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平山梦明老师的稿子……字数是不是有点少啊?”
江留美丽耸了耸肩:
“管他呢?先看看在说,如果这一篇稿子好,就用这一篇,如果这一篇差的话,就再问问舞城老师能不能刊登他那篇《暴跌》。”
“我虽然看着好说话,但《礼帽》杂志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是绝对不允许有一篇烂作出现在《礼帽》杂志上的!”
江留美丽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平山梦明传真过来的稿子复印成了两份,递给了高桥熏:
“高桥姐,一起看吧?”
“只要咱们两个有一人不同意,这个稿子就作废。”
高桥熏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当即便笑着朝江留美丽点了点头,拿着稿子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翻开了平山梦明的稿子。
只是……《传信猫》这个名字?
会不会有些太奇怪了呢?
高桥熏歪了歪头,带着深深的不解,进入了《传信猫》的故事之中……
——
为什么大家不能对所有事物更体贴呢?
如果每个人都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一样重视,把别人的梦想都当成自己的梦想一样看重……
只要这样,世界就会充满希望了呀!
千纱抱膝坐在房间的角落,恍惚的望着榻榻米上阳光与阴影交界处,刚刚的泪水已经止住了。
千纱所往向的地方,是靠近榻榻米的窗户,那里开有一条缝隙,这是为了让“纱千”回来特意留的。
太阳慢慢下山,四周渐渐地暗了下来。
千纱即便吃了止痛药,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但她却怎么也忘不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每当想起那件事,千纱就会感觉心中阴郁。
今天早上,千纱前往垃圾站倒垃圾的途中,遇到三名小学生围在一起,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因为好奇,千纱凑了过去,发现小学生们正用塑料雨伞的尖端,不停的戳一只雏鸟。
“快住手!别这样,它太可怜了!”
听到千纱的制止声,小学生一起回过头:
一名体型较大的小学生轻蔑的说道:
“阿婆,这个是肮脏的乌鸦耶!”
千纱皱着眉看着地上那只,像是旧抹布颜色的雏鸟摇了摇头:
“可是它很害怕,而且可能受了伤,还有,你们怎么可以叫我这位二十岁的女性阿婆呢?”
“可恶!”
“罗里吧嗦!”
两个女孩小声的骂了千纱一句,还没等千纱反应过来,就听到刚刚说话的男孩高喊一声:
“射门得分!”
就一脚将雏鸟踢飞了出去。
“啪叽!”
雏鸟被一脚踢飞后,像是湿抹布一样撞在了墙壁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像是托抹布一样的雏鸟张开的嘴里有鲜血流出,刚刚还灵动的眼珠,此刻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们在做什么啊!”
千纱大声呼喊着,却听到小学生对自己的不断咒骂:
“可恶的老太婆!”
“罗里吧嗦的老太婆!”
小学生们当千纱不存在一样,大摇大摆的离去。
千纱想要捡起雏鸟的尸体,为其埋葬,但却无法移动,因为她从来不敢碰死掉的东西。
心里越是想要去拾起雏鸟的尸体,身体就越是僵硬。
最终,千纱只能回到家里,吃下了药,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泣。
“纱千”想要出去,千纱便在窗户上开了条缝,“纱千”摆动着长尾巴像是说再见,便钻出去散步了。
窗户的另一侧,正好是隔壁人家的围墙,千纱的公寓不准养宠物。
吃了止疼药,千纱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体好热,像是发烧了。
脉搏跳动的感觉来回于手指和全身,每当这个时候,千纱就回忆起了聪史对自己造成的心灵伤害……
还没告诉父母自己从大学退学的事,明明打死都要重考,却因为和聪史恋爱而全变了样……
源自嫉妒的暴力,分手后的跟踪,以及精神上的危机——这一年里,千纱仿佛生活在了地狱。
别说是警察了,就算是朋友也不愿意伸出援手。
自己乡下的父母?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必然会逼她回乡工作。
回乡,这对于千纱是致命的!
因为千纱的梦想是成为服装设计师,如果回到乡下,就等于给这个梦想判了死刑!
千纱现在只想快点养好身体,然后找一份服装行业的工作,朝梦想前进!
我想要魔法!
千纱带着衷心的企盼,像是猫或是雏鸟一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天渐渐地黑了。
“纱千”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了屋内。
千纱期待着“纱千”用毛茸茸的身体磨蹭自己的手臂。
这种感觉对千纱非常重要,因为“纱千”粘人的样子,很能抚慰千纱脆弱的内心。
但今天的“纱千”却并没有这么做。
它只是蹲在床上舔着前脚,在黑暗中窥视着千纱,这让千纱觉得有些奇怪:
“‘纱千’你