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红这位东大的毕业生,为何会沦落到在歌舞伎町讨营生。
但我却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因为黄秀红是海派老大元成贵的情妇。
“健一先生,能帮我外甥搞一台空调吗?”
黄秀红用充满诱惑的眼神望着我。
我对黄秀红的诱惑嗤之以鼻,尤其是当她说出愿意给五万円的价格时,我更不愿意答应这种赔本的差事。
只是碍于对方是元成贵的情妇,我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
因为要在歌舞伎町生存,和元成贵维持良好的关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
又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刀光闪闪,有人皮开肉绽,血花四溅。
旅馆里的电话响起。
我推开了躺在身边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接起了电话:
“请问是刘先生吗?”
莪还没等回话,电话便挂断了,但没过多久,电话再次响起:
“是王先生介绍我来找您的,他说您可以帮我……”
是个女人,她说话很急,且带有口音。
“哪个王先生?”
“是元先生那里……”
我听到女人含糊不清的话,不由的皱起眉头,歌舞伎町姓王的到处都是,姓元的也不少。
但歌舞伎町有一个姓元的,来头比谁都要大,也就是元成贵。
任谁得罪了元成贵,都会在歌舞伎町混不下去。
所以我打算听一听这女人要说些什么?
“刘先生,我这里有东西想要卖给你,希望您能亲自过来看一看。”
我吸了口烟,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明天下午三点行不行?”
女人爽快的答应了我的约定,我们约好会在“风林会馆”门口见面。
我也同时得知,这个女人名叫夏美。
——
时间是凌晨四点。
我来到了樱花大道的一间药房。
但这里并不是真正的药房。
而是宝岛人在歌舞伎町的根据地。
我来这里要找的人,是一位名叫杨伟民的老人。
杨伟民是宝岛人,虽然他不是流氓,但就算是宝岛派的老大对他也十分尊重。
这个在歌舞伎町扎根几十年的老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组织了私人的警卫。
以前曾有个搞不明白情况的京派流氓,来向杨伟民收保护费,结果当天就从歌舞伎町消失。
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来招惹杨伟民。
杨伟民的工作很有趣,每天晚上,整个新宿的情报都会流传到杨伟民这里,比如谁开了麻将馆子,谁又被杀了,哪里出现了尸体……
不论是黑是白,只要是情报,就会流传到杨伟民这里。
而我每次遇到没有把握的状况,就会来杨伟民这里献殷勤。
“吴富春回来了。”
杨伟民用那双半死不活的鱼眼睛瞪着我。
我听了杨伟民的话,感觉胃里长了块大石头,把我的胃袋直往下扯。
杨伟民看到我震惊的样子,撇了下嘴角,一副“不听老人言”的表情。
“听说是元成贵的手下,看到吴富春在歌舞伎町游荡。”
“元成贵知道了这件事,气的眼睛快要喷出了火。”
吴富春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混混,不是骂人,是真的精神有问题的那一种。
一年前,吴富春收了海派敌对帮会的钱,干掉了一个海派的人。
每一个在歌舞伎町混的华人都知道,那个家伙是元成贵的心腹。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杀谁都不能杀元成贵的人。
但吴富春这个家伙还是做了。
最后导致海派的二把手钱波,为了给元成贵泄愤,将敌对帮派杀了个干净,唯独吴富春却巧妙的逃离了元成贵的魔爪。
有人说吴富春逃到名古屋去了,也有人说他逃回老家了,不过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不过,可以确信的是。
这一次,元成贵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吴富春,同样也不会放过我。
至于为什么?
因为吴富春也是混血儿,我们二人曾是,要好的,形影不离的搭档。
杨伟民看着我,继续开口:
“健一你打算怎么做?元成贵迟早会找上你的。”
我没出声,脑袋里面感觉快要短路了。
我来这里,主要是想要打听那个叫夏美的女人是什么来头。
却不想,会听到吴富春回来的消息。
这就像是,我以为脚边开了个大窟窿,结果我早就已经掉入了无底洞……
——
带我认识杨伟民的人是我老妈。
我十三岁那一年,老爸死在了宝岛,听说是因为喝酒被人捅死的。
没了老爸这个人渣给我和老妈提供经济来源。
老妈便找到了和老爸同为宝岛人的杨伟民。
杨伟民对我很好,因为他告诉我,宝岛人传统观念中,就是把亲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同在异国他乡,留着一样来自故乡的血,我成了杨伟民的干孙子。
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