每一次刊登着舞城镜介作品的《礼帽》杂志发售。
宝岛社的《小说推理》杂志,就会销量锐减!
此刻,已经是《小说推理》杂志走到末路的时刻了!
宝生白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操着沙哑着嗓子,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神山大介:
“大介主编,说说吧,这一次我们《小说推理》杂志的销售量,又降了多少?”
神山大介听到宝生白川的话,小心的将手上的报告,放在了宝生白川的办公桌上,强装镇定的开口说道:
“宝生社长,现在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我们宝岛社的《小说推理》杂志,作为曰本前三的短篇推理小说杂志,在之前的几十年里,一直都稳定在每期发行四十万份。”
“但随着《礼帽》第一期杂志的横空出世,以及《占星术杀人魔法》,通过‘新书判’,‘文库本’,‘典藏版’进行的销量封锁。”
“我们宝岛社的《小说推理》杂志,就已经从四十万份,跌到了二十五万份!”
“虽然后续经过松岛骏马部长的干预,让《礼帽》杂志和讲谈社杂志部,陷入了短暂的困境。”
“但奈何舞城镜介的那篇《收束》,实在是太过强大!”
“将其排在曰本短篇推理小说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我都不觉得有丝毫的问题。”
“所以,我们的《小说推理》再次败下阵来。”
“在那次之后,我们的《小说推理》销量,只剩下十三万份左右……”
“咯吱——咯吱——”
神山大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宝生白川握着威士忌酒瓶的手中,发出了想要将酒瓶捏碎的声响!
“别停!继续说!”
神山大介吞咽了下口水,用手按了下脸上因为害怕,不住跳动的肌肉:
“我见到《小说推理》杂志的销量,每一期都在不断地下跌,广告商也跑的跑散的散,所以便和松岛骏马部长,联络了新的广告商。”
“希望新拉来的广告商,能够让《小说推理》杂志起死回生。”
“但是……”
“舞城镜介又再一次写出了《死刑犯之谜》这种‘逻辑流推理’神作。”
“由于这篇《死刑犯之谜》的双重‘逻辑推理’太过强大,甚至在‘本格推理’的层面上,超越了前一篇的《收束》!”
“《死刑犯之谜》的出现,引发了曰本推理市场的巨大轰动,也让许多沉寂已久的‘本格派推理’读者都活跃了起来。”
“这使得我们宝岛社的《小说推理》杂志,再一次迎来了低谷,十三万份的杂志销量,只卖出了八万份……”
“而四天前的《第三时效》,更是在‘警察小说’的派系中,达到了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在这种强势的冲击之下,我们的《小说推理》杂志,只卖出去了四万份……”
“宝生社长,您知道吗?咱们仓库里没卖完的《小说推理》杂志,已经多到了需要用卡车运输的地步……”
宝生白川听到神山大介的话,愤怒的将威士忌酒瓶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脆响。
随即操着沙哑的嗓子,用手指着神山大介质问道:
“神山大介!你身为我宝岛社杂志部的主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做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