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人生,是S君的报导,给了杰克制造案件的契机,也是S君让杰克走上了这样的一条不归路。”
“为此,杰克在信里声称,他放弃了他最爱的蝴蝶夫人,因为太爱,而不愿让她把自己变成受害人。”
江留美丽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望向了身边的舞城镜介开口说道:
“舞城老师,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过度解读您的《亲爱的S君》,但是您给杰克最爱的女人起了‘蝴蝶夫人’这个名字。”
“无论是故意的,还是下意识的,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别有深意。”
“因为,当蝴蝶夫人离开杰克的时候,就是杰克走出伊甸园,决定犯罪的时候。”
“杰克嘴上说着最爱的人是蝴蝶夫人,但却不愿让蝴蝶夫人帮助自己,成为完成自己梦想的人。”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杰克洒脱的在信里说,是自己甩掉了蝴蝶夫人,但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蝴蝶夫人自己从杰克的身边‘飞’走了。”
“毕竟《亲爱的S君》虽说是利用了‘书信结构’但这个‘书信结构’却和大文豪威尔基·柯林斯的《害人反害己》,以及大下宇陀儿老师的《伪恶病患者》的完全不同。”
“因为无论是《害人反害己》,还是《伪恶病患者》都采用的是双人书信往来的方式,利用二人不能够见面的方式,来做到误导读者,欺瞒读者的效果。”
“但《亲爱的S君》却完全不同,《亲爱的S君》书中只有寄信的人,却没有回信的人。”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亲爱的S君》整个故事都是一个巨大的‘叙述性诡计’!”
“因为结合杰克最终的结局,以及故事中杰克的种种异常行为来看,杰克必然是一个有着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
“如果引入了这个思维方式,那么我们就可以反向的推导出一个有趣的结论。”
“杰克在信中所写的,有关于蝴蝶夫人的情节,都是因为悲伤而产生的臆想。”
“不然的话,我实在很难想象,依照杰克扭曲的思想,和最后制造出的恐怖事件,如果他真的爱蝴蝶夫人,那么他一定会让蝴蝶夫人成为自己‘最合适的人’!”
“利用蝴蝶夫人对自己的爱,让蝴蝶夫人把自己变成受害者,最终和蝴蝶夫人融为一体,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幸福结局’。”
“但很显然,杰克并没有这么做。”
“书中虽然明确的表示过,杰克没有选择最初的三名‘合适的人’,是因为这三人都是‘乖宝宝’到了点以后,就会按时回家。”
“但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在故事的后半段,找到与这段话,完全相悖的矛盾点。”
“杰克的三位‘合适的人’之一的荣子,在晚宴结束后,主动要求留下来照顾杰克,并打算续上一晚温存……”
剑崎光希从第一次举办“新本格推理俱乐部”会议后,就算是和江留美丽结下了梁子。
此刻听到江留美丽的话,自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江留小姐,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但你这算是在过度解读吧?”
“虽然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却缺乏大量的依据。”
剑崎光希说完话,便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舞城镜介。
显然是想要舞城镜介这位创作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舞城镜介捕获到了剑崎光希询问的眼神,笑着开口做出了解答:
“剑崎小姐,我觉得江留小姐的解读没有任何的问题。”
“虽然我在创作《亲爱的S君》这则短篇推理小说的时候,可能并没有刻意的设置这种可能,或者说是伏笔。”
“但就如江留小姐刚刚所言一样,一名作家在创作一篇作品的时候,并不是按部就班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靠的是什么?”
“当然是灵感!”
“而灵感这种东西,实际上和人的潜意识也是息息相关的。”
“不然也不会出现所谓的神来一笔。”
“所谓解读作品,也就是这种情况,解读作品的人,就像是精神学专家,能够通过病人画出的画作,分析出病人的精神状态一样”
“读者虽然不是精神学专家,但却也能从作家的文字之中,品读出不同的情感表达。”
“更何况,一篇作品写出来以后,就已经和莪个人脱离了关系,无论后人如何解读,猜测,都是读者个人的再次思考。”
“所以,于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认同过度解读这种说法。”
“因为能够写出让大家欣赏的作品,并能够让大家孜孜不倦的解读,这是作为一个作家的荣幸。”
“能够获得这种解读的人,在整个世界上都少之又少,所以我很希望有人能够不断解读我的作品,在其内发现连我都没有发现的新观点。”
“这样一方面能够让我意识到我作品的不足,另一方面,还能在我的作品中,发掘出新的构架,以及新的思想,供给后世的推理作家研究。”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这也是我创办‘新本格推理俱乐部’的初衷!”
舞城镜介停顿了一下,将目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